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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固定的小桌,他不知道別人會怎麼做,但他現在真的很想喊救命。
從來不暈車,不暈船,不暈飛機,不暈電梯的他再怎麼神經大條,也不代表他被當成個骰子似的在車裡亂搖,也沒感覺。
忍住嘔吐的慾望,言默白著一張臉,束髮的紫金冠早歪斜一旁,長髮散落蓬亂,好不狼狽。
自己這麼做到底對不對,已經不是他現在考慮的事情了,既然答應了崔塗的,他就必須履行約定,沒錯只是一個約定而已。
去一趟北薺王都,就換來虎符,他言默穩賺不賠,就算是陷阱也值了,大不了到時候說他是西順冀王,涼姬宮涅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豎此強敵,不過估計自己這個叛國的罪名是背定了,背就背吧,反在他來說也沒差什麼,這個叛國罪名一安,他姬宮涅也再不必擔心會被他搶了王位了吧,對了,己身上不是還有老薺王給的那個什麼王符嗎,必要時拿來換點實惠的也不錯,反正留著也沒用。
怕也只有言默把至高無上的北薺王符當成破鐵,易拉罐吧!
說起那個王符,言默又是一陣咬牙切齒,車簾掀動,正看見面不改色,奔馬飛馳的老將雀卑,那好似沒事人的姿態,加上那白花鬍子,言默心內更是不平
自己和崔塗達成約定,匆忙而出,剛準備摸上車,就被他攔個正著,眼見要打起來,基於虎符還沒到手,言默只好為了自己掏出王符,當然是假的那個,真的他還沒來的及取出來,不過照丙宵的說法,量周圍的這些偏遠族也看不出來,正自洋洋得意——
“殿下,此物還是不要拿出來的好”崔塗在耳邊來了一句,疑惑望去,為什麼?
“咳,想是丙宵奸詐,殿下受騙”一句話說的尷尬異常。
看這神態,言默也知道丙宵給自己這個假東東的事露陷了。
“哼,崔將軍還真是耳目橫通。”此話卻是雀卑說的,言默一驚,想這崔塗八成是從雀卑那裡得到的訊息,也就是說雀卑已經知道了,還很有可能是丙宵那裡透漏來的,那個丙老頭不會認為這樣有利於取信於雀卑吧?
照前一陣的情況來說,一心要自己篡位的雀卑即使知道那王符是假的也絕對會把他當成真的,但對於眼前這個情況來說,即使自己把真的拿出來,沒有鑑定人,估計真的也變假的了——
“大王傷重,想來老將軍已經知曉了吧?”
“看來是真的了,不錯,老夫確實有所耳聞”
“老將軍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也不用如此拐彎抹角,大王一去,這王位還不是歸王殿下的?
此去絕對有益無害。〃
〃那可不一定,說來大王子、二王子雖然年幼,但也聰穎非常”
“兩位王子雖然都是人中龍鳳,但將軍手中兵權在握,又何懼這些?大王也不過是臨終想見親人一面,老將軍如此阻攔,只怕是說不過去”崔塗定睛看向雀卑“何況,王都風雲變換,路遠了有什麼變動也是麻煩一件”
“老夫也不是要阻攔,但此去艱險,還是有老夫親自護送為好”雀卑打定主意,姬宮涅中毒頻死,自己在宮裡的人已經確定,絕對假不了,雖然不知道姬宮涅耍什麼把戲,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這也是雀卑軍人脾性,要是換成丙宵,定會精打細算,把所有的都算計進去,寧願麻煩一點,也必不貿然行事。
跨進宮門,言默相信自己的臉色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不是蒼白也是鐵青了,胃裡波濤洶湧,難受非常,兩腳象踩在棉花上一樣,站立都成問題。
崔塗持了令牌一路暢通無阻,雖是子醜之時,卻是燈火通明,照的人心惶惶。
“崔將軍?”寢宮門外的一干大臣,嬪妃見到崔塗突然出現驚訝萬分。
“丞相”崔塗衝來人行了一禮。
“這是?”那人遲疑看向崔塗身後。
言默打量,只見此人四十上下,白麵長鬚,身著官服,腰繫紅帶,地位不低,卻是從沒見過。
“姬宮衍”三字出口,周圍抽氣聲立現。
“叛逆何敢來此?”童音響起,語音鏗鏘,竟是高高在上的樣子,威嚴——
言默看去,卻是一六歲左右的小娃,看他衣著以黑為多,其上的一些圖案,他的衣服上也有,此時被一個蒼白著臉的女人攬在懷中,卻是毫無懼色。
衍兒,你是陛下唯一的兒子,我北薺未來的王,怎麼能成天和男人渾在一起,我北薺王室直系人丁單薄,衍兒萬不可再如此胡來,如若,如若你真的那麼喜歡我
那個、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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