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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嬤嬤垂眸走進書房,行了箇中正的宮禮:“回主子,姑娘已經用罷膳了,如今正在沐浴,主子是否要過去?”
君凜看了一眼老嬤嬤:“飯菜可合姑娘的口?姑娘進了多少?要的沐浴的花可有采到?”
老嬤嬤道:“主子大可放心,姑娘似乎吃出那是進補的藥膳,看似還很高興,進了不少。那些個曼陀羅早早地給姑娘下進了浴湯,只是姑娘沐浴似乎不喜人接近,將奴才們都趕了出來。”
君凜凝視高處的明月,嘴角勾起一抹輕微的笑:“她自小便是這般,每次沐浴就連魚落也不讓好了,你下去吧。”
訾槿脫去身上的外袍伸手試了試水溫,再伸手拿起一支黑色的曼陀羅嗅了嗅。訾槿透過屏風不經意地滑了一眼守在門外的人影,隨即又撈起了四五枝花揉在手心中,一步步走到床榻的香爐邊,開啟了正在燃著的龍涎香將手中的花枝揉出黑色的液體,一滴滴地滴進香裡。如此反覆,幾乎用去了二十多枝曼陀羅。將一切收拾妥當,訾槿隨即從衣袍中掏出那偷藏的玉瓶,掏出一顆藥丸吞下。
嗅著越發香濃的龍涎香,訾槿嘴角勾勒出一抹壞意的笑容,褪去了身上的衣物一步步地走進浴桶,將剩餘的曼陀羅花在身上揉出液汁,悠閒地搓洗著已長長至腰下的長髮。
“姑娘好了嗎?”門外響起了那老嬤嬤的聲音。
訾槿緩緩起身,隨意地擦了擦身子,看了一眼備好的絲綢長袍,隨意地披在了身上,長長的頭髮還滴著水,快步過去發開了拴住的門。
“姑娘”
訾槿還未回神,已被人打橫抱起,老嬤嬤連忙垂下眼眸,恭順地關上了門。
訾槿莫明其妙地看著君凜滿眸的怒氣,不似經意地看了一眼香爐,有點心虛地問道:“怎怎麼了?”
君凜並未多言,臉上的怒容越發的重了。他快步走到屏風後面,將那沒用的布巾拿了出來,重重地擦拭著訾槿的溼發。
訾槿被那毫不溫柔手法又異常生澀的手揪得“噝噝”地直抽氣,卻是敢怒不敢言,索性逆來順受地趴在桌上。
見那溼發不再滴水,君凜臉上的怒氣也逐漸淡去了不少,手也慢慢地輕了下來。又見訾槿出奇的乖順,君凜那一腔焦躁的怒意彷彿瞬間被冷水澆滅了一般,心中舒暢得異常:“以後髮髻未乾,不許出門。”
“嗯。”伏在桌上的訾槿低低地應了一聲。
君凜蹙眉看著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的訾槿,不安地問道:“可是哪不舒服?”
訾槿趴在桌上搖了搖頭:“吃得太多了,有點瞌睡。”
“主子。”門外傳來老嬤嬤壓低的聲音。
君凜側目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怎麼?”
老嬤嬤道:“姑娘要的梨花釀找來了,是不是送進去?”
訾槿猛地坐起身來,不顧君凜面帶喜色地朝門口跑去,卻被君凜一把扯回了懷中,訾槿略有不解地看著君凜。
君凜蹙眉道:“夜已深了”
訾槿一把拽住了君凜的衣袖,小聲地乞求道:“君凜我我我就喝一點好不好?吃飯的時候我都特別想了,他們說沒有梨花釀,這會都找來了君凜”
君凜一點點拽回了衣袖:“送進來吧。”
老嬤嬤端著一壺酒垂眸走了進來,訾槿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那酒壺,滿臉歡喜地坐到了一旁的座椅上,迫不及待地細細地抿了一口。訾槿滿足萬分地吧嗒吧嗒嘴,那模樣彷彿一個偷腥的小貓,異樣的惹人憐愛。
見老嬤嬤退了出去,再次關好了房門,君凜嘴角含笑地走到了訾槿的身邊。
訾槿警惕地看著君凜,緊緊地將梨花釀抱在了懷中:“不許搶!”
君凜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重了,他凝視著訾槿懷中的梨花釀,緩緩地坐到了訾槿的身邊,似笑非笑地看著訾槿護食的模樣。
訾槿被君凜看得直皺眉頭,賭氣般地將梨花釀塞入君凜的懷中:“好吧好吧,別看了,給你喝口便是。”
君凜修長的手指捏住那小小的酒壺,細細地打量著。
訾槿看著那酒壺,吞了吞口水,頗為不善地說道:“喝不喝,不喝還給我!”
君凜嘴角露出一抹壞笑,執起那酒壺,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少喝點!少喝點!給我留點啊給我留點啊!”訾槿站在一旁,著急地直跺腳,那模樣要多嬌俏便多嬌俏。
眼看一壺酒將盡,訾槿再不顧其他,伸手便去奪下了那酒壺,心疼萬分地搖了搖了所剩無幾的酒壺,苦著臉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