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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妘笙更加抓緊了慕容皓的手臂,一時卻不知慕容皓是如何的打算不敢輕易開口。
“回皇上,江大人來了,在門外侯旨。”有小太監隔著簾子稟報。慕容皓這才鬆開江妘笙,道:“你瞧我,倒是把這事忘了。已答應了的,只是卻不想發生了這等事。”
“皇上為嬪妾如此,嬪妾無以為報。”江妘笙在床上拜伏早已是泣不成聲。慕容皓則是為了那一聲“嬪妾”安下了心。展開了顏,道:“你們父女定有許多話要說,朕也有事要處理,待會兒再來看你。”
“謝皇上垂憐”江妘笙本要掙扎著起來相送,被慕容皓止了。
看著慕容皓的背影消失在那雕花嵌寶的大門後,江妘笙脫力地往背後的錦布棉堆裡一靠,一滴冷汗悄悄滑落。
真的以為皇上會放了自己嗎?
好險若自己方才答想要出去,那會如何?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除了皇宮又能去哪,況且江老爺還在朝為官。哪裡是這麼簡單的!那高高在上的皇權會證明它絕對的處置權。
眼角冷冷的掃到肩胛處的傷口——原來這還不足以讓皇帝信任。是了,他是皇上,縱然缺少殺伐決斷,縱然長在深宮婦人之手,縱然可以為我所用。可是,別忘了,他依然是這天下至尊,是這萬里江山的主人。絕非庸材!
所以這一劍換不來他完全的信任,這一劍換來的不過是——
“江瑤章,江大人在門外等候,可是現在就喧大人進來?”
江妘笙定了定神才開口道:“喧”
其實江妘笙並沒有多想見江老爺,當時對慕容皓提起也不過是為了討他的歡心。而此刻相見只怕無言。誠然,她對江老爺是感激的。但是對那個在幾年的時間裡只見了幾面的人江妘笙實在找不出很多的話來說。所以在江老爺進來以後二人略說了些客套問候的話就都靜了下來。
江老爺跟在江妘笙記憶裡沒什麼兩樣,還是坐得很直,說話略有些嚴肅。
“只要瑤章能保重身體,微臣也就放心了”
江妘笙想了想,實在不知要說什麼。
“把紗幔撤了,父親,您看看女兒也就放心了”
宮人有些遲疑,但沒人願意得罪如今的江妘笙。
江妘笙扶著人站了起來,遠遠地看著江老爺笑了笑,安靜美好。
江老爺是眼眶有些溼潤,不知是為誰。
“微臣微臣”不知為何,江老爺竟有些搖搖欲墜之感。
江妘笙覺得有些不對勁,一時也說不上來,此刻順勢去扶住江老爺。
“父親”咽聲無淚。
別過頭去將頭低下掩了神色,不知這一場戲是做給誰看。
“千萬保重身體要,好好報答皇上。”
“女兒知道了。”江妘笙依舊沒有抬頭,扶著她的人卻把她往回帶了帶。她這才回過神來,退開了幾步,抬起頭道:“皇恩浩蕩,女兒萬死以報。父親勿念”
江老爺點了點頭便有宮人在一旁提醒該告退了。江老爺又叩拜一番,這才離了。
江老爺前腳剛走,江妘笙就想讓人退下,不想慕容皓卻又來了。怎生得一個巧字。
卻不知明如月早已將話說了千遍——年年祭天都無事,怎今年多帶了一個大理寺少卿就成了這樣兒?明如月自然是歪打正著,她本意是指著江妘笙,不過沒有明說罷了。
慕容皓的性子本就有些優柔寡斷,加之祭天一事對他觸動頗大,也就將明如月的話聽了幾分。他留在東郊行宮一則是因為動了疑心,想要看看江老爺的反應,二則是不想那麼快回去面對靖王的事兒,三則才是因著江妘笙沒有甦醒。
馬車搖搖晃晃地同來時沒有什麼分別。可在車裡的人早已換了萬般心思。
江妘笙的手微微冒著汗,外面的風颳得正緊,她的心就如被風吹得東西不分的雪花一樣亂。
手裡的字條已經模糊地不成樣子了,依稀見得昱王、救、計劃等字樣,等江妘笙再仔細看了看後,那字條就在炭火上一同化成了灰燼。
闔目。
若那時自己沒有去救皇上,那後果會怎樣?
昱王會得手坐擁天下?還是在失手以後連累江家?
江妘笙不敢深思,只是略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畢竟要面對的是萬人之上的皇帝,最初的幼稚在皇宮裡已漸漸褪去了,能走到今天,江妘笙回首看去,不得不嘆一句幸運!
現在她終於明白了當初江老爺說的——不是我不信你,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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