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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口氣一轉端的是跋扈張揚,“我白家雖不是什麼顯貴,卻還不是能被人呼來喝去的人家。你去生你的是非,我自管我的貨物。兄臺不要疑心太重自找煩惱。”慕容瞮睨了莫輕寒一眼,好似生生被人看輕了的大家公子發著脾氣又不肯自低身份。
莫輕寒被方才那一問問得有些尷尬,再被“白玉”這一通搶白,就算他真打算直白解決也難免有些臉紅。
“並非莫某看輕了白公子。”聽語氣是依舊的平緩,若不是看著他面色微紅慕容瞮是斷不敢在心裡微微鬆一口氣的。只是在同時也是佩服莫輕寒的,想他經了這些言語還能如此同自己說話,真不知該說他氣度好,還是城府深。
慕容瞮心裡自是感嘆,那邊莫輕寒又已接到。
“只是白公子氣度不凡,出門在外莫某自然要小心些”
“那兄臺自請小心,恕我不奉陪了。明日還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慕容瞮說著就起身要走。
“公子走不得”
“如何走不”說道“不”字慕容瞮已經有些不支了,歪歪斜斜地靠在桌子上看著莫輕寒,好似不能相信。
莫輕寒緩緩站了起來,先對慕容瞮行了一禮。才徐徐道:“辛紇鎮是非太多,白公子又實在搶眼。莫某也就尊公子之意,加了小心。如今就請公子同我一道上路吧”
緩緩張開眼來,一時還看得不甚清楚,朦朦朧朧的光亮像是傳說中的極樂之處的光明。待得清明,才知道這是人間。
縱是富貴潑天,器物華美,卻依然是人間。是繁華掩蓋下陰暗堆積出來的人間。
有些懶怠動,嘆了一口氣又將眸子闔上。真是想去那極樂之處看看,不過我這樣的人大約是去不了的吧。我還有仇恨之心,如今又漸生了名利之心。縱然找了種種藉口,可是在這一場長眠裡,自己卻騙不了自己,確是生了名利心——想要事事順心,想要為所欲為,想要這天下拜服哦目前,這,大約也是不行的。因為如今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慎儀。
“笙兒。”略有些顫抖的聲音將這個九五之尊變得有了人性的光輝。那樣一雙眼睛裡也充滿了久不曾有的殷殷期盼之意。
抖了抖長睫,江妘笙終於決定挽起笑意來迎接以後的一切。
“皇上”江妘笙的臉還是有些蒼白。御醫說她之所以這麼久才醒過來是因為無求生之意,但後來又漸漸起了希望。
握住江妘笙的手慕容皓的心踏實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不想活下去?”不是為什麼你要替朕擋這一劍。問的第一句卻是你為何求死而不求生。
該如何回答?
江妘笙撐起了身子,忙有宮女替她整理背後讓她靠得舒服一些。
“因為真的有些厭倦。宮裡的生活讓人喘不過氣來,我想,能為皇上而死也值得了。上天既垂憐於我,我也想順命而行”半真半假的話說起來讓恩憐愛。
“不,朕不準。順命,什麼命?這天下都是朕的,所有的命都是朕決定的,朕不許你死。”慕容皓這時候就像個孩子,固執地要保護自己所珍愛的東西。看著這樣的慕容皓江妘笙沒有如以前一般只想著這樣的人是可以為我所用的,她此刻只是想抱住這個可憐的“孩子”。可是這麼多人在,怎麼可能。人是有很多顧忌的,總覺得很多時候是活給別人看的,所以,真的很累。
經歷了一場生死,江妘笙覺得自己很多想法都變了,沒變的是目的。為了達到目前,是可以有很多方法或者說手段的,方法可以常常變,但是目的不能變,不然就會迷失了自己。
“是,所以,妘笙又回到了皇上身邊。”江妘笙笑了笑。只有回到你身邊才能完成我所願。
江妘笙抬起眼打量了一下所在的房間問道:“皇上,這是哪裡?”
“這裡是東郊行宮。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
東郊三天
江妘笙張了張口,有些不敢相信。發生了刺殺這等大事皇帝為何還不回京,就算要做足功夫將祭天儀式完成,但冬獵是必定可以免除的。那為何還要停留在這裡。就不怕再出意外麼。
“太醫說你不宜顛簸。”
縱然這個決定對於帝王是錯誤的,縱然在心裡分列了種種利弊,可還是感動啊。怎能不感動!
江妘笙看著慕容皓,看著看著就哭了,哭著哭著又笑了。
“看你,像個小孩子一樣”慕容皓將江妘笙擁入懷中,“怎麼忍心再將你困在皇宮”
淚未止,心已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