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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江修媛,您看您說的。是奴才嘴笨。”說著就抽了自己一下,又陪笑道:“奴才這是奉命來請江修媛出去的,江修媛這幾日委屈了。”
江妘笙一挑眉,看著那小太監,滿心疑惑卻不知如何問起。
怎麼,不問罪了?
看那小太監諂媚的樣子,自己何德何能還能讓人如此對待?
門開啟了,江妘笙卻沒動。
“江修媛,您快出來吧,皇上在等著您呢。”見江妘笙沒動,那太監有些著急了,忙忙的勸道:“奴才知道您有怨,有什麼氣您衝奴才發,奴才這裡給您磕頭了,您快出來吧。”
聽那太監說得顛三倒四,江妘笙不由得皺了皺眉,看向早已退在一旁的那名老宮女。那老宮女此時垂首,微微顫抖著,就像是這宮裡所有的奴才一樣。
“皇上不治罪了?”有些不可置信。
“江修媛,您去了怡然殿就知道了!”
滿腹疑問,江妘笙幾乎是跑到怡然殿的。
一入殿中便楞住了——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忙忙惶惶的跑來。這般想著腳步不由得一滯。那邊慕容皓卻是滿臉愧疚地迎了上來。
“笙兒”
一聲笙兒叫得低沉,響在耳邊卻如炸雷一般。
江妘笙的腦子裡迅速地轉著各種想法,到頭來卻理不出一絲明白的。人還有些迷糊卻已被按在了椅子上。
“江修媛被冤枉,只是這事兒也太過湊巧”皇后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看著下首的江妘笙。那神情與方才又是不同,只因那聲“笙兒”。皇后是想要江妘笙代替自己活在慕容皓身邊的,可真的看到慕容皓對她的重視和愛護時,心裡還是泛起層層的妒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妘笙愚笨,還望陛下、娘娘明示。”慕容皓看著江妘笙憔悴的面容,又聽她如此情況還進退得當,心裡更是憐惜,也不待皇后開口,親自說出了原委。
話還得從蕭淑儀說起。
蕭淑儀醒後,帝后二人忙來看望,本為安撫,卻不想蕭淑儀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嬪妾醒來時聽人說皇上要治江修媛的罪?這其中恐怕有些誤會”蕭絡惜的臉色說著話臉色又白了白。慕容皓扶她坐下,看著她。卻沒問話,生怕驚擾了什麼似的。
蕭絡惜低下頭緩緩接到:“我聽宮女說了個大概,其實有罪的是嬪妾是嬪妾無能不關江修媛的事”
皇后皺了皺眉凝神看著蕭絡惜。
“蕭淑儀此話從何說起?那香囊難道還能不是江修媛的?證據確鑿,蕭淑儀切莫往自己身上攬責任。”還是動搖了吧
“不,娘娘”蕭絡惜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慕容皓怎麼擦也擦不盡。
蕭絡惜頓了頓:“那香囊確實是江修媛的,可能那天她確實喝多了些,一時不察掉在了水邊。嬪妾和惠茜路過時打算撿起來還給她,不想一時踩滑了,嬪妾竟掉到了水裡”
聽到不關江妘笙的事慕容皓心裡鬆了一口氣。然而皇后卻挑了挑眉,蕭絡惜的這個說辭未免太牽強了。
“那惠茜怎麼會死?”
“這個可能當時撞到了石頭上吧嬪妾”蕭絡惜抬頭看著皇后,“嬪妾當時慌張,並未注意。”
“原來是場誤會!”慕容皓站了起來走動了兩步,“快,快去把江修媛放出來。暴室,朕當時怎麼”
皇后張了張口,可聽到當事人都這麼說了實在也反駁不了什麼。明明覺得不對勁,蕭絡惜為什麼要這麼說?平常也沒聽見說江妘笙和她有什麼交情。況且就算有交情,自己的孩子都沒了,還能這麼護著江妘笙?皇后想不通。
而慕容皓雖也覺得有些蹊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連蕭絡惜這麼說了,誰還能再掀波瀾。況且自己並不希望江妘笙出事。
聽完慕容皓的敘述江妘笙只覺得雲裡霧裡一般。
“那日江修媛說的肯定,是沒有佩戴香囊吧?”皇后眉也不抬,像是說著最是稀鬆平常的話。
江妘笙立馬跪了下去,只覺得冷汗一剎那涼透了背心。
“那日妘笙確實有些不舒服,又飲了酒是妘笙糊塗了”
江妘笙雖心裡亂作一團,但還沒有亂到分不清那條路是死路那條路的活路。
“快起來,怎麼又跪下去了。這幾日著實委屈你了。也是朕的不是,還沒問清楚就這麼處置了。”慕容皓的關切溢於言表,這讓廳裡的兩個女人都覺得不安。
江妘笙的不安來源於未知。而皇后的不安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