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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妘笙捏緊了香囊,她認得的,這是鬱詩嵐前幾日送給她的,可她今日並沒有佩戴,因為,就在收到香囊的第二天她遇到了宸妃和周慎儀,那天的言語何其尖酸,待宸妃走後江妘笙就把香囊仍進了水裡,直看到它沉入水底。可是,可是為何會
“怎麼,江修媛無話可說了嗎?”宸妃看著江妘笙,一副理應如此的樣子。
能說什麼,能說自己是為了洩憤將香囊丟了?
“嬪妾確實有過這麼一個香囊,但在幾日前已經丟失了。”
“是幾日前丟失的,還是今日被惠茜拼死抓落的?”宸妃冷笑一聲不待她分辨又道,“今日宴會眾人都在,不知江修媛方才去了哪裡?”
江妘笙越發覺得頭疼了,這個局!
“嬪妾方才頭疼,見各位娘娘興致頗高,不便打擾就自行休憩去了。”
“哦可有人證?”
人證?怎麼會有人證呢,自己多久之前就開始策劃了,謀害皇嗣,當真那麼輕鬆不成!見江妘笙低下頭去,宸妃心裡笑了一聲,接著道:“既然江修媛說是身體不適,不妨就讓莫太醫給瞧瞧。”說著便看向慕容皓。慕容皓點了點頭,眸色深諳。
莫輕寒拜了一拜,走到江妘笙側,也不多說什麼,只凝視診脈。
慕容皓看著江妘笙,卻又不像是在看著江妘笙。
母后也一定遇到過這些吧爾虞我詐後宮母后一路走來何其不易
“回皇上,江修媛無礙。”莫輕寒看了一眼江妘笙,退到一旁。
“莫太醫順道看看這酒,可有問題?”宸妃命人將桂花蜜送了來。莫輕寒亦檢視了,答案自然是沒有問題。
江妘笙有些無力地看著莫輕寒,沒有問題嗎
“還請皇上定奪。”明如月上前一步對慕容皓說道。宸妃今日已然太過。皇后病弱,早先宸妃因為她父親的事兒被奪了協理之權,如今是自己協理後宮,怎甘心讓她一人佔了風頭。
慕容皓揉了揉太陽穴,這些問話,這些紛擾,他並不擅長。喪子之痛已讓他心神俱亂,而在這裡吵嚷著的女人都曾與他同床共枕,當然,除了江妘笙。這讓他心裡突然生出一抹悲涼。
“江氏,你還有何說辭?”
“嬪妾無話可說,也無話可辯。只因嬪妾並無做謀害之事,實在不知要如何編造。”江妘笙拜了一拜,已顯了哽咽之聲。
“皇上?”宸妃在看到慕容皓失望的神情時她心裡有那麼一絲快感。入宮多年她與慕容皓之間不過是政治聯姻,並無幾分感情。若說感情,可能更多的是恨意吧他恨她是白家的女兒,雖不愛卻不得不顧。她恨他是九五之尊,並不愛卻不得不嫁。
“將其押往暴室看管。”慕容皓帶著一絲倦意,揮了揮手沒有再看江妘笙。“改日再做定奪。”
意料之外【第九章】
月光從那巴掌大的視窗擠進來,像是上好的錦緞,顏色淡淡的,涼涼的,正好照在一隻死耗子身上。
江妘笙看著那隻耗子,心裡空蕩蕩的,並不覺得害怕。一隻死耗子罷了,有什麼可怕的,當年自己連蚱蜢、樹皮都吃過。人為了活著,其實可以做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事來。
江妘笙的頭依舊很疼,可是,莫太醫說了呀,無礙
江氏,你還有何說辭?
皇上,我還能有何說辭?
身後的牆壁很冷,在這裡倒沒有一絲酷夏的感覺,不失為一個避暑的好地方。江妘笙靠在牆上,目光終於從那隻死耗子身上移開了。順著月光望去,一輪明月也只看得見一小半兒。
世事難料
江妘笙心裡浮起這四個字來,想起自己進來的前因後果,越發覺得酸澀了。
原就知道皇上是重感情的人,少了些英明決斷。進來後看到處置蘇淺容的事兒自己也就更加放心了。自己進來沒錯,一旦自己能得到皇上寵愛,那麼就可以影響皇上,那個看似無望的復仇也可以藉助天子之手來完成。可是,今天,自己卻也毀在了這個缺少英明決斷之上。皇上若是個英明決斷之人,自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宸妃的問話句句見血,自己確實無話可說,可這世上哪來天衣無縫的事兒。
今日之事所有證據均指向自己,人人都認定了似的。可追本溯源,自己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做?是,後宮是一個不需要太多理由的地方,可誰會去做無利之事?蕭淑儀死了難道我江妘笙能得什麼好處?況且要謀害皇嗣,怎會不籌劃周詳?蕭淑儀落水時居然無人看見,這上上下下要打點多少才能做到這樣,就憑我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