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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琣見皇帝有些物外神遊的表情,又近前了幾步回道:“方才奴才大膽對江瑤章提了提祭天的事兒”見皇上回神看向自己,陸琣越發恭敬地佝僂著身子。“江瑤章似乎有些失望,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嗯”慕容皓支著下頜,想著那個叫江妘笙的女子,半響,說道:“這一次讓她在宮裡吧。”
陸琣應了一聲,本想再勸,但看了看形勢也就把那些話嚥下了。他想著雖然站在昱王一邊,但他不會不為自己留後路。畢竟想著眼前的人才是大權在握的帝王,雖然昱王殿下才幹非凡
有些想法哪怕是在心裡也不能太過直白,陸琣壓下那些苗頭,畢恭畢敬地做著承乾宮的大總管。
江妘笙回了芷蘭殿愁眉不展。聽陸琣的口氣,今年冬至祭天出行竟然沒有她最是無情帝王家,這一年多的相處也比不得一時的失態嗎?江妘笙有些煩躁地在屋子裡來回走動。若是不能隨行,一則少了一個爭寵的機會,二則只怕苦心爭來的三分天下的局面又會馬上被打破。這宮裡捧紅踩白,自己有沒有好的家世做後盾,一朝失勢,這宮裡的日子江妘笙不敢深想。
那麼,要接受昱王的人情嗎?陸琣的話不行。昱王同慕容博在一起江妘笙咬著下唇,越發沒了注意。
“主子這是怎麼了?”妙彤送了熱茶來,見江妘笙神色凝重,不由關切地問道。江妘笙見左右無人,便嘆道:“本想這次冬至隨行,宮外規矩鬆散些,好與皇上一道敘敘。哪裡知道”
妙彤偏頭等著江妘笙說下去。
“哪裡知道竟是連去也沒得去。還想著養精蓄銳到時候免不了要與明如月爭上一爭。這回倒好,都免了。”江妘笙長嘆一聲。
妙彤低頭想了想。這一次不能去,難免有失寵之危,更會讓宮裡那些人搖擺不定。只是——
“主子,去歲宸妃娘娘不也沒去?”
江妘笙一怔,看向妙彤。妙彤亦看著她,柔和的目光似能安撫人心。
江妘笙又低頭思忖了一番,半響笑著搖頭道:“是我一時亂了分寸我倒是對自己越發沒信心了。”
“是主子太謙虛了。”妙彤微笑著說道,“宮裡的人怎麼想還不一定,主子貴為瑤章,若是宸妃娘娘與明貴嬪都隨行,那這宮裡”
是了。這偌大的後宮,雖有繁花三千,但能位列九嬪的人並不多。慕容皓並不是荒淫無道之人,再加上前些年專寵明如月,這宮裡的高位倒還真是不多
“關心則亂,這句話說得真是沒錯聽你”聽你一席話,茅塞頓開。
這句話並沒有說完。因為江妘笙忽然覺得自己的用詞有些不當。
關心則亂
第二十六章 大地初寒
冬至,大地初寒。
江妘笙站在那方城牆上瞧著祭天的隊伍逶迤而出,一張俏臉似被風霜凍住了一般,沒有一絲表情。
“主子,內府司的人等著您示下。”妙彤落後江妘笙一步稟告道,“另,周慎儀昨日打發人送了些糕點來。我見您乏了就沒急著稟告。”
江妘笙沒有回頭,只是低眸看了看自己的手。白玉一般的手掌里正緊握著一方令牌。事情比預想中的好上許多,皇上直接命江妘笙暫理後宮事務。如今她手上的那一方令牌正是調動內府司的。在這冬至寒風中,手裡的令牌竟有些炙熱,但握著它的手卻不肯放鬆分毫。
“讓內府司的人先回去,本位隨後直接去內府司。至於周慎儀那裡,你挑些東西送去就是了。如今既有來往,便先維持著吧。”江妘笙淡淡地說道,最後看了一眼那綿長的隊伍就頭也不回地下了城牆。
江妘笙沒有坐車而是選擇了不行,她走在筆直、平整的宮道上,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那些巍峨的如同巨獸的宮殿,那些苛刻的沒有人情的宮規,這一刻,終於在江妘笙婉轉動人的笑容下俯首帖耳。高處不勝寒,高出如履薄冰。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在高處俯視的感覺真好“讓你查的那個宮女有線索了嗎?”江妘笙冷不丁地問道。
妙彤頓了頓才知道江妘笙說的是什麼,忙回道:“還沒有。”
江妘笙看著前方,也沒停步,只是聲音裡若有若無地帶著拖腔,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前些日子,因為宸妃之故內府司當然不會聽你的,加之明貴嬪出了事兒,這宮裡也都安分了。宮裡人員調配都是內府司的事兒,如今你好生查查吧。”
“是。”
江妘笙帶著妙彤去往內府司,但腦海裡卻清晰地浮現出芷蘭殿內室床旁的那一個箱子。箱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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