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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出去招惹是非呢。”江妘笙移步到了桌前,話說出來自己略思忖,又自嘲道:“說來在這宮裡,你不去招惹是非,是非也要招惹上你。沒得個清靜。我倒是有些想念大悲寺那一段日子了”
“那再求了皇上不就是了。“
再?
不可以再了。
“皇上日理萬機,我怎能再去煩他。對了,今日沒什麼忙的了,你也去休息休息吧。“
“主子怎麼突然要我去休息?“
“放心,只是讓你養精蓄銳。”
“養精蓄銳?”妙彤更是不解,走近了些看著江妘笙道,“主子有何打算?”
“冬至、祭天”
江妘笙沒有多說,但妙彤看到江妘笙眼裡的那一抹厲色時,知趣地沒有再問。她知道她的主子已經在某件事上下了決心,她依舊是最貼心的婢女,所以,不要多問,依言而行就可。
“主子,內府司派人送今年冬天衣樣來了。”外面的宮女揚聲回道。
江妘笙揉了揉額角半響沒說話,外面的人也沒敢再吱聲,一時靜得有些詭異。妙彤有些不自在地朝門口走了兩步,又回頭請江妘笙示下。
“不見,你去打發了就是。”
妙彤點了點頭,自出去打發來人。
外面捧著衣樣站在那裡的正是小德子。他瞧見只有妙彤出來,不由得有些失望,但又不敢多顯露,於是面上的表情就變得十分有趣了。
妙彤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也不去接,之站在臺階上對芷蘭殿的宮女說道:“收下吧,主子這會兒乏著呢,等有精神了再看。“
小德子忙把東西交給了一旁的宮女,見妙彤就要進去,忙小跑了兩部上前賠笑道:“妙彤姑娘,江主子的氣還沒消呢?”一旁的宮人自有事情要忙,加之妙彤是江妘笙心腹之人,有些話旁人自然不敢多聽,都遠遠避開了,所以小德子才敢這麼說。
妙彤被阻,也不著急,就這麼冷冷地瞧著小德子。倒是小德子被妙彤這麼看著。訕訕地不好再說什麼了。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不要再多費心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妙彤說完話一把推開小德子就進了屋子。小德子站在臺階上嘆了一聲,搖著腦袋走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他也想對昱王說啊,可他不敢啊!
連小德子都有了覺悟,只是昱王殿下似乎一下子變得有些不開竅了。聽到回絕還是讓小德子繼續找機會去芷蘭殿,他現在倒是覺得江妘笙是在和他賭氣,至於為什麼要賭氣,大約是在乎他。至於慕容博江妘笙那麼能忍的人,都能委曲求全入宮為妃,難道還不能接受暫時與慕容博的合作?
可是人往往就有那麼一個結,怎麼解也解不開。你認為再划算不過,她卻並不這麼認為。你不是她。
這一日江妘笙從承乾宮出來被風一吹,身上有些發寒。自從那次在承乾宮見到慕容瞮之後,江妘笙來承乾宮就再也沒有多走一步。她不知道昱王殿下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他的做法往往出人意料。江妘笙不敢猜,也不想去猜。她現在只要牢牢地抓住帝王的心就好。已經得了一句不相疑。妘笙,請繼續努力
“江主子注意身子。”陸琣適時遞上一個精巧的手爐,江妘笙看了一眼,還是接了過來。這是在宮裡,這種表面功夫總是要做的。
“眼看就要冬至了。”見江妘笙往回走,陸琣也跟在了一旁,“這一次陛下讓明貴嬪一同去,宸妃娘娘當然也同行。”
江妘笙停下了步子看著陸琣,她知道陸琣所說的是是她不可能打聽到的。但這是昱王的人情。要,還是不要?
陸琣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笑眯眯地看著江妘笙。
“”若公公不是昱王的人,而是本位的人,那該多好。“
聽了江妘笙的話,陸琣一愣,回過神來想再說什麼,江妘笙已翩然遠去。
“這位江主子口氣倒是不小“陸琣看著江妘笙消失在轉角處,這才緩緩回了承乾宮伺候。
“陸琣。“慕容皓在書房裡看著禮部草擬的冬至隨行名單,”今年冬至,昱王和靖王都一同去吧。“
陸琣低著身子看來慕容皓一眼,有些為難地說:“按祖制親王是不能隨行祭天的啊。“這是皇權至上的表露。
慕容皓抬眼看了陸琣一眼,“朕說讓他們去再者也不一定要去祭天,冬獵總是要參加的。“
陸琣揣度著皇上話裡的意思,賠著小心說道:“那奴才吩咐禁軍多做些準備。”
慕容皓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