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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事要稟?”
江妘笙搖了搖頭,微微笑著柔聲道:“只是有些想陛下了,故而越禮在此等候。”
慕容皓攜著她走到一旁坐下,“宮裡一切可好?”
江妘笙點了點頭,“除了太后偶感風寒,其餘一切都好。不過陛下放心,太后經太醫診治依然痊癒。”
“那就好,辛苦你了。”
“嬪妾也沒怎麼管事,宮裡規矩井然,並不用嬪妾操心什麼。只是”
“嗯?”慕容皓飲了一口熱茶,見江妘笙停了下來不由抬眼看去。
“只是前些日子見鳳儀宮因奴才們怠慢,有些地方看護不周有些破損,所以嬪妾自作主張讓人修葺了一下。”
慕容皓看著江妘笙,嘆道:“難為你了”
“皇后娘娘待嬪妾甚好,嬪妾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慕容皓有些失神地點了點頭。
“皇上旅途勞累,嬪妾先行告退。”江妘笙站了起來行禮告退。慕容皓想著皇后也就沒留她。
出了承乾宮取道御花園,路徑梅塢,只見傲雪霜花好不精神。
“玉容不及寒鴉色,故託緇塵異漢宮”
“以江瑤章今時今日的恩寵,怎麼忽然想起了這一句?”
江妘笙被嚇了一跳,但生生止住要扭轉的頭,盯著梅花刻意冷淡道:“後宮之地,王爺似乎不該來。”
“不該這話別人對本王說本王也就當他不知情,但你”慕容瞮拖著長音繞到江妘笙面前,“本王想要什麼,這裡又是什麼地方。聰明如江瑤章,怎會不知?”
江妘笙低下眼簾,“那嬪妾先行告退,若是被人看到,只怕對王爺妨礙。”
“江妘笙,你我非得這般說話嗎?”見江妘笙轉身要走,慕容瞮忽然說道,“你真這麼恨我?”
江妘笙一直看著地面,那一雙白底黑麵的鞋子又在眼前,於是她不得不抬起頭來。
阻了江妘笙,慕容瞮略鬆了一口氣,但他也知道這是在皇宮,他沒有多少時間。
“你聽我說,我只是暫時同他合作。你身在宮闈,當知道,利之所在,敵友難分。”
“有些事我可以容忍,但有些事我不能容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王爺,請讓開吧。”
“你從聽雪堂走到今天,為的是什麼?只要能達到最後的目的,暫時委曲求全有何不可?”
“我已經委曲求全至此。”江妘笙定定地看著慕容瞮,執拗的眼神,小小的墜淚痣。眼前的人似乎不是那個帶著面具的江瑤章在慕容瞮失神的片刻,江妘笙已繞過他向前走去。
“既已犧牲了這麼多,就如此失敗,你會甘心嗎?”
江妘笙背對著慕容瞮,桌布的背影如同身側傲雪的梅花。
“我不會失敗!”
“不會嗎難道你不知道嗎,那個人”那個人有多可怕當年在梁州慕容瞮目送江妘笙離去,一樹梅花吹落在他肩頭也渾然不覺。等小德子來尋他時,他才回過神來。
“險些忘了是要去承乾宮”慕容瞮又看了一眼江妘笙消失的方向,然後拂去肩頭花邊去往承乾宮。
慕容皓坐在內室被暖香薰得綿綿欲睡,忽然聽見昱王求見,便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不見,今日才回宮,有事明日再奏不遲。”
陸琣出來回覆了慕容瞮,有些小心地勸道:“陛下今日真是發了,不然王爺明日再來?抑或王爺有寫好的奏本,奴才替王爺呈進去。”
慕容瞮搖了搖頭,皇帝的反應是他預料之中的,但他還是表現出了恰當的失望。
“不用了,本王明日再來。這件事,奏本寫不得”
聽到慕容瞮這麼說,陸琣面上依舊平靜,但心裡已起了盤算,便又道:“不如奴才再進去問問?”
慕容瞮點了點頭,又在殿外等了一會兒。
“王爺,裡面請。”陸琣出來低著身子讓慕容瞮先行。
慕容瞮看了陸琣一眼,也不知他是怎麼說動皇上的。想來終究是皇上的近侍,那麼就需要再拉攏拉攏他了“臣,慕容瞮叩請陛下聖安。”
“免了吧。酒精什麼事這麼著急?”慕容皓坐在椅子上並不怎麼精神。
慕容瞮頓了頓並沒有馬上回答。
“都下去吧。”慕容皓揮了揮手,自己也將身子坐直了一些。待宮人盡去,慕容皓才又問道:“何事竟連一天也等不得。”
“臣敢問陛下可是將部分軍防撤調回京以做冬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