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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美真聽勸,乖乖地擦了淚,陪宋太太說話。
話得別人說,可要是自己個兒也那麼表示宋太太的心裡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怎麼總是覺得這趙美真的心挺毒呢,她是不是早就盼著李家小子去見閻王爺了?
宋太太一這麼想,便只覺後背發涼。
趙美真不能嫁進宋家的理由,赫赫然又多了一條︰剋夫。
這條,是連她親姑姑的心裡都邁不過去的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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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廂,宋姿和宋潮起正坐在 哧 哧開往省城的火車上。
隨從不多,宋潮起那廂帶了義三和義五,宋姿那邊因著小雀的年齡太小,更因著餘媽的從中作梗,伺候的丫頭換成了春枝,這其實也正中宋姿下懷。
剛好春枝可以和義三培養培養感情,剛好她也可以培養培養春枝,爭取將其培養成她的心腹,就只許聽她一人的話。好j□j枝幫著她對付雪俏趙美真之流的,還得叫她幫著對付宋潮起。
宋姿閉著眼楮聽著外頭 哧 哧傳來的聲響,這是她這一世頭一回坐火車,卻不是兩世的第一回,除了有點兒暈暈的,倒是沒有其他的感覺。
春枝卻不一樣。自打那年漁村遭了特大風暴,吹翻了村子裡半數的房子,她便同義三、義五一起賣到了宋家做下人,賣的是死契。她是直接進了宋家的後院成了丫頭,義三和義五起先去了碼頭,後來義三跟了少爺,便也設法將義五從碼頭弄了過來。叫外人看,做人的家奴倒不如在碼頭上,那兒的天大,興許還能有一番作為。可能有什麼作為呢,無非是跟著大船出海,好了十天半月靠一次岸,不好了直接把命送給了閻王爺。
在這亂世命如草芥的年代,能安安穩穩地活著就是上天給的最大的恩德,春枝一向知足,唯獨不知足的便是想了不該想的男人。這也不能怨她不是,人家隨意踐踏在腳底下的草,卻是她心裡的寶。
想想這個,她便覺義三可憐,總想掉眼淚。如今好了,義三和她一起,跟了少爺和姿小姐出門辦事,義三家裡的那個就在家裡待著吧!
春枝的喜悅是掛在臉上的,一會兒扒著窗戶瞧著外頭不停後退的景物,非得看的頭暈眼暈受不了了,才肯收回了目光,可一會兒又接著去看。這就跟她沒事總想去看義三一樣,像受了蠱惑似的。
義五笑她沒見識,她也就笑笑。可不,像她這種丫頭,一年之中鮮有機會能出一回宋家的大門,黃包車都不曾坐過,又何況這才興起來沒幾年的、會冒煙的、長得就跟蜈蚣似的火車呢!
她是頂沒有見識,就是義三和義五經常跟著少爺往外面跑,不也是頭一回坐火車!
還笑話她呢!自個兒的心裡不也早就樂開了花!
春枝和義五同年,還比他大了幾個月,在他面前一向以姐姐自居,跟他說話不光擺了姐姐的譜,就連語氣也嚴肅不少。
可對著義三就完全一副的小貓模樣。
這邊剛呵斥完義五“就你有見識”,那邊就討好似地遞給義三一個大餅,細聲細氣地道︰“三哥,吃餅。”
宋姿沒忍住,就在前頭呵呵地笑了起來。
春枝沒來由地紅了臉,不等義三接餅,便又拿著那餅遞到了宋姿面前,“我只當姿小姐睡著了,既沒睡,就吃口餅墊吧墊吧!”
宋姿搖搖頭。
春枝道︰“肚裡有糧心裡不慌。車上不比家裡,就是沒胃口,也多少墊吧墊吧!”
宋姿還是搖搖頭,倒是故意打趣她︰“我吃了,義三就沒得吃了。”
春枝被人點破了心思,臊紅了俏|臉。
義三一頭霧水,憨憨地道︰“沒事兒,姿小姐吃吧,我不餓。”
春枝微惱地瞪了他一眼,就聽見宋姿在前頭哈哈大笑起來。
義三就更不懂了,不過倒是瞧著春枝紅潤的臉頰挺好看的。
雖沒有雪俏的美豔,但春枝的好看是樸實的,沒有雪俏那種妖里妖氣的感覺。以前他倒不覺得雪俏妖氣,最近也不知怎的,覺得她就和那戲文裡說的吸人精血的狐狸精沒什麼兩樣。瞧把管家整的,走路腳步虛浮,一臉的橫肉沒了一點兒血色。
想著自己的媳婦和別的男人那個,義三已經沒了往日的憤怒悲痛,反而因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發的冷漠無動於衷。臨走的時候,他給雪俏留了一封休書,只覺那一瞬間身心無比的輕鬆。還是一個人過日子好,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宋潮起見宋姿心情不錯,也跟著瞎樂,他倒是同情義三,已經經歷過一個女人的男人,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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