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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師父今天講的是詩經,對於我這種隔三差五才出現一次的學生只是用語言敲打敲打,到也沒怎麼為難。
我喜歡走神,聽著“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沒多會兒的工夫,注意力就已經集中在庚師父課案上的那隻陶瓷魚碗上。
那東西是三年前我跟庚瑜一起湊錢送給庚師父的生日禮物,本來是一隻巨型筆洗,可是後來庚瑜覺得養幾隻小金魚在裡面會更增添生活樂趣。
於是我們把筆洗變成了魚碗,擺在庚師父的案頭到還真是添了許多生趣。
庚師父對此也甚是滿意,只是這給魚換水的差事就自動的落在了我跟庚瑜的頭上。
而我又是那麼的懶,所以這項工程雖然是跟庚瑜一起承包,可實際操作起來卻只是庚瑜一個人在做。
我對此絕對沒產生過半絲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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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曾經有過三個月的時間,庚師父帶著庚瑜出遠門走親戚,那段日子這庚雅堂的養魚工作便只能由我來做。
庚瑜臨走時鄭重其事的跟我說,這隻魚碗要每隔七天換一次水,必須要換,不然魚會死掉。
可是我懶得根本就沒有多餘的腦細胞去記這種事,所以等他們走了之後,我就只能每隔七天換一次魚了
那一次他們回來,為了祭奠無數死在我手裡的魚,由庚師父挑頭,發起了庚雅堂全民吃素運動。
我雖說不住在那裡,但中午那一頓還是要吃的。
做為一顆肉丸子,我實在沒有保持身材的覺悟,所以無肉不歡,所以對於吃素表現得十分抗拒。
但只憑我一人之力又改變不了什麼,於是便開始攛掇庚瑜跟我一起造反。
我跟他講:植物也是有生命的除非你把自己餓死,不然怎麼的都得殺生。
庚瑜最開始對我的理念不甚理解,後來經過我一整天的循循善誘,終於明白了植物跟動物一樣也是有生命的個體。
於是便跑去跟庚師父傳達,於是第二天中午,我們的飯桌上就又有肉吃了。
這件事情說明了“狡辯”的重要性,也告訴了我們,對於自己需要的東西就要有鍥而不捨的追逐精神!
我撐著沒有睡在課堂上,總算是把上午的課給聽完。
中午吃完飯,庚瑜拉我聊天。
對於我之前出府避難一事也不知道他是聽誰說的,竟然拿出來挑我的理。
他說:
“小七你偏心眼!跟著落風去避難,就只知道往伏離那裡跑。他跟我爹都是你師父,你為啥就不能上我們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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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跟他說:
“你的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兩個原因!第一,你也說了我是出府避難的,那就說明很有可能就會有危險事件發生。伏離好歹是一劍客,關鍵時刻能保護我。而庚師父是個文人,總不能讓他用筆桿子去打槍桿子!”
庚瑜想辯駁兩句,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說出來什麼。
我繼續道: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伏離那裡是我二哥拉著我去的!他跟伏離惺惺相惜,他心裡頭只有伏離、伏離心裡頭也只有他!所以就只能把我往伏離的梅園帶。當然,庚瑜如果你想我二哥跟庚師父也惺惺相惜的話,那我可以考慮下一次再有危難時到庚家來躲躲!”
說完,我頓了頓,又加一句:
“你看行嗎?”
庚瑜遁走。
我聳聳肩,早知道這樣能刺激他離我遠點,我早上來的時候就會說。
並不是有心趕走庚瑜,只是今日情緒不佳,好像懷了那麼點兒小女兒的心事。
這怪不得我,畢竟我不是一個真正的兒童。
在這具十歲的身體裡面藏的是二十多歲的靈魂,所以我懂得情愛,懂得在遇見多年不見的心上人之後,該是有什麼樣的表現。
只是這種表現別人看不大出來,一是他們想不到,二是我掩藏得好。
而今,我滿腹心事想得都是唐楚的眼疾。
有兩隻木偶在我的腦子裡打來打去,一個說要想辦法醫好他,一個說不要好得太快,岢這可以多留他些日子。
我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選擇,我怕他好了之後就會馬上離開,跟一陣風似的在我生命裡晃了一下,而後再度消失。
不過這念頭剛剛興起就被我一棒子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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