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頁)
我從他身上下來,爬上了對面的那張椅子。
在心裡將一直都想問出口的話又重新組織了一番,就要張口去問,卻聽得對面的人已經主動開腔——
“落落,我失戀了!”
我很慶幸他說這話時候自己沒有含一口酒在嘴裡,要不然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一口噴出來壞了他萌系美少年的形象,二是努力憋回肚裡把我自己給嗆死。
太陽當空照,太子對我笑9
而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想法,也是有兩種原因。
一是他叫我落落!
二是他說他失戀了!
追古論今,從前世到今生,有人叫我阿琪,有人叫我小七,卻從來沒有人叫我落落。
我也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還有這樣一種叫法。
但我不太開心,因為想起來在我還是個靈魂的時候,曾經聽過他叫別人雪雪。
我想,這可能是唐楚給女孩子起名的一種慣用方式。
就比如說扮家家酒時,我們總喜歡管娃娃叫小紅小綠小軍小胖。
暫放下落寞,開始琢磨起他的失戀。
說實話,我很有點兒不能理解“失戀”這個詞跟他太子這個身份相配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
思來想去,試探性地問:
“是因為你爹孃想為你賜一個政治婚姻,而那個政治過來的人不是你喜歡的?不對呀!就算是這樣,你還是可以把你喜歡的人娶進後宮,你們不是不規定非得一夫一妻的麼!”
唐楚用頭嗑桌子——
“不是這樣不是這樣!是我喜歡的人嫁給了別人!她嫁給了別人,啊啊啊啊啊!”
我:“”
面對唐楚的不淡定,我在想,我是勸他喝酒呢,還是勸他喝酒呢,還是勸他喝酒呢?
最後決定,我還是勸他喝酒吧!
於是又抱起罈子給他滿上,自己也舉起杯,想說些場面話,比如天涯何處無芳草,比如何必單戀一枝花,可又都覺得不太貼切。
結果卻還是唐楚自己說了句——
“借酒澆愁愁更愁。”
我送到嘴邊的酒就再也喝不下去了。
但話還是要說的,我想,既然名言警句療法不成,那就乾脆來個同命相連療法。
太陽當空照,太子對我笑10
於是我說:
“不就是心愛的人結婚了,新郎不是你麼!這算不得什麼!你看看我,就在你來的那一天才被人退了婚,嗚嗚嗚,我比你可憐啊!”
這療法果然有效,唐楚一聽說我被人退了婚,立馬從桌子上爬起,然後衝著我所在的方向驚問:
“是哪個不開眼的啊?落落你這麼可愛,那人怎麼能退你的婚呢?”
我擺事實講道理,說:
“你此言差矣!我可不可愛,你又看不到,有的時候感覺是不準的!”
這話得到了唐楚的認可,他又重新趴回桌子,然後說:
“也對!感覺是會騙人的。我曾經以為雪雪也會喜歡我,可是很明顯的,我猜錯了。”
我的心隨著他這話“撲騰”一下顫動起來,我拼命的跟自己說要淡定要淡定,這才不至於讓接下來的話顫了聲調——
“雪雪長的比我好看。”
“咦?”他再抬頭,“落落你怎麼知道?”
我說:
“我猜的!”
他不信,但也沒再問,估計一定又想到是皇后娘娘講給我聽的。
關於那次靈魂與現實的匆匆碰撞,我決定一輩子也不要說出來。
能夠有今日同桌對飲,我想,多年以前散盡元神救他一命,已經是值了。
許是因為我說出了自己被退婚,讓他覺得我們之間很是有點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悽悲。
於是兩人推杯換盞,從日照當空嬌陽笑,一直喝到月上柳梢樹影倒。
其間換了幾個地方,從藤桌前挪到花園裡,再從花園裡搬至小湖邊。
我家的小湖雖不大,但也夠得上一個籃球場。
唐楚說要抱著我用輕功飛到湖對面的亭子裡去,我望了望見底兒的梅子釀,表現堅決不同意。
太陽當空照,太子對我笑11
這樣,我們就坐在小湖邊,我聽他講了一段有關於心上人的故事,也知道了他此番炎赤之行是為了送那個女子出嫁。
他以一大片國土為嫁妝,給了那女子最尊貴的身份,卻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