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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早知道進了落府來的人就是唐楚,我死也不會跟著二哥到伏離那裡去避難。
這樣想著,人已經爬上了那搖椅與之並齊而坐。
還有一小綹銀髮握在我的手裡,不捨得放開。
唐楚也不躲,只是輕輕地甩了甩髮,又道:
“很酷吧?這頭髮是趕在我眼瞎之前白掉的,我匆匆瞅了一下,挺滿意的。”
我說:
“看來你也是個樂觀向上的人,這樣很好!只有這種生活態度才能夠戰勝病魔早日恢復健康。”
這話說完我自己都差點兒咬了舌頭,於是馬上改口:
“你別往心裡去啊,我的意思就是說你性格好,不是指你得了絕症!”
太陽當空照,太子對我笑6
我看到唐楚的唇角癟了癟,有點很傷心的樣子,便開始在心底暗罵自己是個白痴,剛才的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可是他的承受力明顯比我想像的要好,我的自責剛進行一半,人就被拎了起來。
他身上有淡淡的愧花香,我聞著很上癮,便又往他身上靠緊了些,有點懶懶的不愛起來。
唐楚把我抱在懷裡,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好半天都沒聽到動靜,可待再開口,我卻聽到他說——
“那時候真是失策,媳婦兒應該從小培養,這樣感情才夠深厚。”
我眼一亮,很是有些期待那一句經典臺詞。
我想著,如果唐楚此刻問我長大以後願不願意嫁給他,我一定會很高興地說我願意我願意,我十分願意。
可惜他沒那麼問,取而代之的是一句有點兒官方的話——
“丫頭,你叫什麼?”
我眨眨眼,如實地答:
“我叫落七。落葉的落,五六七的七。”
說完從他身上滑下來,伸手去捧那壇梅子釀。
“唐楚!”我說,“我對不起你!用來給你醫眼睛的靈芝草在很多年以前一不小心被我給吃了,我用這壇梅子釀賠給你好不好?雖然治不好眼睛,但也能飽個口福。”
說完,將那罈子放到搖椅上,再想了想,又不免有些擔憂地問他:
“你該不會真的讓人把我給煮了吃吧?我二哥就怕我送命,這才把我給偷了出去。”
唐楚揉揉一直也沒睜開的眼,又從我手中摸過那根綢子重新系了回去,這才道:
“不吃不吃!你這麼可愛,吃了多可惜,不如養著。”
我抹汗,很想再問他是不是想等養得再肥點兒然後再吃,這時卻已經有個丫頭款步而出,端著一壺茶水放到了院子中間的藤椅上。
太陽當空照,太子對我笑7
唐楚聽到聲音,把身邊的罈子重新塞回我懷裡,然後起身將我抱起便往那處踱去。
我覺得很驚奇,從搖椅到藤桌之間的距離怎麼也有十幾步,他居然能走得穩穩當當,而且從起到坐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
這是一個盲者的表現麼?
立時,我對他的眼疾生出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懷疑。
他似覺出我的不解,於是主動招來——
“聽聲音辨的啊!丫頭的腳步在這處止住,茶壺放到桌上時也有點小聲響,不難不難的!”
我對他這耳力給予了充份的肯定,並且口頭表揚——
“真不錯!”正想再說幾句,結果眼一撇,竟發現那個正往我們面前的兩隻花碗裡倒水的丫頭還是個熟人!“嘿!”我衝她招手,“你終於如願以償地進來端茶倒水啦!”
那丫頭面上泛起微紅,想說些什麼,可是看了一眼唐楚,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唐楚問我:
“認得?”
我點頭:
“也不太熟,只是她在我家府門口跪了兩天,說這輩子要進來給一個人端茶倒水,下輩子呢,就給我二哥當牛做馬!”
“不是——”我話剛出口,那丫頭就忍不住了。“我奴婢是太子殿下同意收進來的,所以下輩子不用給那位公子當牛做馬了!”
我“哦”了一聲,看來她對於前世今生的話題想得還不是很明白。
很想跟她說你別以為自己說了當牛做馬,來世就真的能夠當牛做馬。
我是有過轉世經驗的人,但像我這運氣著實難碰。
有很多人在輪迴中都入了畜生道,再託生成的東西,怕是比牛馬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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