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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容裴同行的還有他的幼年至交鄭應武,這個傢伙的老婆懷孕了;日子越過越滋潤,早年帶著點煞氣的五官都笑成了一團;都快從“笑面虎”變成了“彌勒佛”。
容裴和鄭應武早早就認識了;那時候鄭應武還是個毛頭小子,坑蒙拐騙什麼行當都幹;後來還為了保護母親而殺了人。容裴把他送去自首,卻又跑上跑下為他申訴,最後他終於被釋放出來送母親走完最後一程。
在鄭應武心裡頭容裴就等於是他的弟弟,比親的還親。
知道容裴遲早要發展海州,鄭應武早早就過來紮了根,一來這邊確實機會多多,而來也為容裴打好底子。
見容裴神色莫測,鄭應武直截了當地問:“阿裴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容裴笑著說:“現在不是我們急的時候,師兄和林寒池剛剛把軍權分完,恐怕馬上就要開始較勁了。”這也是容裴開口讓謝雲夕過來幫範立雲的原因,林寒池這尊大神可不是吃乾飯的,跟著來到海州必然會有一番作為。
範立雲在軍方才剛剛起步,要是不好好佈置的話肯定會被林寒池壓下去。
當軍人不比當政客,再不好的處境都可以巧舌如簧地逆轉——軍人是用拳頭說話的,你拿不出令人刮目相看的實力,那就什麼都別想了,乖乖縮回去吧。
鄭應武想想也是,軍防沒有搞上去,他們再怎麼使勁都是白搭的,還不如瞧瞧範立雲他們會拿出什麼新舉措再說。他轉了話題:“雲來港那邊那麼熱鬧,你就不擔心。”
容裴眉頭一揚:“擔心什麼?”
鄭應武說:“西部統籌部進了個么蛾子啊,他明明是新來的,跟在李敘嚴身邊連個職位都沒有,一下子就進了統籌部,公眾反應很激烈。”
容裴說:“只是顧問而已,當顧問從來都不需要職位打底。”
鄭應武皺起眉頭:“誰都知道顧問能直接影響負責人的決定,這事情,可大可小啊。”
容裴說:“你擔心什麼?”
鄭應武收起了彌勒佛般的表情,冷笑著說:“我擔心你家那位不夠聰明。”
容裴笑了起來:“這才剛剛起步,受點挫折也不是什麼壞事。”
鄭應武說:“看首都那邊的走向,這可不是什麼小挫折。”
提到首都,容裴的眉頭終於皺了起來。顧坤的為人人盡皆知,他不知道父親為什麼要去蹚渾水,這會兒顧坤公文在手,清理門戶的事兒幹得風風火火,整個首都聽到他的名字都聞風喪膽。
這勢頭看似風光,可他得罪的人可就多了。容父和他攪和在一起,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鄭應武雖然有自己的資訊渠道,但對首都的事卻只知道片面的訊息而已。事實上事情比他所能探知的要更嚴重,顧清源告訴容裴,已經有不少人被“清洗”掉了,而且事態還在蔓延,把整個首都烏煙瘴氣。如果只有顧清源這麼說,容裴當然會認為他對顧坤有偏見,可偏偏容裴所有朋友反饋回來的資訊都指向同一點:首都麻煩大了。
容裴忍不住詢問了高榮成,高榮成臉色沉凝,欲言又止:“你父親的選擇”
容裴也臉色發沉,高榮成被人稱為“聯姻高手”,而他父親的綽號卻是“大義滅親”,要是婚約公佈出去,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更讓容裴不安的是容君臨那邊沒有半點動靜,自從容父向公眾宣佈和樂棠斷絕關係以後,容君臨就再也沒有對外聯絡過了,容父現在惹上的糟心事他更是一點都沒有理會。
想到有著爽朗笑容的三叔,容裴心中難免閃過一絲難過。雖說這麼多年來他與容君臨只見過一次面,那一次會面的時間也並不長,可那樣一個人幾乎完全符合他對一個長輩的期望——和氣可親、冷靜睿智,令人心安。
可惜那樣的容君臨終究還是遠去了。
從意識到自己果真找不回樂棠的那天起,容裴就發現自己沒有膽量去面對如今的容君臨。
首都的事還真是難辦啊。
容裴很清楚自己沒能力插手首都的事,但他也知道如果連自己都憂心忡忡的話,鄭應武肯定更難安心。沉默片刻,容裴唯有寬慰道:“這對我們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鄭應武想想也是,西部剛剛遭襲,對於重建工作上邊都一路大開綠燈。高家、林家、李家、楊家齊聚一堂,徐家、郝家等等依附於各家的小家族也隨之而來,再加上前段時間剛打出去的感情牌——誰要想打西部的主意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眾怒。
暫時來說,西部不會被這場以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