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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坤的年紀和容父差不多,只不過他面容陰鷙,眼神永遠陰沉無比,像是盯著腐肉的禿鷲。他盯了容父一會兒,屏退所有人後才說道:“容家能養出你這種廢物還真是難得。”
容父氣得一口氣差點提不起來,氣急地斥道:“顧坤!”
顧坤冷笑說:“本來你好好搞你的研究,根本什麼事都沒有,結果你偏要回來蹚這趟渾水。你知道你的第二任妻子已經把首都容家的老宅變成什麼地方了嗎?間諜接頭的地方!如果你死去的父親知道這件事,肯定會後悔沒有早早把你弄死,居然留你在這個世界上給容家抹黑。”
容父一掌拍桌:“你胡說什麼?我不信。”
顧坤陰沉地一笑:“你想看證據嗎?我手上最不缺的就是證據。不過你放心,你是不會有罪的,畢竟愚蠢永遠不會成為一項罪名。我可以給你一部分,你回去好好欣賞一下自己做過什麼蠢事。”
一個檔案袋毫不留情地砸在容父面前。
容父跌坐在椅上,神色頹然。
從監察院回到家以後容父渾渾噩噩地離開監察院,一整夜都沒有閤眼,許多事情在他腦海裡來來回回地打轉。
天一亮他就坐了起來,揹著手在房間裡面走來走去。就這麼坐立難安地熬了半天,他頹靡地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
容父出面組織了一次新聞釋出會,鄭重地為沒認清妻子的真面目表示悔恨、痛哭流涕地斥訴梁緒萍的可恨之處,又一次義正言辭地撇清了自己。
而且在極力爭取之下,他成為了監察院的外聘顧問,加入到這場由顧坤發起的“清掃”行動之中。
容父並不知道這個決定將會讓他獲得這樣一個稱呼:“大義滅親”容顧問。
也許即使知道了他也不會在乎,因為這個時候他最在意的是自己能不能從漩渦裡掙脫。
容父的人手被“清掃”了一大半,他思來想去,最終決定向雲來港的兒子要點人。可當他把注意力轉到西部那邊時,愕然地發現自己的兒子不僅沒有取得統籌部最高負責人的位置,而且在論功嘉獎的時候還被人以“在當前職位上的任期不長”為由跳過了,本應屬於他的功勞攤到了羅伯通、高競霆、範立雲等人頭上。
容裴也有升遷,不過卻是明升暗降,被扔到海州接替範立雲的位置。
容父一想就明白了,李家的李敘嚴、林家的林寒池都去了西部,大大地削弱了容裴在西部的話語權,所以最高負責人的位置才會落到了高競霆手裡。
自己兒子還被逼到了海州那個破落的城市。
容父感到一陣憤怒:如果容家還在全盛時期,誰敢這麼欺侮容家人!
從兒子那得到支援的念想被戳破,容父在顧坤面前說話沒了底氣,只能在顧坤的挖苦中跟緊監察院的步伐展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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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爪機泡了一夜的水,壯烈犧牲,好桑心'點蠟燭'
127第一二七章
第一二七章 比肩可曾記(上)
容裴抵達海州時非常低調;甚至沒有人來迎接他的到來。與他同行的還有一同調往海州的林寒池,林寒池沒有動用軍用車廂;而是坐在容裴旁邊借閱來自李斯特的《軍事手札》。
他的兩位副手正在和小肖聊天;時不時地覷向林寒池;似乎在議論跟林寒池有關的事。
容裴倒是不受影響;他已經當著林寒池幾人的面跟好幾批人開過小會;商談內容大都跟海州那邊的佈置有關。
林寒池原本還能專心致志地翻看手裡的書,等容裴越來越不把他當外人、什麼安排都坦蕩蕩地往外扔時;他終於坐不住了。啪地合上手裡的書,林寒池坐直身看向正在和人談話的容裴。
從弟弟口中知道容裴這人的能力、從調查結果弄清了容裴這人的手腕;林寒池隱隱感覺到眼前這人將會是自己將來的強勁對手。趁著雲來港躍升、西部擴軍;林寒池毫不猶豫地西調,除了因為這邊是帝國機遇最多的地方以外;另一個原因就是想看清楚容裴到底值不值得作為自己認真當成對手的人。
事實上預料到容裴決定退往海州的時候林寒池是有點兒失望的,畢竟支援率這東西並不是不變的,容裴眼下在西部的支援率雖然高得離譜,但是如果他後繼乏力或者慢慢淡出公眾視線,那麼他也將逐漸被公眾遺忘。
公眾支援率就是這麼無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