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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冷冷地看著司寇,那清澈的眸底閃過一抹嘲諷,他不喜歡司寇,從過去到現在,從未對這個男人有過好印象。這個男人就如一條毒蛇一樣,冷眼旁觀自己與悽清當初初入皇宮時,被人冷落、嘲笑時,他那幸災樂禍的眼神。即使他現在對悽清一味的討好,那又怎樣,也改變不了當初對他們主僕二人的冷眼旁觀所造成的冷漠感覺。
“小清,外面似乎有危險!”突然離開口了,那聲音透出一絲急切。然此時,隨著撲通一聲,馬車突然狂奔起來,司寇見狀,立即躍出馬車,拉起韁繩,欲阻止受驚的馬狂奔。卻又聽到一聲‘嘣’,司寇拉緊的韁繩已然再一次斷裂,司寇來不及細想,受驚的馬再一次失控的往前橫衝直撞。司寇坐在馬車上,根本無暇顧及國內的顛簸,揮掌將受驚的馬擊昏,同時將旁邊還準備狂奔的馬給擊昏。馬翻倒在地,馬車亦也傾翻在地,司寇卻沒有顧及馬車內的所有人,而是朝後面的馬車看了一眼,便飛身往樹叢中趕過去。
後面的馬車上小氐已經跳出,冰冷的目光緊緊追隨著司寇早已不見蹤影的方向,小心地巡視四周的環境,仔細地辨別著風吹草動。
四周靜得出奇,即使一絲風聲亦能傳入耳中。悽清攙扶著離從馬車裡爬了出來,站在馬車旁,小心地檢查著離身上的傷痕,傷口再一次裂開了,悽清看得直皺眉,那是一種焦急與心疼摻和在一起的複雜神情。離卻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小氐,那謹慎的眸子,機警地盯著四周,突然小氐朝悽清躍了過來。快得悽清只覺得眼前黃光一閃,就聽到重物墜地的聲音。隨後一聲慘叫,一人已經摔倒在地上,只聽得痛苦的呻吟聲,卻沒有再爬起來。
然而隨即,一下子從四周躥出來十多人,悽清清冷地看著那前仆後繼擁而來的刺手們,這一撥人,個個都是強手中的強手,看來對方是傾巢而出,非取了自己的生命才罷休。
很快的,即使悽清是外行人,也已經看出了小氐此時的困難,只有招架之力,毫無還手之能。悽清知道,該讓小氐休息了,現在他需要時間,只是看不出這路人是從哪裡來。那就按自己所猜想的那人來說吧,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有效果,但至少應該試一試。
“住手!”一聲淒厲的聲音響徹雲霄,悽清詫異地看著站在身邊的離,雖然知道離不會傷自己,但沒想到他又主動涉入此危險境地。
“你們看清楚,這是何物!”離從懷中掏出一枚刻有梅花的雪白貝殼,清明的眸子裡透出不容遲疑的犀利:“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有我在,休得無禮,否則殺無赦。”
黑衣人看著離,其中一人一揮手,向離逼了過去,在距離三步之遙時,停止了行動。他們死死地盯著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顯然離的話打擾到他們的行動。讓這群殺紅了眼的黑衣人們一瞬間爆發出了真正的血腥殺戮。幾個相覷之後,一使眼色,立即向離撲了上去。悽清大驚失色,立即擋到了離的面前,閉上眼等待著鑽心的疼痛,卻沒有疼痛發生,只聽得陣陣的金屬撞擊聲。悽清還來不及睜眼,自己就落入了一個懷抱,睜開眼一看,是離不知何時,已經將自己攬入了懷抱中。
“離,我沒事,你放心吧。”悽清安慰著離,自動地從離的懷抱中脫離出來。看著新加入幫助自己的另一群黑衣人,說實話,悽清已經無法分清楚,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準備取自己性命的人。
就在悽清看著入神之際,不知何時,眼前突然多了一個黑衣人,刀鋒直撲清而來,身邊的離立即擋在了悽清身前。悽清還來不及將離拉開,黑衣人甚至來不及收回刀,就已經刺入了離的胸口,鮮血一再噴射而出,濺到了悽清的臉上,眼前一片血紅
黑衣人顯然是大吃一驚,他呆呆地盯著離看,緊緊握住刺入離胸膛的那刀柄,像是丟了魂的人一般,呆立不動。而後來突然出現的一群黑衣人,卻越戰越勇,直到將行刺悽清的那個黑衣人拿下,那人還在呆立不做任何反抗,只是不相信似的不斷地搖晃著腦袋。
悽清撫著血流不止的離,眼裡閃過恨意:“殺!”只是冰冷地說了一個字。手卻被懷裡的離握得更緊了,雖然無法再開口說話,卻是滿眼的乞求,悽清痛苦地閉上了眼,他知道離的意思,他心領神會。
“你這又是何苦來哉!”痛苦地責怪著,卻又無法拒絕他的乞求:“姜煜,這一次放你,是因為離的關係,下一次,定不饒你。”
黑衣人還處在呆滯中,他沒有反抗,彷彿已經是一具行屍走肉的軀殼罷了。他呆呆地看著離,眼裡開始滲出淚水,冰冷地掉落到黃土地中。半晌,才從懷中掏出黑色的瓶子,顫抖地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