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1/4 頁)
耶律弓麟哼笑一聲,神色邪冷而不可一世,:“你不必拿宋人來押我,難道六皇弟還怕別人不知道,你母妃也是個宋人,你的血裡也流著一半同宋人一樣卑賤的血麼,你處處為宋人說話,難怪父王如此厭惡與你”
耶律弓麟的話句句鋒芒畢露,針鋒相對,充滿嘲諷之意,尤其是他那雙眸子的輕蔑鄙夷之色,挑釁之意已然不能再明顯了。
被戳中心病,耶律渲雲臉色一白,一絲抑鬱自卑之意難以壓抑的從他臉上蔓延開來,一直靜站在他身後的遲暮,見耶律渲雲面色蒼白的不發一言,仰首冷聲道,:“六皇子,請自重”
“哼,自重?我就是太自重,才會讓一隻不分尊卑的野狗在這裡亂叫” 耶律弓麟冷笑一聲,扔下手中的鏈子,走到耶律渲雲面前,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一張俊容與他貼的很近。
其實他們的年紀,也不過是相差不到一歲,但是論外貌卻全然看不出有什麼相像之處,一個如同萬馬奔騰,另一個則如同獨臥青松,兩人之間,的確是相差十萬八千里,任誰也無法相信這兩人竟然會是兄弟。
那人虛偽至極的聲音在他耳畔邊響起,
“七皇弟,你知不知道,我有時候真的是可憐你,你二三歲就沒了娘,受盡了白眼和欺負,六七歲又生了場大病,變成了個殘廢,如今落了個廢人摸樣其實你知不知那些宮人們都在議論”
他那雙森寒冰冷的手落在那雙不能動的雙腿上,竟然那早已失去知覺多年的雙腿感受到了一絲凍人寒意,而那人臉色的笑容卻比這寒意還要寒冷三分
:“那些宮人們都說,若不是父王他對你太過忽視,拖延了治病的時機,你這雙腿根本就不會廢掉,你現在也許也不會如同廢人一般你想不想知道,你日日高燒的那幾日,父王他在做什麼?”
聞言,耶律渲雲的身子彷彿被閃電擊中一般的劇烈顫了一下,他深深垂下那濃密烏黑的睫毛,急促喘著,手掩著胸口,臉色蒼白無法停息的急促咳嗽起來,像是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但是那雙清雅眸子卻是一直死死的看著耶律弓麟,雖然明知道從他口中說出來的絕不會是什麼好話,但是他卻又含著一絲不甘不願相信,自己的親生父親當真如傳聞般那樣狠心。
”七皇子,你身子不舒服,遲暮這叫送你回宮裡休息“
遲暮眉頭一皺,知道他的身子不能再受更多的刺激,撞著膽子大聲說著,便想要推他回去,但是耶律渲雲卻緊緊扣住了他的手指,那冰涼的手指有些微微發抖,聲音確是異常堅定而倔強,
“我不走咳咳咳我咳咳咳我要聽他說完咳咳”
“好,既然七皇弟如此有雅興,那我就說給七皇弟聽” 耶律弓麟早已經料定了他不會就這麼離去,彎唇陰笑一聲,揚聲道,
:“那晚他正和我母妃還有幾個妃子在院子裡抓螢火蟲,抓了放,放了再抓,玩的不亦樂乎,而你母妃死的時候,父王正教我在書房寫字,他見我寫的不耐煩發脾氣,便將我背在身上哄逗著玩,聽到那奴才傳來了你孃的死訊,便派人將她拿席子裹了扔出宮去“
耶律弓麟弧形優美的唇微微向上揚著,笑看著他,一字一句,比刀子還鋒利的刻在對面男子的心裡,“我記得那晚還下著大雨,你娘就被破席子卷著扔出了宮外,
連棺材都沒有一個”
雖然早已經有了準備,但是聽他如此殘忍的說出來,耶律渲雲還是難以承受,他單薄的身子無法自控的發抖,他只覺胸口像一團火焰熊熊燃燒,黑煙滾滾蠶食著他的心,讓他如同窒息一般的痛苦,他掩著胸口咳的更加劇烈,心口的絞痛讓他的面色蠟白如紙,額上汗珠涔涔流下;狀甚痛苦。
驀地,他只覺喉頭一甜;一口淤血從口中吐了出來,那血順著無色的唇角流淌,將那身淡藍色衣袍濺的一片驚心的紅!
奴桑兒和遲暮皆是一驚,近乎同時叫出聲來,
“七皇子”
“七皇子!”
耶律弓麟眸子裡閃過一絲得償所願的神采,他有些嫌棄的退後了幾步,像是生怕將那血跡沾到身上,臉上的神色在日光中冷酷的令人望而卻步。
”七皇子七皇子“遲暮眉頭緊緊皺起來,滿是心急的叫道,見耶律渲雲已經雙眸緊閉,臉色蒼白的昏了過去,也顧不得太多禮數,心急如焚的轉身便推著輪椅,朝殿外走去,
他沒走幾步,便聽見耶律弓麟涼涼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中原人有句話說的好,良禽擇木而棲,你何必跟著快要枯死的朽樹,若是你現在肯追隨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