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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初她遺失的一根桃花釵;他至今還好好地收在箱子裡。
韓光烈唇瓣緊抿;面色鐵青;幽深的眸中閃爍出的心痛讓小桃不知所措地後退了一步。
“你”小桃咳了聲;竟覺得自己的指責太過分;傷了他。
誰才是受害者?是她啊,當初她險些被輕薄的恐懼至今仍未全部消散,更何況這種懲治人的法子未免也太可惡,她胸口一團怒氣,早就在憋著勁預備好好教訓韓光烈一番,若不是阿冬攔著,她搞不好還會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天就衝到韓府去給自己討一個公道。
然而現下,韓光烈沉默不語,目光緊鎖住她,似乎是有滔天的怒意和失望,小桃忽然就被勾起了愧疚之心。
在場幾人都神色不明地注視兩人,白迎秋眉頭緊皺,原來當初韓光烈的英雄救美竟是他自導自演的,這樣一來,她為此對他改變了看法,豈不是諷刺?
阿冬則是面目凝重,他一直都沒有自信,他最笨,害怕表達,明明是他先遇上小桃的,卻有許多次,眼睜睜地看著韓光烈和小桃拌嘴吵鬧,他明白韓光烈的嘴硬和彆扭代表什麼,也知道十五那天,在狹窄的小巷子裡,韓光烈脫口而出的話語是發自內心的。
他承認自己有私心,生怕韓光烈會搶先一步,趁著小桃回絕了他,就毫不遲疑地,在姐姐的慫恿下向小桃表明心跡。只是如今,韓光烈他
“當初的事,的確是我欠考慮。是我的錯。”半晌,壓抑的氣氛終於被韓光烈一聲道歉打破。
幾人訝異地抬頭看他,長宏一時間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聽錯。
光烈居然會認錯?
小桃也驚疑不定,這時候她該得意地回敬他才對,卻是憋不出一句惡言惡語,只覺得距離自己不過兩步的韓光烈和她認知的有著不同的樣子,“你你的道歉我我”
“好了好了,既然光烈已經知錯,小桃,這件事便算了吧。”長宏見好就收,韓光烈畢竟是主子,他能主動低頭,已經是大事一件了,況且這兩人實際上還是表兄妹,鬧僵的話,方教授又要鬱卒半天,“不過光烈,你再生氣,也不該用那樣的法子,如今算是攤開來講清楚,這樣,事情就算過去了。”說罷,長宏掃視二人,笑道,“如何?”
小桃忙不迭答應,“好好好好。”
韓光烈會乖乖認錯完全在她的預料範圍之外,她被突如其來的歉意砸得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順著長宏的意。
再吵鬧下去,她未免也太不識趣了。
乾笑兩聲,怒意和憋足了想要吵鬧的心情已然消散,加上她無法回應韓光烈那濃郁的情愫,就忙腳底抹油,逃亡般地扭頭向門口走去。
阿冬迎上前,握住小桃的手,兩人正要離開,身後的韓光烈便開口道,“我已經向父親說了要你。”
小桃脊背一涼,僵硬地扭過頭,視線中被陽光籠罩住的少年人身高體長,有著志在必得的氣勢。
她心底沒由來一陣驚慌,和阿冬對視一眼,“可是,我已經和阿冬”
“那又如何?是我先要的你,他是個後來人。”韓光烈嗤笑一聲,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雙手上。
阿冬有了感應,將小桃握得更緊,毫不示弱地與韓光烈對視上,“二少爺,這種事講究情投意合,並不是你說要,便能要的。”
“哦?為何不能?況且,你和她一起,你又能給她什麼?”韓光烈眉峰單挑,“阿冬,我素來視你為兄弟,你和子文也情同手足,我並不想說得難聽,只是對待姑娘家,你能給的,還是少了些。”
他可以和長輩抗爭,娶小桃回去當正室,到時候有金銀珠寶不說,下人們也會對她敬讓三分,而阿冬呢?管家的兒子,又為了生意要常年奔波在外,始終無法給小桃一個安穩的生活。
阿冬神色漸冷,“二少爺,您這麼說,不是瞧不起我,而是瞧不起小桃。”
韓光烈一怔,他本篤定了小桃會走向他,卻見阿冬如此說後,小桃忙不迭地點頭,蠻不贊同地瞪了他一眼,“就是,誰稀罕你家的錢。”
用膝蓋想她也能猜出這段時間,韓光烈為了她的事和家裡鬧得是怎樣的雞飛狗跳,如果那樣目光短淺,真的為了點錢就從了他,她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
再多的愛情都會被家長裡短吵吵鬧鬧磨光,更何況她始終認為韓光烈對她的情誼多少都有著好奇有趣的成分,並不深沉。
眼看一個問題解決,又來了另一個,長宏頭痛不已,上前拉住光烈,“好了,少說兩句吧!你現在是火旺,矇住了眼睛,等你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