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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凌不以為意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皺眉搖了搖頭:“後勤部的這幫傢伙實在太過分了,竟然連政委的配給品也沒有按時發放。我這就命令下去,讓那幫傢伙把應該補足的部分立刻送過來。”
“如果僅僅只是我一個人被遺漏,那麼還可以說是工作疏忽。如果是數十、成百、上千人的配給缺失,問題可就不是麻痺大意這麼簡單。”
羅蘭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十指交叉擺放在桌面上。她依舊盯著池凌的眼睛,說話口氣平淡輕盈,絲毫聽不出威脅之類的意味。
池凌臉上的肌肉微微有所抽搐,隨即立刻恢復正常。他仰脖將杯子裡的水一口氣喝乾,活動著下頜,贊同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對,這個問題的確非常嚴重,一定要仔細查察。”
“團後勤處司務長張奎山,他在這件事情上有重大嫌疑。”
羅蘭微笑著拋著諸多正在接受審訊人員中的一個名字,目光,一直注視著池凌臉上的情緒變化。
“哦。僅僅只是懷疑?”
池凌非常敏銳地抓住對方話裡的破綻。
羅蘭似乎對此毫無察覺。她點了點頭,平靜地說:“不錯,我們並沒有掌握實際性的確鑿證據。因此,整個事件並沒有上升到足以定罪或者審判的程度,而僅僅只是維持目前的問訊。”
最後兩個字,羅蘭口齒咬得特別重。
池凌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從口袋裡摸出香菸,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眼睛卻不由自主跟隨著羅蘭那張面帶微笑的臉。
“對於一個犯人來說,死亡,其實並不是生命當中最可怕的東西。”
羅蘭這句話似乎與正在談及的事情無關。他的表情與說話口吻都非常平靜:“最可怕,也是最值得畏懼的,範圍是那些無法預料,也不知道究竟會在什麼時候降落到身上,徹底改變現狀的意外。”
池凌夾住香菸的手指一抖,半硬化狀態的面部肌肉微微抽了抽,勉強笑道:“那指的究竟是什麼?”
“當你覺得能夠活下的時候,卻宣告必須在明天被處死。”
“當你認為自己無罪可以當庭釋放,卻被扔進暗無天日的監獄終身囚禁。”
“當你辛辛苦苦掙得萬貫家資,卻在突然之間被全部充公抄沒。就連自己心愛的女人、孩子,也必須被罰做奴隸,成為任人玩弄的工具就連已知道自己必死的犯人,也同樣會在死亡降臨的一剎那,承受乾脆直接的槍決,或者慘痛不堪萬刀凌遲之間的可怕區別。呵呵人類的心理承受能力其實非常軟弱。當信心與信念在無比恐懼的威脅面前徹底崩潰,想要知曉他們隱藏在內心世界的秘密其實,非常簡單。”
池凌依舊在盯著羅蘭的眼睛,他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緊張思考應該如何應對。只是他兩邊腮幫上略微下垂的肉,不自覺地抖動了幾下。
“我調閱過司務長張奎山的資料,此人的政治與家庭背景沒有任何問題,我們也不會把對待已經定罪犯人的那一套逼供方法用在他的身上。不過只要是人,就總會犯錯。即便是傳說中的聖人,也有隱藏在暗處的對手和敵意者。從步兵二團當中,應該不難找出幾個與張奎山有過節計程車兵或者平民。至於他們會用什麼樣的方法控告可憐的後勤司務長,這就已經超出了我們能夠控制的範圍。”
“嘴,長在別人身上。說什麼樣的話,拿出什麼樣的證據,這些事情你永遠也無法預料,也根本就不可能想象。當然,舉報材料當中,肯定也有造假的成份。其中某些看似不可能成為事實的東西,很可能就是最致名的威脅。政監委員所需要做的,就是根據這些材料逐一查察。看看它們到底是真是假。只是這種判斷將完全取決於我們。真的,很可能被當作假的。而那些看似經不起推敲的假的,往往可能被當作真的。”
羅蘭的話語當中絲毫沒有提及池凌,或者與他有所關聯某個人的名字。但是這些看似平常的話,卻在步兵二團團長心裡,誘發出如同狂暴火山即將噴發出的蘊能前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看起來是想起了某些非常恐懼而可怕的東西,卻只能強行隱忍,只是胸口起伏的程度越來越強烈,呼吸聲也越來越粗重。
他已經聽懂了羅蘭話裡的潛臺詞這僅僅只是一次簡單意義上的問訊。
然而,政治監察委員會卻能夠根據需要,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