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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自己的力量究竟來源於哪裡,也明白師指揮部及其它團隊真正畏懼自己的原因。對於這支至關重要的精銳,池凌一直堅持自己直管,而不是交給任何心腹。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真正能夠相信的只有自己。
從昨天半夜兩點四十分被貼身侍衛喚醒之後,池凌就一直呆在這個房間,緊張而焦急地等待著從憲兵隊方面傳來的訊息。
政治監察委員會,是紅色共和軍當中最為神秘,也最令人恐懼的存在。即便是池凌這種手握大權,控制著步兵二團數萬士兵、家屬、平民的人物,也忍不住會對那些身穿黑色制服,渾身冰冷的政監委員隱隱發顫。
這是一種發自內心,完全出於本能的畏懼。早在多年前僅僅只是尉官級別軍職的時候,池凌就親眼目睹自己的上司,一位軍銜高達上將的軍長,被政監委員以“通敵賣國,對偉大領袖不敬”等罪名送上絞架。當身上那件威嚴的將軍制服被剝下之後,手握重兵的將軍其實只是一個軟弱無力的老人。當麻繩結成的環套在脖頸上用力索緊,雙眼因為窒息顯得圓凸外鼓,死亡最終降臨的一剎那,池凌只覺得渾身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他怕死。所以,從當上團長的那一刻起,就拼盡全力構建屬於自己的勢力範圍。
他很清楚不管在任何時候,都不能脫離自己營造的勢力圈,更不可能將自己的腦袋交到別人手上。無論有罪或者無罪,這都是自投羅網的愚行。
對於由新京方面委派的政監委員,池凌一直抱以敬而遠之,同時加以監視的雙重態度。他不想給自己惹上麻煩,也不願意與之敵對。也正是基於這種想法,羅蘭抵達步兵二團擔任政委一職,池凌既不發表意見,也沒有刻意與其接近在沒有搞清楚陌生人意圖狀態的情況下,任何舉動都有可能引發一系列無法預料的後果。進化異能固然可以探測到肉眼無法看到的隱藏活動,卻永遠不可能看穿人的內心。
不清楚羅蘭是敵或友,池凌只能對其不加理會。
【605章】畏懼
副官說的沒錯,政治監察委員會整整一年沒有任何行動,現在突然拘禁如此之多的軍官,所圖目的,很可能是為了應付來自新京的壓力。但越是如此,就越有可能意味著新一輪的大清洗。
在這種情況下,池凌什麼也不能做,也不敢做。
如果自身職位更高一些,達到師長、副師長的級別,他或許對於這種事情不會那麼懼怕。集團軍上層對於新京方面的態度早已公開化,重要軍職人員的保護程度,絕對不容許政監委員上下其手。然而,團職軍官則不同,在事關重大利益的前提下,自己很有可能被當作籌碼放棄。到了那個時候,就真正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想到這裡,池凌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他開始有些後悔,不應該用那種態度冷遇羅蘭那個人至少是步兵二團名義上的政委,如果曉以利害,在給予一定程度的好處雖然沒有絕對把握將其收買過來,至少,在應對突發事件的時候,多少能夠對自己有所幫助。
政監委員雖然心狠手辣,但他們終究屬於人類。只要有利益存在,就有人情世故。
想到這裡,心煩意亂的池凌將手中報告朝辦公桌上一扔,沉思片刻,說:“從下級軍官當中挑選出一批預備人員,如果事關大局,就把這些人和事先收集的證據全部交給那些傢伙。如果監察委員會方面僅僅只是需要功績,用這些傢伙交差,應該夠了。”
身為大員,池凌在面對可能遭遇危險的時候,同樣有著一整套應對手段。
從無關緊要的下級人員當中挑選替死鬼,這在任何時代都是最為管用的方法。談不上誰比誰更卑鄙,“丟卒保車”的招式,上位者比任何人玩的都要純熟。
守候在旁邊的副官躬身稱是。但他想了想,仍然說出了自己的擔憂:“訊問還沒有結束,我們與那些政監委員之間素無來往,摸不清楚他們的底牌,也不知道他們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在東部軍區,以面遮點是最常見的審訊手段。這次被拘押的人員當中。既有普通士兵,也有營、連級別的正規戰鬥部隊軍官。現在釋放的那五名尉官根本不能說明任何問題。對方的真正用意。很可能就隱藏在剩下來的那些人當中。利用互不相連的供詞序列對接,移花接木他們,很擅長這樣做。”
池凌臉色一滯,被光線遮擋住的面孔略微朝著暗影部分偏轉,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更加陰沉。
“的確有這種可能。”
沉默了兩分鐘,他緩緩點了點頭。
“我們是否要提前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