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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鳳亭不說話了。
代宗靈嘆了一口氣:“鳳亭,你既不打算成家,難道還不許收一個孩子在身邊養著——做女兒也好,做衣缽弟子也好,總之晚年也好有個精神寄託。你在花山也有十多年了,花山的弟子換了一代又一代,也沒有見你收一個。每屆都有那麼幾個聰明的刻意討你喜歡,也總被你冷待。現在總算有個不錯的,是你看中的。我瞧陸穎這孩子也是對你崇拜得不得了——你覺得這母女、師徒名義虛幻,她卻很可能視若珍寶。如果你肯開口的話,我想她定是喜歡的。”
李鳳亭神色猶豫了一陣,終是搖搖頭:“穎兒剛剛考進書院,這個時期太敏感。我再等等吧。“
代宗靈無奈道:“隨你吧。”
作者有話要說:好餓,更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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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7 。。。
陸穎站在宗祠院子外,抬頭用自豪的目光仰望門口的匾牌,壓抑下心中的激動,方走進了院子。此時已經有不少人到。
陸穎用心細數,這一屆足有三十六人入院,恐是五十年來唯一一次錄取人數超過三十人。山長應該會很高興吧。雖然花山的學子的才學皆是世間少見,但也因為錄取標準過高,人數一直不多啊。歷史記錄上最少的一屆僅有三人入院,而每屆平均入院人數也不超過二十人。
正出神的望著“宗祠”兩次,卻感覺似乎有人在打探自己,陸穎疑惑的回頭,卻見一眉眼精緻,衣著華麗的少女搖著摺扇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這個人——陸穎擰眉回憶了一下,是最後幾批上山的考生中的一人,似乎是叫沈菊。她從她們的船上下來的時候,這沈菊還出艙目送她離開。看她一臉趣味的看著自己,陸穎心中猛然有些心虛:完了,不會這麼快就被人看穿了吧?
向沈菊尷尬地笑了一笑,點了下頭算是招呼,陸穎趕緊扭頭走進宗祠,心裡毛毛的:這個傢伙眼這麼利,還是離遠點好,不然什麼都叫她看穿了。
沈菊不知道自己明明是示好的一笑產生這樣負效果,見大女孩向自己和藹的點頭而笑,心中大悅,立刻自作聰明的跟了上去。
“你是叫陸穎吧?”
“嗯。”
“我叫沈菊,字玉秋。以後我們就是同學了,你稱我玉秋即可。”
“嗯玉秋。”
“你的字是什麼呢?”
“我還沒有字。”
“對了,你才十二歲。果然不愧是山長的弟子,竟然十二歲就能夠入院!”沈菊一開始對於這位少女天才兼山長愛徒在船上賣考題的行徑便十分好奇,此刻兩人已成同窗,自然更有心交好她,口中讚歎,卻見眼尖的發現陸穎神色有些暗淡。
“我雖然是山長教導,但是並沒有被山長收做弟子。”陸穎不情不願的解釋道。
李鳳亭的弟子和花山的學子意義不同。花山的學子按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李鳳亭的弟子,頂破天了也只能算是李鳳亭的記名弟子。真正的弟子必須是規規矩矩行過拜師禮,並將師徒關係公佈天下。老師挑選一位弟子一般嚴格又謹慎,學識的傳承絲毫不比血脈的傳承來的馬虎。而對於李鳳亭這樣天下聞名的大賢,擇徒標準只可能更加嚴苛。
同時一日為師,終身為母,老師對弟子有著絕對的權威,弟子必須對老師恭順敬仰,不得違逆。天下所有逆師者都是被世人理所當然唾棄的物件。
李鳳亭並沒有讓陸穎對她行拜師禮,也沒有對外宣稱彼此的師徒關係——除開那天入院試前並不算正式的一句暗示外。
山長,這是為什麼呢?
你既然將我帶回花山,若是不管不問也就罷了。可你手把手教我習貼,一字一句教我念書,我做錯了事情你會責罰我,做對了事情你會鼓勵我,小時候我一旦生病了你就會將我抱到你房裡日夜看護,餵我喝藥,替我擦汗換衣,我不愛吃早飯,你便叮囑廚房日日監督我我瞧寶屏的娘有時待寶屏還不及你待我細心。莫說弟子,你待我的好恐對自己孩子也不過如此。
只是為什麼,你不肯將我收做弟子呢?
是不是我努力的還不夠,還沒有達到你心目中親傳弟子的標準?
陸穎的眼圈微微紅了:不管怎麼樣,她現在已經站在花山書院的宗祠前,離山長更近了一步,她會更加努力,總有一天讓山長承認她,她不會讓山長丟臉!
沈菊聽得此話,心中也同陸穎一樣有些疑惑,見她神色不悅,知道此刻交淺不便言深,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便隨意笑了笑,也不再問。好在新生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