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子手,你就是故意的吧混蛋。
“維利?”子桑不在意地推了一把站在滑雪板前面的人,他也太安靜了。
一推,人沒了。
子桑新叼上的香菸頹廢地往下巴挨,她抽抽嘴角小聲自語,“完了,維利又睡著了。”這傢伙什麼都還可以,就是隨時隨地無法自控的嗜睡症,真是太坑爹啊。
冰板因為主人的消失,寸寸碎融,冰沫子散成光粉,華麗麗被空氣吞噬融合。
多莉早就跳下板子,伸手去撈從滑板上掉下去的睡王子。
正在光榮斷後的老闆如同獵犬聞到骨頭,兩眼發光地轉身就狂奔而來。他雙手大揮著朝掉下來的同夥大喊,“多莉,你們是來接我的嗎?”
“白痴,別回頭啊。”子桑在半空發火地揮拳大喊。
果然他回頭一跑路,他身後那些被暫時震懾住的龐大馬仔團又跟著衝上來。
垃圾從來就是最好的緩衝墊子,多莉扛著睡得像死人的夥伴跳下去。剛要完美落地,一隻金毛獵犬已經躍飛撲了過來,速度快到沒有一點躲開的空間。
“多莉。”老闆撲到獵物笑容燦爛地喊。
你妹啊。多莉乾巴巴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手中的夥伴被這一撲給脫手甩了出去,腳一落地毫無例外地歪了,骨頭在巨大的衝擊力下衝破硬的抵抗,咯吱。她要命地可以聽到骨裂連筋肉的細碎聲響。
子桑後一步落地撈到睡死的維利,少年睡姿安靜而良好。她扛了就先跑,跟別人車輪戰累死了,還不如快點跑路。
老闆也特別默契單手一伸,將正在跳獨腳舞蹈的多莉扛上肩膀,拔腿狂跑而去。他笑容純真眼神無恥地說:“殺這麼多人很累的,還不如跑路。”
一開始是誰說要轟轟烈烈的,簡直就是在玩人嘛。
“哈哈哈哈,別碰碰我的腰啊啊!”多莉狂笑地使勁捶這個混蛋的背,這傢伙的鉗子手竟然故意死抱著她最敏感的腰部,她難受死了。
他們出流星街這一天,幾千個流星街的鄉親父老夾道歡送,菜刀飄飄鑼鼓喧天。“靠,這麼能跑你爺的。”“殺了我搭檔就想出去,留下一條命來。”
笑聲離別聲聲聲悅耳,一路歡騰喜慶。“殺了他們。”“我要XX你屍,去死!”
流星街的交通暢通無比,都是垃圾當道,魯大爺說路是人走出來的,他們引領著幾千人滾滾來開道。九環十八彎的山寨溝上,他們留下了到此一遊的塗改液塗鴉。
這一跑,一夜一天。歡送的相親們一送,一夜大半天。
流星街的國道邊界線上,六七米高的黑色鐵絲網割開了世界與這裡的交流。鐵絲網外是與流星街毗鄰的國家出資修建的長公路,一萬兩千公里以上的路程,承擔了臨近幾個國家大部分垃圾運輸的任務及外來物資運輸。
天空低矮而寬廣地俯瞰著蜿蜒的公路,黃昏的顏色壯觀濃烈。一輛老舊的拖拉機慢吞吞地從公路盡頭“突突”駛來,載著幾噸剛收穫的大米。
“大叔,載人哦。”多莉坐在高高的鐵絲網上,揮手高興地打招呼。剛好跑到一段最偏僻的路段,大半天一輛車都沒看到。
子桑跟剛醒過來的維利站在下面的鐵絲網旁邊,子桑夾著香菸,翻了一個白眼說:“獵人協會那群貨還在通緝我吧,真是有夠吃飽了沒事幹。”
“我們在這裡,這裡。”坐在多莉旁邊的老闆晃動著雙腳,他張開兩隻手誇張地朝那個開著拖拉機的大叔喊話。
“娃怎麼啦?要搭便車?”頭扎著白汗巾,身穿白色背心的淳樸老伯停下車。
多莉聽這老伯的口音,立刻囧到天朝了。你說這廣東話口音的世界通用語是嘛回事?
“老伯,我們要去好遠的地方,載我們一程。”老闆立刻笑容可愛地跳下鐵絲網跑到司機面前,舉止直線往幼兒水平跑,撒嬌的口氣讓人起雞皮疙瘩。
“阿伯送你哋去啦,多可愛嘅小哥。”老伯被哄得哇哈哈哈地笑起來。
多莉,。這廣東粵語他孃的世界通用語,真的沒問題嗎?
拖拉機突突地往長長的公路駛去,這一天,他們在黃昏夕陽下離開了流星街。子桑要笑不笑地說她當初是坐著拖拉機來的,結果出去也是坐著拖拉機,這人生就是一個甜甜圈,哪都是圓的。
老闆,你說我們出來後要幹些什麼才對得起社會多年的栽培呢?多莉不無幽默地問。
開旅館唄。老闆做起手勢,很起勁地說,所以我們就要先跟著H旅團他們啊,他們不是旅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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