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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餘思言的大兒子餘尋津,撐著軟綿綿地腿腳,在晚上安營準備休息的時候,到寧景辰面前,詢問可有他能幫上忙的地方,讓寧景辰對餘家的未來頗為看好。
寧景辰對這些地方都極為熟悉了,他這次挑選的休息之地,是一塊空闊的高地,居高臨下,周邊景物盡在眼中,如有什麼風吹草動,必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餘尋津自幼年時跟著餘思言跑過商,但他們商人關注的都是貨物的盈利,從來不曾在這些野外選地上留過心,一路上便將寧景辰的這套法子,牢牢地刻在腦海中,想著北疆戰事頻繁之地,他多學些東西總是沒有錯的。
在夜半時分,在外面值守的蕭家鐵衛,睜開無波無瀾的眼睛,手中外表不起眼,但刀刃冰冷的長刀,全部出鞘,隨著準備著一場廝殺。附近的一批趁黑偷摸過來的山匪,頭皮發麻地隱在暗影處,不敢再動身。
“老大,這些人我瞧著不對勁,這些人都像是刀頭舔血的人物,咱們怕不是對手。”一個瘦瘦弱弱有著幾分機靈氣的男子,拉著另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說道。
“我也瞧出不對勁了,可咱們弟兄的命都捏在那人手裡,咱們若不聽他的話,只有死路一條。”這滿臉橫肉的大漢,自然也看得出來眼前的這些人,不是什麼善類,可他們的命都握在那人手裡,他們不得不動手啊。
“老大,那人到底是什麼人?”瘦弱男子一想起身上若是沒有解藥壓制,到了半夜劇烈的疼痛的毒藥,恨極了那人。
“閉嘴,那人來歷神秘,咱們不是對手,這些人看著可怕,咱們佔著地利,未必不能完成那人交代的任務。”滿臉橫肉的老大交代完畢,招手叫來一個身材矮小如六歲孩童的侏儒。
“你從前方的枯草叢中爬過去,接近這些人時,將這顆藥丸,扔在火堆裡,記得,一定要扔在火裡。”滿臉橫肉的老大連著囑咐兩遍,那人命令他帶著手下將這批人給劫殺了,他是做不到了,但,將藥丸扔在火裡,還是可以完成的。
“寧公子,可要動手,這些人不過是附近山裡的毛賊。”有蕭家鐵衛問道。
“這事情有蹊蹺,這些山匪最清楚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你瞧,他們猶豫了這麼久,顯然也是惜命不敢輕易動手,可他們還是選擇了動手,我懷疑有人在逼迫他們。”寧景辰在北疆領兵期間,沒少喝各種山匪路賊打交道,這些人別的本事也許平常,但識人逃命的本事個個是翹楚。
“這裡交給你,我帶些人去外面查探查探,若是有人指揮這些山匪,那這隱於幕後之人才是咱們的心腹大患。”寧景辰交代完,帶著人悄悄地遁走。
寧景辰繞過前面的這批山匪,仔細搜查著周圍容易藏人的地方,將帶來的人分成扇形,無死角地排查,突然西南角的鐵衛發出一聲大喝,寧景辰立馬奔向西南方,在到了中途的時候,見一週身籠罩黑衣的人,急速地潛逃。
可他那是寧景辰的對手,只三五個回合,寧景辰就已經制住了這黑衣人,不想,寧景辰在察覺他神色不對,立馬掰開他的他的下巴,卻還是晚了一步,黑衣人咬破了嘴裡的毒藥,嘴角流出黑紅的毒血,臨死之前,怨毒地盯住了寧景辰。
寧景辰避開他身上的毒血,在他身上搜了一遍,沒有搜到任何有表記的東西,凝眉將屍體扔到了地上,轉身回到了住宿地。
等他回去的時候,那批山匪已經盡數被控制了起來,瑟縮地窩在地上,一見到寧景辰出現,那瘦弱男子哭天搶地地喊道:“是有人命我們害各位貴人的,我們全都說,請饒了我們一條賤命啊。”
寧景辰玄靴踩在枯草之上,站到這瘦弱男子身邊,聲音比壓在脖子上的刀刃還要冰冷地開口:“將指使你們的人的所有情況說出來。”
瘦弱男子涕泗橫流地將他所知的情況,一股腦地倒了出來,說完之後,仍然不放心,對著垂頭跪在一旁卻沉默的滿臉橫肉的大漢喊道:“大哥,兄弟們的命都在你手裡了,你快將那殺賊的情況說出來啊。”
滿臉橫肉的大漢終於平靜不下去了,將那人的來歷在瘦弱男子的基礎上,補充了許多細節,但他也不知道那人的具體身份。
“將那藥丸拿來。”寧景辰接過他們想要拋擲到火堆上的藥丸,聞出了一股濃濃的迷香味,這藥丸竟是精製的強力秘藥。
“伸出手來。”寧景辰想著他們說的那人在他們身上下的毒藥,蹙眉扶了他們的脈相,之後對照著他們毒發時的描述,以及那黑衣人的咬毒自盡的行為,他大致猜出了這幕後的主使。
“血煞盟。”寧景辰低聲喝出這個江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