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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採芊相似的宮女,笑著道:“本宮身邊已有了採芊,若再來個和她相似的宮女,本宮怕是記不住誰是誰了,將她們給皇上帶回去,本宮謝過皇上了。”
袁昊見蕭靜嵐沒有挑人的興致,便放下了此事,不久就忘掉了那個被貶入浣衣局的宮女。袁昊這邊消停了,鄭苒馨也在使人試探了一次採萍,證實了這就是一個真傻的宮女,她並不清楚玉安宮的秘事隱情,也沒了從她口裡挖訊息的心思。
於是,採萍便在浣衣局裡待了下去,除了偶爾的委屈外,也不覺得浣衣局像中宮人傳說的那樣辛苦。
蕭靜嵐送走了個採萍,暫時停歇了下來,她不能太過頻繁地感人,否則容易引人懷疑,仍然每日裡在書房裡看書作畫,乏了之後,去花房裡打理打理奇花異草,除了身邊時時跟著的採芊,其他的與往日裡並沒有什麼不同。
很快就到了康福長公主和親的日子,蕭靜嵐如同意料之中,被暗衛攔在了玉安宮,不得出宮送行康福長公主。
袁昊在太和殿了親自給康福長公主戴上金冠,將她送出皇宮,帶著浩浩蕩蕩,綿延近一里地的和親隊伍,繞過京城,出了城門,一直將她送到了京城郊外的折柳臺。
北蠻使者一行,提早半日出發,早已侯在了折柳臺,只可惜他們的那顏巫師,受傷太重,一直昏迷在軟轎裡,便是看著康福長公主近在眼前,也無法掐算她的命格。
京城折柳臺一向是送別的地方,袁昊勒住韁繩翻身下馬,走到康福長公主的驕前,阻止了康福長公主出驕行禮的動作,沉吟片刻,最後一次對著這個讓他感情複雜的皇妹道:“你身為大齊公主,務必履行好大齊公主的責任,做好北蠻的大閼氏,勿要丟了大齊的臉面。”
康福長公主眼前蒙著一層紅紅的輕紗,只覺眼前一片如血的殘紅,聽了皇兄最後的話語,她終於開口了:“國方多事,康福死而無憾。”
靜知題便道。袁昊被她重重一噎,卻罕見地沒有生氣,而是溫和地解釋:“若你在北蠻遇到了問題,記住皇兄是你身後的依靠。”
“謝過皇兄,今日一別,皇兄還請珍重。”袁昊溫情脈脈,她便兄友妹恭。
袁昊無話而說,掃視了和親一行眾人,對著秦翰輕輕頷首,然後,帶著宮中禁衛軍,上馬飛奔回了皇宮。
袁昊一離開,康福長公主便扯了眼前的輕紗,重重地吁了一口氣,問宜安道:“怎麼不是寧將軍護送隊伍,現在這人是誰?”
“皇上臨行前改變了主意,現在護送隊伍的人是宮裡禁衛軍的人,奴婢聽說是禁衛軍統領徐致銘的徒弟。”宜安將打探出的情況說給康福長公主聽。
“小巧隱在了宮人裡,張太醫被北蠻人請去了,聽說他們的巫師大人得了重病,秦翰秦大人是和親隊伍的正使,皇上將隊伍的一應事宜,都交給了她。”宜安接著道。
“昨夜了折騰了一夜,你們兩人輪流守著,一人歇過再換另一人,今日裡都要在京城附近行走,料想不會有事,先養足了精神,等出了京城,怕是事情也多了起來。”康福長公主便吩咐便躺了下來。
而在北蠻人的隊伍裡,張季庭因為好奇北蠻巫師的神通,才配合地進了他們的隊伍,給他們的巫師看診。當張季庭一眼瞧見陷在玄色皮毛褥子上,闔著雙眼,睫毛卻纖長如蝶翼,美得不似真人的北蠻巫師那顏時,心頭一震,之前就聽說北蠻巫師貌若妖魅,他還嗤之以鼻,現在這一見,卻被這容顏晃了眼神。
張季庭忙甩了下腦袋,心下不解,雖不曾見過這般麗色,但他自幼便在脂粉群裡打轉,從不曾有過這種失態,這北蠻巫師的容顏卻似有蠱惑般,引人神智失迷。但病人在前,張季庭並未多謝,從針匣裡掏出根銀針,刺入那顏的穴位,直至銀針沒尾,那顏才悶哼一聲,睜開幽藍的眸子。
“巫師大人您終於醒了。”一旁的北蠻人驚喜地撲到那顏身旁。
“你是誰?”那顏虛弱地直起身子,望著張季庭冷冷問道。
“巫師大人,他是大齊公主的御醫,您暈了一天了,小人生怕出了什麼事情,請了他來給您瞧瞧。”作為那顏的貼身護衛,這人熟知那顏的脾氣,極其不喜外人出現在他眼前,趕忙向他解釋。
那顏聽到了答案,不再理會張季庭,感覺頭上有樣異物,伸手就要取下來,張季庭聽不明白這兩人的北蠻話,但看他的動作,便知這人是要取下頭上的銀針,忙伸手阻止道:“你頭中有血塊,這根銀針刺穴活血,現在不可以取出來。”
出乎張季庭的意料,那顏聽懂了他的意思,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