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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鎮北侯府扣下了這批駿馬的目的,就讓大齊皇帝去揣測吧,他雖然一向看不上大齊人的懦弱,但是大齊人的心眼可比篩子還多,大齊皇帝的疑心只會更重。
鎮北侯蕭潛手裡沾滿了族人的鮮血,與他們北蠻仇深似海,如此大好時機,他怎會放過,想著大齊皇帝的屠刀向鎮北侯府砍去,北蠻使者露出陰森的笑容。
第二日,袁昊在朝會上召見了北蠻使者一行,滿朝文武都知道皇上這是要商議康福長公主和親事宜,都識趣地不提破壞氣氛的話題。
北蠻使者在肅穆的氣氛中,又一次踏上大齊最高的權力大殿,心中沒了剛開始來臨的膽怯,反而充滿了離間大齊君臣感情的躍躍欲試。
連順接過北蠻使者的聘財名單,在袁昊的示意下,高聲報了一遍,袁昊聽完,果然擰眉問道:“北蠻駿馬何在?”
禮部專門尋的懂得北蠻語的官員,用北蠻語問了北蠻使者一遍。北蠻使者便上前一步,以北蠻語朗聲回答,禮部負責翻譯的人員,越聽越驚駭,最後竟然白了臉,目光求救般地望向與鎮北侯府交好的禮部侍郎。
御座之上的袁昊,冷哼一聲:“速速翻來,朝堂之人,你這是看誰的眼色呢。”
禮部翻譯忙垂頭正色,按照北蠻使者的話語翻譯道:“為了求娶大齊尊貴的公主殿下,可汗特意準備了百匹駿馬,只是在進入鎮北侯管轄的北疆時,被以冒犯皇帝的尊嚴的罪名,將百匹駿馬扣了下來。”
禮部翻譯話聲一落,整個大殿裡寂靜地落針可聞,和鎮北侯府交好的大臣,俱都帶著疑慮的目光望向北蠻使者,試圖在他臉上找到撒謊的破綻。鎮北侯蕭潛行事一向穩重,他不會做出這種藐視皇權的事情。
他們尚未開口,佇列最前面的鄭文遠先顫巍巍地發言道:“皇上,這北蠻使者之語不足全信,事情到底如何,還要看鎮北侯蕭潛如何說,老臣想著,鎮北侯若是真因了某種原因,扣了北蠻的馬匹,定會向皇上您上摺子稟明事情緣由的。”
鄭文遠一開口,就認定了鎮北侯蕭潛扣下了北蠻進上的駿馬,但他話裡又是為鎮北侯蕭潛開脫,其餘人便不好反駁。
袁昊抬手讓鄭文遠回到了佇列,沉目看著北蠻使者:“鎮北侯為何扣了你們的馬匹?”
禮部翻譯利索地翻給北蠻使者聽,北蠻使者高聲回了幾句,禮部翻譯忙跟著道:“鎮北侯府看不上北蠻準備的駿馬,說道這批駿馬羞辱了大齊的朝廷,便扣押了下去。可是,這批駿馬是我們可汗親自從各部中挑選出了上好的駿馬,不知道需要什麼樣子的神駿,才能入得了鎮北侯的眼睛啊。”
這下朝堂上的大臣就炸了鍋了,好嘛,北蠻可汗挑選出來的駿馬,連皇上都獻得,卻不入鎮北侯蕭潛的眼,這鎮北侯的眼光比皇上還高嘛。
大部分武將都十分敬重鎮北侯,一聽北蠻人赤 裸 裸地詆譭鎮北侯,都急紅了眼,只是他們徒有一身殺敵的本事,卻口齒不甚靈便,三言兩語,就被鄭家門下的文臣給頂了回去,還險些被氣的幾乎背過氣去。
偏偏和鎮北侯府關係最親密,也最擅長雄辯的伏波將軍寧景辰今日告了假,沒有上朝,這下鎮北侯府只能毫無反手之力地承受著鄭黨一系的攻訐。
“皇上,臣以為空口無憑,鎮北侯蕭潛鎮守北疆,若因此事就要疑了他,恐會寒了邊疆將士的心。”自新政伊始,就將精力盡數投放在新政的莫謙,瞧著事態發展越來越激烈,偏偏高座上的皇上,始終沒有開口說出信任鎮北侯蕭潛的話語,殿上的一眾小人幾乎給鎮北侯蕭潛驕橫無禮、欺君罔上的罪名,他不得不站出說了句公道話。
莫謙言畢,朝上的靶子立馬換成了他,只因丈量土地,從新勘定田畝稅一事,他就得罪了朝中絕大多數的朝臣,原先袁昊丟擲了鄭文遠為他吸引了一部分火力。可自從鄭文遠送了鄭貴妃入宮,他行事又老練圓滑,又重新籠絡了一批人,為他效勞。
更重要的是鄭文遠只是站在朝中擔了個名聲,莫謙可是實實在在地主事動手之人。
“莫大人如此急於洗脫鎮北侯的責任,可是心有慼慼焉,本官聽說,莫大人與鎮北侯府往來一向頻繁呢。”一名家裡被查出隱瞞了一千畝田地,被罰沒了萬兩白銀的言官,尖酸地說道。
袁昊一看風頭轉到了莫謙身上,便忍不下去了,示意連順,連喊三聲肅靜。殿上眾人討伐鎮北侯蕭潛是在他的縱容之下,他要奪了鎮北侯府的兵權,就要毀了鎮北侯府的名聲。
即便沒有北蠻人送來的這個機會,他也要尋了其他的由頭髮作一番鎮北侯府,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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