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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季庭瞧見他的動作頓了一頓,藍眸漠視地掃了他一圈,但他還沒有鬆口氣,那顏右手快狠準地尋到了銀針針尾,一把將它抽了出來。
“凡俗之物,影響我的清修,本座不需要。”張季庭瞠目地望著地上的銀針,以及皮褥子上冷漠的那顏,一時不能接受如此彪悍的病人。
等張季庭暈暈乎乎地從那顏的馬車裡出來時,仍然不能理解那顏所謂的清修是什麼。
馬車裡的那顏,趕走了聒噪的護衛,抬指掐算康福長公主的命格時,卻發現在他昏睡了一天,恢復的一點元氣,被那個所謂的御醫一針給刺沒了。那顏皺著眉頭倒在了褥子上,憂慮重重,這屢次掐算不成,是否是長生天降下的暗示。
不管如何,和親的隊伍仍在前行,距離大齊皇宮越來越遠,即使認錯了人,他也回不去再尋找天命之人了。
袁昊在回了宮之後,心中鬱煩,先去了甘棠宮追思了長寧長公主,仍降不下心中的邪火,直接頂著寒風到了蕭靜嵐的玉安宮。
袁昊沒讓人通報,直接進了玉安宮的書房,蕭靜嵐趴在書桌前畫些著什麼,採芊和汐月分立在左右,兩人正要行禮,被袁昊抬手阻了,他走到蕭靜嵐身後,張眼望去,只見蕭靜嵐在宣紙上,畫了從京城到北蠻所行過的路線。蕭靜嵐畫的這幅圖極為傳神,將所行個州郡的官道十分寫實地畫了出來,甚至連官道附近的地形都盡數描繪了出來,平原、高山、荒漠,袁昊看的幾乎移不開視線。
蕭靜嵐估算了一下,在距離京城附近點了個黑色的點,估計康福長公主今夜要在這裡歇息。然後,扔了手裡特製的炭筆,轉身挑眉道:“皇上若是喜歡,就拿著去看,何苦站在我背後偷看呢。”
採芊一聽蕭靜嵐這大膽的言辭,眼睛不由睜大了幾分,但始終低垂著頭,模樣十分恭謹,尤其是比起另一邊鼓起臉頰的汐月。
“這是康福一路所行的官道路線圖,淑妃難為你在深閨之中養大,竟如此瞭解各地風貌。”袁昊不客氣地將路線圖捧在手裡,蕭靜嵐的這幅路線圖,比他御書房裡懸掛的那幅大齊疆域圖還要清晰明朗,尤其是各種事物的比例上,袁昊覺得蕭靜嵐的這幅更好。
“康福長公主的這一行人,人員龐大,所帶東西更多,就這段行程,她定要多日才能到達北蠻,我實在不放心,就每日估算她的行程,才好心安。”蕭靜嵐避重就輕地回道。
“這也是蕭行棠教於你的嗎?”袁昊想起當日的術數,蕭靜嵐藉口是蕭行棠所授,不知這手繪圖,又是從哪裡學來的。
“皇上放心,等您查抄了侯府之後,就能找到你所感興趣的東西了。”蕭靜嵐冷冷道。
“出去。”袁昊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字眼,採芊忙屈身退下,汐月卻牢牢地盯在原地,任去而復返的採芊拉都拉不動。
“汐月去門口守著,玉安宮任何人都不要進來。”蕭靜嵐命令之後,汐月才狠狠地甩脫採芊的手臂,退了出去。
“皇上好大的威風,有什麼氣都衝著我來撒,不要找她們的晦氣。”蕭靜嵐火上澆油。
“你在怨朕,朕自覺極為容忍你,你哪來的怨氣?”袁昊從蕭靜嵐的眼神裡,看到了對他的不滿。
“皇上自我感覺很不錯,只是我實在無法認同,我可從來沒感受到您的容忍,只時時感受到您對鎮北侯府的猜忌、打壓呢。”蕭靜嵐一點點撩撥他的怒火。
“你果然在怨朕,鎮北侯府行事囂張,不是為臣之道,近些日子彈劾蕭潛的摺子,堆滿了朕的案頭。”袁昊寒聲說道。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皇上您都流露出了對鎮北侯府的深深不滿,這些為君分憂的臣子又怎麼會不盡心表現呢。”蕭靜嵐聲音同樣寒冷。
“為何每次你都能讓朕十分不快。”袁昊彎腰盯著蕭靜嵐烏黑沒有雜質的眼睛,留下半句沒說,而又能讓朕對你下不了狠手,蕭靜嵐你是怎麼做到的。
“皇上,您佈置在玉安宮周圍的暗衛和送到玉安宮裡的採芊,是要盯著什麼呢,既然我都讓你不快了,你也可以像之前那樣,將我打入冷宮啊。”如果進了冷宮,蕭靜嵐離開皇宮的機會要比這被重重守衛的玉安宮大多了。
“閉嘴,朕命你這一輩子都要待在玉安宮裡,現在朕才發現賜給你的玉安宮的選址很好,偏遠幽靜,你既然不喜歡宮裡的繁雜事務,朕也不讓你再理宮務。平時,你就待在玉安宮裡,你不去管旁人,旁人也管不了你,只一心一意地打理你的花房、藥圃,閒時吹笛弄琴,寫字畫畫。你若是再有什麼奇思妙想,朕一定會仔細聽你講述,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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