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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文遠啐罵道:“你不甘心,你到底是不甘心蕭家奪了北疆,還是不甘心你的女兒當不了皇后啊。”
鄭叔彤聽到鄭文遠說出這話,強壓下心裡的慌亂,矢口否認:“兒子絕沒有此心,父親您不要聽信別人的挑撥離間。”
鄭文遠看到了這種境地,鄭叔彤還在強撐,更怒了,劈手砸過一個茶杯,喝罵道:“你個豬油蒙了心的東西,為了一個小小的庶女,竟然不顧家族的死活,我留你還有什麼用。”
鄭文遠真是想劈手結果了鄭叔彤,他的全盤計劃,被鄭叔彤這枚臭子就這麼給攪黃了。他當然知道蕭潛打贏了這場仗之後,就會整頓北疆,可在鄭文遠看來,北疆不過是一個小利,他的目的是要將鄭家的嫡女送上皇后的寶座,是要下任的帝王身上流著鄭家的血脈。
在他的計劃裡,蕭潛打了勝仗,聲望威隆,但必會遭到皇上的猜忌,他在其中不動聲色地施展手段,到時候皇上為了對付蕭家,必定會重用他們鄭家。等過了幾年,除掉蕭家之後,他的長孫的嫡長女也就長大了,可以名正言順地進宮為後,他們江左鄭家終於可以恢復昔日的榮光了。
而這一切都被鄭叔彤給攪合了,這個蠢貨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柔妃從頭到尾只是他們鄭家放在宮裡的一枚棄子,是在鄭家嫡女尚未長成時,送進宮迷惑人的幌子。這個目光短淺的蠢才,為了一己之私,竟然想提前動手,逼迫他支援柔妃為後,他好坐了正宗的國丈。鄭文遠想到苦苦熬了大半輩子,就因為柔妃鄭嘉柔的私心,竟然要成為泡影,不禁恨極了柔妃,全然不顧柔妃鄭嘉柔也是他的孫女。
鄭文遠厭棄地瞄了一眼地上的鄭叔彤,腦中飛速閃過多個念頭,這個蠢貨他還是得保下,否則舍了他一個不算什麼,連累了家族就絕對不行。而宮裡的柔妃,不過一個歌姬賤民所生,能進宮為妃,已經是她的造化了,竟然還敢覬覦皇后的寶座,她的心未免太大了,這種不聽話的棋子,鄭家是不會留的。昊保這姿蕭。
有了鄭文遠的暗中運作,袁昊發現他在追查北疆通 敵叛 國案的時候出奇的順利,本來案件是查到管轄雲鎮的指揮使的時候陷入了僵局,這名指揮使拒不認罪,但是又不願招出他掌握的情況,案件一時不能繼續進行。袁昊命刑部官員想盡一切辦法撬開他的嘴,結果,僅僅過了一夜,這名指揮使竟然留了遺書全招了,說一切都是他見財眼開,以致犯了大錯,竟是將罪名盡數招到了他身上。然後,覷了空子,撞死在了大牢裡,這下,案子到了他這裡是徹底的結了,袁昊雖然不滿意,可是也沒有其他的線索,只得暫時封了此案。在這件紛紛擾擾的大案下,鄭文遠首輔的幼子鄭叔彤突然得了急症,辭了官回了江左鄭家老宅裡養病的訊息,就沒有幾個人關注了。
而同時,北疆已失蹤多日的鎮北侯蕭潛,突然現身,且突襲了北蠻休渾部,直接端了休渾部的王庭,殲敵五千餘人,更俘虜了休渾部的王子、閼氏等近二十人。訊息傳到袁昊面前時,袁昊一掃心中鬱氣,心中暢快至極,賜下無數的金銀珠寶,賞給淑妃蕭靜嵐。
蕭靜嵐便趁勢提出搬回玉安宮,袁昊沉吟良久,終是允了。
鎮北侯蕭潛的大勝,以及淑妃賜住乾正宮偏殿,讓一些投機之人心思蠢蠢欲動,為了討好淑妃,便在早朝的時候,上奏請立淑妃為後。袁昊面容平靜地扣下了摺子,並沒有當庭批覆,讓人看不透他的想法,後來,袁昊等了段時間,再沒有人繼續上折,請立淑妃為後。便讓連順宣讀了一份旨意,重新申明瞭,只有先育有子嗣,才能封后的規矩,並說以後如果有人再上摺子,隨意議論封后,不分對錯,先打二十大板。
之前上奏的倒黴鬼,被袁昊找了個辦事不力的罪名革了功名,永不錄用。這番動作下來,淑妃的聲勢終歸是落了下來,而袁昊又接連留宿在鍾粹宮曹妃處,宮中的寵妃名頭便牢牢地落在曹妃頭上。因淑妃性情冷淡,並不接待登門投靠的低位宮嬪,受了多番冷遇,曹妃又重新崛起之後,淑妃的玉安宮門庭也漸漸冷落了。
在蕭靜嵐又一次以身體不適為由,退了敬事房的侍寢日子時,汐月終於忍不住了,向蕭靜嵐詢問道:“娘娘,皇上明明都說了,要先誕育皇子,才能封為皇后,娘娘您怎麼一點都不急,還總是把侍寢的日子往外推呢。如果曹妃先生了皇子,即使皇上不能封她為皇后,她終究也是皇長子的生母了啊。娘娘,您這樣一直和皇上慪氣下去,對您可是不利啊。”
蕭靜嵐看著汐月焦急的模樣,知道宮裡大部分人都以為她是在和袁昊慪氣,才一再地推脫侍寢。其實,蕭靜嵐明白,袁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