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さ牧晨住��
那是個叫“炮哥”的男人,是古展的手下,也是和新社裡除古展之外資格最老、行事最囂張的傢伙。炮哥這些年在帆頭角作威作福,警察局裡頭早已掛了大名。O記和毒品調查科一直在挖他的料,可惜他運氣好,被抓到幾次又都因為證據不足而釋放了。
出於職業習慣,楊明禮忍受著頭暈將與炮哥有關的畫面全部篩查了一遍。那傢伙縮在酒吧角落裡,故意掩人耳目似的。後來炮哥旁邊又出現了兩個年輕男人,明明是光線昏暗的室內,卻都戴著棒球帽,帽簷低低壓下來,遮住了半張臉。那兩人看起來也總覺得有些眼熟,一時卻又想不起哪裡見過,這倒勾起了楊警官的好奇心
他當然不會想到,那兩個“棒球帽”很快就會成為殺死古展的兇手,至於他們為什麼和炮哥在一起,又是怎麼和炮哥湊到一起的就要歸功於蔣小妹這個業餘編劇同王大衛這個專業導演了
…
蔣亦傑跟了龍準短短半年,先是解決了鴕鳥,之後做掉師爺金,連帶著迫使蔣庭輝服了軟,現在還認下楊笑基做乾爹,這一切都使龍準不由感嘆,好險自己當初走對了一步棋,這姓蔣的小子簡直是員福將,若是錯過了,或是被別人捷足先登收了去,那就有得頭疼了。
看來相人與相馬一樣,都是既要經驗又靠運氣。當初跑馬場初見,那小子一句“初生牛犢不怕虎”,分明是對自身最好的寫照。楊笑基在三角街上耍太極耍了許多年,各路神鬼都拿他沒辦法,誰知卻輕易就被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給搞定了,世間萬物,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接下來,龍準打算故技重施,拿出當初利用師爺金斗跨沙皮那一套,先拉攏蔣庭輝聯手除掉古展,再暗中陷害蔣庭輝,抓住罪證進而控制他,等到將古展的和新社一口吞下肚皮,就過河拆橋置蔣庭輝於死地,這樣掌握了和義、和新兩家堂口的勢力,小和興的半壁江山也如同囊中物了,什麼正叔,東佬,茂西這些個老傢伙早該靠邊站了。
…
月底社團開會,得知正叔特意關照要蔣庭輝跟著古展出席,龍準也唯恐天下不亂地帶上了蔣亦傑。
走廊上,冤家對頭狹路相逢,古展沒見過蔣亦傑,只是照常對著龍準輕蔑地哼了哼,鼻孔幾乎翹到天上。蔣庭輝因為那天晚上差點強吻了弟弟的魯莽舉動,心裡正後悔不已,幾次想找機會向蔣亦傑道歉,又怕一開口把事情挑明瞭,反而徒增尷尬。此刻見到,也只能把洶湧的情緒悉數壓在心底,裝作沒事一樣。
兄弟倆四目相對,又很快彈開,極力避免著眼神交流。
古展的惡劣態度並未激怒龍準,他轉身親切地拍了拍蔣亦傑肩膀:“阿杰,我真是越看你們兄弟越喜歡,你呢,如今是我的好幫手,庭輝又在和新裡頭做得風聲水起,所以我常說,你老爸老媽可真好福氣啊!年輕人前途無量,社團早晚要交到你們手裡,時刻謹記兄友弟恭,大家合作才能花開富貴嘛。”簡單幾句話,綿裡藏針,戳得古展腦仁生疼,又無從發作。
龍準偷眼觀瞧著古展神色,乘勝追擊迎向了蔣庭輝:“庭輝啊,我還沒恭喜你呢,楊生認了阿杰做乾兒子,也算你半個長輩了,誰不知道三角街楊先生財雄勢大,今後龍某也要你們兄弟多多照應了。”
把弟弟的功勞扯到哥哥身上,顯然不是讚許,他是拿兩人的身份做文章,故意說給古展聽的。
蔣庭輝知道龍準安的什麼心,連忙截住他的話頭:“龍哥是拿我開玩笑嗎?只聽說過分遺產,還沒聽說過分乾爹的。明明不是一路人,沒必要非得相提並論。”
“什麼乾爹?”古展偏頭瞪向蔣庭輝,眼露兇光。乾爹與乾兒子暗含著哪種關係,在場的人都一清二楚。
古展只知道蔣庭輝與楊笑基談的生意一直毫無進展,沒想到是被那個一直惹他不悅的蔣亦傑給搶了先手。他更不能忍受的是,幾次三番命令蔣庭輝處理了這個弟弟,對方不但沒好好執行,反而被這個便宜弟弟爬上床搞定了養小雞,這簡直讓人忍無可忍!
蔣亦傑是龍準的人,在這裡不好隨意整治,古展牛脾氣上來無處發洩,牙齒咬得咯吱咯吱,臉上橫肉猙獰著不住抖動,毫無徵兆地反手一記耳光抽在了蔣庭輝臉上。
這一巴掌力道十足,卻只打得蔣庭輝頭頸偏了偏。他似乎早有預料,可又完全沒躲閃,生生挨下了來。
皮肉疼不要緊,這樣大庭廣眾下被教訓,面子丟得就不是一星半點了。誰也沒想到古展會突然出手教訓自己人,都錯愕地立在當場,走廊裡鴉雀無聲,氣氛陡然緊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