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著笑眯眯的神情婉拒道:“哎呀,龍準哥你知道啦,我離開臺灣十年了,很多舊人恐怕都不記得我姓甚名誰了。再說,蔡丙倫先生是玉石大王,我只是個經營夜總會的小生意人,高攀不起的”
蔣亦傑表面上裝作對談話毫無興趣的樣子,有一搭無一搭翻撿著餐盤裡的開胃小點,耳朵卻沒閒著,恨不得將每字每句都捉過來解剖一下。
蔡丙倫是誰?玉石大王?既然龍準說他是“竹聯的蔡生”,那應該有幫會背景了,什麼玉石大王,搞不好是玉石大盜。一個做玉石生意的,和東佬又是怎麼扯上的關係?難道說是前些天鬧到滿城風雨的珠寶失竊案?若這兩件事真有聯絡,那警察混進來監視賓主二人也就情有可原了。
既然知道會場裡有警察,要不要及時通知東佬的人呢?大哥得罪了東佬,稍後選堂主這一票是沒指望了。如果自己能幫東佬躲過一劫,是否能討到人情,幫大哥求得張選票呢?
還是什麼都不說,任由警方出手?萬一東佬惹了官司,自顧不暇,哪還有心情去管和新的閒事,更別提在選舉一事上為難大哥了。
話說回來,東佬會不會和自己一樣也看出有警察在場,而提前做了準備呢?如果是的話,又該怎麼辦?
…
正在蔣亦傑思前想後難以抉擇的時候,大廳入口處忽然傳來隱隱騷動——蔣庭輝出現了,身邊跟著肥林、火女。
今天出席壽宴的,都是東佬一派的人馬。蔣庭輝的不請自來,出乎所有人意料。大家都知道他因為送禮的齷蹉事得罪了東佬,今天這樣的場合竟然有膽子登門,不知是負荊請罪,還是來自取其辱。
無論如何,有熱鬧可看了,欣賞別人展示愚蠢智商是件分外有趣的事,那些打牌的,拼酒的,吹牛扯皮的,紛紛停下了手裡動作,放低聲音,目光赤|裸裸投到蔣庭輝身上,隨著他向主桌移動而去,並各自帶上了或戲謔或譏諷的怪笑。
蔣亦傑藏在人群裡,一臉漠然,看似氣定神閒地慢悠悠點著煙,心頭卻咚咚咚敲起了小鼓。他不知道等待蔣庭輝的將是什麼,卻比當事人還要緊張數倍。
蔣庭輝坦然迎著眾人複雜的目光,一路走到東佬桌前,躬身說道:“東佬叔,今天是您大日子,我也沒什麼好孝敬的,小小禮物略表心意,還請東佬叔別嫌棄。”說話間向後一伸手,火女捧上一隻方正錦盒,蓋子掀開,裡頭是尊黃燦燦的小金佛。蔣庭輝將佛像連同盒子一併送到東佬手裡,“祝東佬叔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東佬屁股擱在椅子上沒挪過地方,面無表情拿起金佛掂了掂,左右看看,見旁邊的朋友感興趣,還隨手遞過去請對方把玩了一番。就在眾人都以為東佬被這尊厚禮打動了的時候,東佬忽然拿過金佛往盒子裡一丟,大力甩回到蔣庭輝懷中:“有心了,不過無功不受祿,聽說茂西是信佛的,送他最合適!”
蔣庭輝下意識接住錦盒,似乎愣了一下,連忙解釋道:“東佬叔,您一定是聽見外頭風言風語瞎傳了,其實您誤會我了”
東佬乾脆理也不理,直接訓斥手下:“都是幹什麼吃的?養條狗也知道好好看門,你們一個個大活人,卻什麼不清不楚的東西都敢放進來,趕人的事,還要我親自出馬嗎?”
兩邊的手下捱了罵,面露不善地上前推推搡搡:“走吧走吧,少惹不痛快!衝撞了東佬叔的壽宴,你吃不了兜著走!”
話說到這份上了,蔣庭輝無奈做出個舉手投降的動作,灰溜溜帶著肥林、火女,端上那尊被人拒絕的小金佛往外走去,會場四處稀稀拉拉響起嘲笑的噓聲。
蔣亦傑幾口吸完了一支菸,接連又點上一支,嘴巴里滿是苦味。他想迫使自己不要去留意大哥的神色,卻又按耐不住關切的心情。
只是一抬眼功夫,對方剛好望了過來,四目相交,大哥的眼角分明帶著一絲笑意那不是安撫的笑,而是在傳達著某些更深層的內容,到底是什麼
35章
眼睜睜看到大哥碰了一鼻子灰;與火女、肥林捧著那尊金佛垂頭喪氣離開了會場,蔣亦傑心裡像是堵了團破布一樣;菸草帶來的苦澀味道久久不散。
他咬著牙暗罵自己,廢物到什麼時候都是個廢物!死而復生;佔盡天時、地利、人和;依舊無法幫大哥順利奪回應得的一切!原以為除掉了古展;又藉著解救安安的機會與正叔攀上了關係;這下大哥總算可以揚眉吐氣一舉統領和新社了,誰知就差臨門一腳;面前又橫上了茂西、東佬兩座大山。難題永遠比預想之中多得多。
在他抽出第三隻香菸打算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