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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著她，陪著她勇敢的朝前走，用他的耐心和感情將她一點點拉出自閉的空間。

那時，他的笑，他的眼，他的話，她一直記得清晰，彷彿一首首動人的法國香頌，不曾遠離她。

微暖的陽光下，乾淨的白衣少爺嘴角含笑的走近她，稍微猶豫了一下，輕輕拉過她的手，在她的耳邊溫柔的說話。

夜歌，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藍田日暖。

她聽著他的話，慢慢的笑開，回凝他的目光，她信他，哪怕藍田日暖，她也擁有他。

在他的注視之下，她將畫紙輕輕的掀開，是一副天使圖，五個形態神色各異的小天使，其中有一個離了夥伴，獨自在一角玩耍著，卻是最漂亮的一個。

一嘉笑，看著離群的那個小天使說道，她最不乖，看，大家都在一起，她卻調皮獨處，不過，漂亮的真讓人捨不得移開眼睛吶，小壞傢伙。

她不滿的嘟了下嘴，離群的壞天使會有人喜歡麼？

一嘉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看著她的眼，篤定道，我喜歡，壞天使離群再遠，我都會喜歡，並且，一直注視著她，她永遠都會在我的視線裡，使著只有懂她的人才能看到的壞。

她想，她一定是一嘉的壞天使，她那時自閉、孤僻而且常常莫名其妙神經質一般的假想著記憶裡那些傷害，弄的他有時不知所措，卻又問不出半點所以然來。

直到她的十八歲完全度過，她才完全的放下心來，這一世，她和伍君颺是平行線，是不會有交集的兩個人生，可，那時，一嘉卻不在她的身邊了。

白衣少年對她說，夜歌，你是我的天使。

她彎起嘴角，看著一嘉笑，那我一定是個壞天使。

那夜歌一定是壞得最善良最美的那一個。

豆蔻的歲月，善良的她和純愛的他。

他們相視而笑的容顏裡，一道清俊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身後，看著她，看著她面前的天使圖，星目裡帶著驚豔和悅色。

她聽到一嘉驚喜的叫那個身影，哥。

那次回眸，她第一次見到他，江一昊，儒雅溫謙，彬彬有禮，如松似柏。

那一天，她不知道，她不僅僅是江一嘉的壞天使，還成了另外一個男孩子的壞天使，而且，是實實在在的壞天使，一死，一傷，死了身，傷了心。

顧夜歌看著面前等待她說什麼話來回應的江一昊，藏好心緒，淡淡道，“叫什麼不重要，經營的好才是關鍵。”

說完，顧夜歌低頭用著餐，不打算繼續交流的姿態。

江一昊看著顧夜歌避而不想再談的神色，那一份疏離的感覺又在他和她之間蔓延開來。

只是，這一次，江一昊並未不悅，唇角反而有幾絲淺淺的笑意，看來，一嘉對她的影響力還是這麼大，他伍君颺再怎麼厲害，還是不能勝過他的弟弟。

顧夜歌看著被自己切的不怎麼好看的牛排，原本就不高的食慾愈發低了不少，她吃西餐的次數一直不多，最近的一次還是和伍君颺一起，那時，他細心為她切好牛肉，一小份一小份，還特地將醬汁換成了不辣的番茄汁，只因那會她身子不適宜吃過於辛辣的東西。

細細的咀嚼聲在裝潢精緻的包廂裡幾不可聞，兩人再無多話的吃著飯，時間無聲的從刀叉間流走

“怎麼？不合胃口嗎？”

江一昊看著顧夜歌面前消耗不多的餐食，“我叫人給你換其他的。”

“不用了，我吃飽了。”

江一昊點點頭，眼底有些失望，更多卻是滿足，能和她吃完一頓只有他們的午餐已經是他們之間莫大的進步了，甚至他都感覺有些‘偷來的幸福’的錯覺，彷彿眼前的顧夜歌不是真人。

餐畢，江一昊放下銀質的刀叉，抬手取過拭嘴的絲巾，擦完嘴角，看著顧夜歌，“暑期來了，夜歌你有安排麼？”

“實習。”

“鼎天國際？”

江一昊明知故問，從在W城藤蘿咖啡館見到她和伍君颺有瓜葛之後，他便找人調查過，鼎天國際向S**學院提供一百個實習名額，前三甲在鼎天國際的總部，而她，是榜首，法學院的白院長甚至要求她的畢業實習報告上必須有伍君颺的親自簽名才算她的報告合格。

什麼混蛋院長！

她那麼想實現一嘉的夢想，怎麼會讓自己的實習報告不合格？當初肯定是因為這個才不得已屈服在伍君颺的強權之下。

哼！伍君颺，你的手段也不過如此！

只是，難道她還沒有接到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