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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夜歌淡淡道,“不知道。”
“你瞭解他嗎?知道最真實的伍君颺嗎?”
顧夜歌坦坦蕩蕩的迎著江一昊的目光,輕聲回他,“不清楚。”
“我哪兒不好?”江一昊再問。
“都好。”
“那為什麼你寧願選擇一個說不清楚他哪兒好,不知道自己喜歡他什麼,甚至不瞭解他的人來照顧你?”
顧夜歌心頭一緊,微微垂了眉眼,看著桌布上的花紋,嘴角勾起一絲不及察覺的笑容,再抬起眼的時候,唇邊的那抹笑消失不見了。
“一輩子這麼長,今天不瞭解,不代表以後也不明白。”
江一昊聽完顧夜歌的話,嘴邊揚起一道自信的笑容,瘦削淨雋的臉上有著一種作為事業成功男人獨有的犀利篤定,銳目看著她,“夜歌,你肯定你和伍君颺有一輩子嗎?你就那麼相信他能順風順水的囂張一生?”
顧夜歌的心彷彿被人忽地抓了一把,江一昊說話時的那道自信和銳利讓她想起了一個人,林洛。
林洛今天在咖啡廳看她時,眼底也有這種感覺,似乎是等待一場好戲來臨的幸災樂禍,有些狂妄,有些狠森。
如果說江一昊前一個問題是想打擊她的話,那麼,他第二個問題就帶了明顯的暗示和嘲諷的意味。
他,極有可能就是林洛的幕後靠山。
原來在顧夜歌心頭猜定了半分的疑惑現在變成了八分肯定。
“人生本來就有起有伏,何況經商,成敗本就是家常事。”
江一昊冷冷的笑了一下,笑容裡略帶了一抹不悅,她就那麼相信伍君颺?
“夜歌,你當伍君颺是一般的商人?”
顧夜歌微微挑眉,“不然呢?”
江一昊也不繼續詆譭伍君颺,只是輕輕一笑,盡展文雅和謙遜的公子之風,“很快你就知道了。”
一瞬,顧夜歌心底的猜測被完全證實了。
他果然知道伍君颺出事了,而且,他肯定就是林洛的幕後推手。
顧夜歌沉默著沒有再說話,只是淡漠安靜的低著眉眼,等著午餐送上來。
現在她肯定江一昊在幫林洛,可,她要怎麼樣才能讓江一昊收手呢?
求他?不可能,先不說她能不能走出那一步,以江一昊對伍君颺的態度來看,他根本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除非江一昊自身出了問題,讓他沒有功夫打壓伍君颺。
“夜歌,在想什麼?”
江一昊微笑著看她,眼底除了對她深情還有一種顧夜歌看不懂的意味,似試探似猶豫。
140夜歌,別怪我心狠
(江一昊微笑著看她,眼底除了對她深情還有一種顧夜歌看不懂的意味,似試探似猶豫。)
顧夜歌沉了沉心緒,面色平靜的看著江一昊,“想你竟會是‘壞天使’的老闆。”
“呵呵”
江一昊笑,看著應侍生將法式西餐端到顧夜歌的面前,等應侍生為她服務完畢離去之後才開口。近
“這算是你對我的讚揚還是諷刺?”
顧夜歌淡淡道,“無所謂褒貶,‘壞天使’很有名。”
江一昊微笑著,也不看面前的應侍生在為他忙碌著,目光鎖著顧夜歌,語帶期待的問她,“你知道為什麼叫‘壞天使’嗎?”
顧夜歌微微一怔,心湖被江一昊的話撥開一個暈圈兒,泛著記憶的波浪,壞天使壞天使她怎會忘記,又怎能忘記,那是一嘉給她的小暱稱,他說,她是他的壞天使,壞到在他的心底一直跳躍,壞到他看不到其他的女孩,壞到任性時也不覺她無理,壞到只想將她當天使一般供奉著。
那一年,她剛滿十八歲不久,某個陽光燦爛的下午。
江家大宅的後花園裡。
白衣少年為她支好畫板,穿著白色的風衣倚立在畫架邊,靜靜的看著她,乾淨的微笑掛在嘴邊,凝望著她,等她將手中畫紙放在畫板上。貝
她還記得她當初的拘謹,在陌生的環境裡還有些放不開,抿著唇,等了好一會才將畫紙放了上去,卻沒有立即掀開畫紙,只是微紅著臉對他道謝。
一嘉,謝謝。
那時的他們,愛情滋生的迅速而美好,從重生後的十六歲到一嘉正式走進她生活之前,她一直很自閉,甚至常常做噩夢,會無端的害怕,害怕伍君颺給她所帶來的記憶和傷害。
十八歲那年,她如履薄冰的生活著,唯恐上一世的十八歲慘案再次發生。是一嘉,溫柔的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