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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靜從包裡取出遮陽傘,“我去取車,這傘湊合下,等會到路邊來。”
“嗯。”
從碧天到路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禁車廣場,看著淅淅瀝瀝的雨,顧夜歌未撐開傘便走入雨中。
廣場的一端,一雙鋥亮的皮鞋踩著小小的水花朝她走來,黑色修長的身影在傘下顯得異常挺拔
92初吻
顧夜歌提著公文包,指腹上掛著舒靜給的天藍色遮陽傘扣鏈,45°角仰望著頭頂的天空,淅瀝沁涼的雨水落在她的頭髮上,眉毛上,長睫上,滴滴晶瑩剔透,像一顆顆的淚珠。
素淨白皙的臉上很快被雨水淋溼,水珠順著她纖細的脖頸流到衣內肋
老天爺,你知不知道那天一嘉要告訴我的第一公園那處特別適合寫生的地方在哪兒知不知道
是不是,如果沒有那天的車禍,在我畫板上出現的風景裡,會有他的身影,是不是是不是
一嘉,醒過來,好不好?
落在顧夜歌臉上的雨水越來越多,視線被水霧朦朧著,灰白色的天空像一張幕布蓋在她的上方,無邊無際蔓延著她尋不到出口的殤悶。
突然,她頭頂灰白的天空被一方烏墨色遮蔽住,原本淅落在她視線裡和身上的雨滴被隔開,一抹微顯熟悉的薄荷香鑽到了她的鼻端,心田輕動。
一絲低語如喃的聲線忽然在此時飄入她頭頂上方的空氣,“為什麼不撐傘?”
顧夜歌緩緩的低下頭看著眼前人,伍君颺!
入目的鳳眼裡眸光漾過淺淺水波,耀亮的光輝裡有種動人的迷朦,勾勒出傾世的驚豔,似有淡淡的責備,似有微微的怒意,似有濃濃的關心,似有烈烈的寵愛
“走吧。”
顧夜歌只當伍君颺是來開資陽的會議,收拾好悲傷,想繞過他朝路邊走,舒靜該開車過來了。
伍君颺朝旁邊稍稍移了半步,黑色的身影依舊擋在她的面前。
“回答。”
顧夜歌將視線從平視他的下巴處緩緩抬起,問他,“那你為什麼打傘呢?”
伍君颺鳳眸凝著她,從她眼底尋找答案,隱隱的,似乎懂了些什麼。
“直接回答我。”
他的聲音像一束溫柔而不是冷冽的薄鋒,射入她的耳膜。
顧夜歌輕聲道,“你打傘,因為不想被淋溼,我不撐傘,因為希望被淋透,這個答案,可以嗎?”
伍君颺微微挑了挑眉梢,一雙清冷的眸子越發寒了不少,“不可以!”
別說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淋雨,就是正常的時候,她都不可以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顧夜歌淡淡的看著伍君颺,“不可以?那伍大總裁是想聽我說,‘我忘記撐傘’‘我不喜歡撐傘’,還是想讓我做出以後再也不淋雨的保證?”
“你的保證有用嗎?”伍君颺反問她。
“沒試過,我從不對誰保證什麼。”
顧夜歌說完,饒了一大步,朝路邊邁去,手掌突然被人牽住,拽反過身子,朝另一邊走去。
“伍君颺,你放手!”
伍君颺薄唇抿成一條線,一言不發的牽著掙扎的她朝停在廣場邊的黑色卡宴走去,烏墨色的傘幾乎全部都撐在她的頭頂。
“你分得雨水和淚水的差別嗎?”彷彿壓抑了很久似地,她嗓音有些顫抖。
聽到顧夜歌的話,伍君颺的步伐赫然一頓,停了下來,黑色泛著光澤的皮鞋在原地停了兩秒,轉身看著她,他的眸色很暗,看著她仿似有些無奈,還有一絲難以形容的柔憐。
她望著他,“伍君颺,如果在雨裡,你能分得清哪滴是淚水哪滴是雨水嗎?如果有一天,你再也哭不出的而心底又很難過的時候,你會不會假裝那些落在臉上的雨水就是自己的淚水,讓它們洗掉你的悲傷呢?”
伍君颺的眉頭細微皺了一下,鳳眸冷冽裡覆上一層愈來愈深的墨色,深沉的眼眸仿如深水漩渦,緊緊吸住她的眼,牽著她的手慢慢的收緊。
三年,可以下多少場雨?
三年,她哭了多少次?
在雨裡真就分不清她的眼淚和雨水麼?
他的心,忽的被什麼東西輕扯一下。
倏地,伍君颺放開握著顧夜歌的那隻手,一把摟住她的腰,撈她入懷,薄潤的唇準確無誤的覆上了她粉嫩的櫻瓣。
顧夜歌睜著眼睛,一瞬間尚來不及發生了什麼,只覺他的臉陡然在面前放大很多,大到,她只看得到他的緩緩閉上的眼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