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示弱的表現,當愛情演變為一場角力時,相戀的初衷卻漸漸被遺忘。
突然很想見蘇毓,我便返回瀑布中的洞穴,洞中空無一人。
正在納悶時,小倩呼叫我,“七七!”
“什麼事?”
“你快來地府,我聽小蔣說閻王已經回來了。”
“回來了?”
“嗯。”
“我馬上回地府。”
我環顧四周,想與他商量時,他恰巧又不在,讓我心裡更沒底了。
××××
地府事務秘書長帶我見到了席德,他沒坐在辦公桌前,反而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愜意得很,看來他對現代的沙發還是相當滿意的。
辦公桌旁還有個陌生的鬼官專注地看公文,頭也不抬。
“聶七七,你可知曉?已是許久沒有低階鬼官有你這一年中出入這辦公室那麼頻繁。”他嘴角上揚,“若每個鬼官都學你的話,此地豈不客滿?”
一上來我便碰了個軟釘子,平復挫敗心情後,我才開口“關於蘇毓,我想和你面談。”
“談?談什麼?”
“他能不能當鬼官?”我直視他的雙眼,堅定不移。
“怎麼?他當死魂當得不快活?”他頭轉向一邊,似乎在思考,“不會啊,他扮過道士、混過兵營、還唱過戲,最最詭異的是什麼,你猜得到嗎?”
蘇毓真能折騰,我自覺猜不到,硬著頭皮問他,“什麼?”
“他居然還當過妓院頭牌。”
什麼?“怎麼會?”
“難得有一年揚州眾妓院選花魁,他混跡其中拿了個魁首,之後又消聲滅跡,成為當地的一大傳說。”他翹起二郎腿,“擾亂一湖春水,卻不管不顧。你說,他當得不快活嗎?”
快活可是那“恨”,並不會因這“快活”而放下。
“我想永遠和他在一起。”我說的略為大聲,都驚擾到了一旁的鬼官。
“永遠是多遠?”席德靠在沙發上,輕聲呢喃,“曾有一女子也對我說過此話,她的‘永遠’不過百年。”
“只要我能陪著他,就會陪他。”
“他若是死魂,你也能陪他的,為何一定要他當鬼官?”
他逼得我終究坦承,“無關蘇毓是死魂或是其它,是我。”
“我知道,若我五年後未選到清朝,他仍會過的很好,可能去投胎,可能繼續遊戲人間,他就是個會打發時日的個性。”
“但是我不是,我不想丟下他,離開他”我低頭,“他不在身邊,我會想他,會寂寞。我從來不擅長風生水起地度日,只是與多數人一般,很平凡很平凡地渡過每一日。”困守四方之地,只看一處天空。
當鬼差並不是那麼有趣的工作,它一日將面對生離死別數次。人死前的表情大多猙獰憎恨,忿忿不平,不甘不願,即便他目光不是瞪著你,看著也讓人心驚。
鬼差猶存著凡人的心,做的時間長了,總會覺惻隱不忍。無怪乎鬼差流失率那麼高,看多了不是麻木不仁地投胎,便是倉皇逃避去跳槽。
“我希望蘇毓能當鬼官,這樣他才能陪在我身邊,長長變態。”心中溫暖的避風港,即便再投胎也不一定能再遇到。
席德靜默半晌沒再言語。
我嘗試地問,“可以嗎?”
他緩緩開口,“那你想讓他當什麼鬼官?”
什麼鬼官?為何到處都問我這個?
鬼差?鬼吏?鬼使?還是其它鬼官?似乎何種答案都不對勁。
“我不曉得。”
“七七,蘇毓是我千年來唯一改變命運的凡人,你可知為何閻王每千年能改變一人命運?”
我不知他提起這話頭是何用意,惟有搖頭。
“因為地府事務總代理,也就是閻王,同你的鬼差一職相似,旁人畏之不及。”他淺淺勾起抹笑容,“千年一次的合約,約定了則必要做千年,否則魂飛魄散。”
“千年?”鬼差因跳槽而人手不足,閻王竟一做便註定千年。
“地府鬼官中除了小蔣,都不知箇中究竟。”他自嘲,“千年啊,若是沒找到繼任者,還有另一個千年,可誰又會貿貿然販賣千年時間?”
我心底浮現不詳的預感。
“於是每任閻王每千年都有一次機會,改變一人的命運,以達到尋人繼承其位置的目的。”他閉上雙眼,“千年前,上任閻王以我妻子的命運為脅,讓我入地府為閻王,歷經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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