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那些話,讓李二和張五娘都聽愣了的,就是這本書裡寫的嗎?”
春荼蘼放下書道,“是啊。你家小姐我厲害吧?你要學嗎?我教你呀。”過兒識字,但是不多,而且不會寫。
果然,過兒急急擺擺手道,“奴婢可不喜歡讀書識字,每當看到小姐捧著書,一看就是半天,連個姿勢都不換,納悶得很呢,這得多悶啊。”
春荼蘼笑了,這就是所謂興趣和愛好吧。她就是喜歡法律的東西,如果要她去繡花,她才覺得像上刀山、下油鍋那麼難呢。只可惜這本《大唐律》殘破不全,還是她養病時,哀求祖父找歐陽主典借的。但借的東西總要還,她以後就算再不上公堂,也還是渴望有一套完整的、屬於自己的,隨時可以拿來看看的《大唐律》。
這年代的書籍是奢侈品,這種事關國家律法的書就更貴,只有有特殊許可的大書局才能刻印出版,而且極為稀少。雖說她手裡有一筆親孃白氏的嫁妝出息,也就是臨水樓的租金,約有小兩百兩,春氏父子也言明歸她使用的,但大宗支出,還是要和長輩說一下。想來整套的《大唐律》,怎麼也得有個幾十、上百兩才買得到。對春家這種小門小戶而言,實在是太貴了。她估摸著,春氏父子未必同意。
想到這兒,她不禁暗歎:得想辦法賺錢哪。可是她除了擅長打官司,別的優點不突出,更水用民生民計方面了,可以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不能像人家其他穿越女,做個香皂什麼的,也不能開酒樓,因為她不會做飯。若她做訟師,她有絕對信心,能比那個黑心且不守信用的孫秀才賺得多得多,但祖父和父親是絕對不會點頭答應的。
一念及此,她有點沮喪,但隨即想起一件事,“我想起來了過兒,孫秀才還拿了咱們五兩銀子的定金呢。他收了銀子卻不辦事,還差點壞事,明天你和小九哥過去,讓他把銀子怎麼吞的,再怎麼給我吐出來!”
“放心吧小姐。”過兒握緊小拳頭,“有奴婢在,誰也別想貪咱家一個銅錢!”
看著過兒咬牙切齒的樣兒,春荼蘼忍不住捏她鼓得圓圓的腮幫子,又順手咯吱她,主僕二人嘻嘻哈哈的笑了一場。但片刻後,過兒卻又嘆了一口氣。
“又怎麼啦?小小年紀,總是唉聲嘆氣可不好,有什麼愁事啊?”春荼蘼笑問。
“奴婢發愁的事明天就到了。”過兒賭氣似的,拿著針在還沒有完工的荷包上亂戳,好像眼裡看到的是一張討厭的臉一樣,“算算時間,親家老太太明天就能登門。她一來,咱家就得雞犬不寧。說起來都要怪太太不好,平時不招惹那位,她還時不時來指手畫腳呢,現在她應了求,就像逮到理似的,還不得把咱家改成徐姓才快意嗎?她自個兒當初招的上門女婿,結果沒生出兒子,只這麼一個女兒,恨不能老爺也去入贅呢。”
春荼蘼聽過兒這麼說,心情也壞了起來。之前她對徐氏說派人去攔徐家老太太,也是不想讓這種事兒媽來家裡。只是徐氏沒理會,她又琢磨著人已經在半路上了,沒有半路給勸回去的道理,也就沒再深究,可細想想,還真是頭大。偏徐氏也好,徐氏的娘老徐氏也好,全是她的長輩。在這個年代,孝之一字壓過來,在自家爹和祖父不在家的情況下,她還真不好反抗。
“算了,明天是二十一號,後天二十二號,我爹就被放出來了。到時候女婿在,而且我爹才娶了太太不到一年,也不是成親幾十年的老女婿了,她當岳母的也不好住下,至不過一天的事,忍忍熬熬就過去了。”春荼蘼煩惱了片刻,安慰過兒,也是安慰自己道,“不然,我裝病好了,你又得在屋裡侍候我,那我們就不用出門應付她了。”
“嗯,這個好。”過兒點頭,“反正老爺也沒事了,太太跟親家老太太一說,她安了心,就不會再來煩小姐了。就說上回因她而起的病還沒好利索,看她有沒有臉非要小姐去拜見她不可。就看不得她的樣子,裝誰家的老太太啊,仗著輩份兒而已,呸!”
春荼蘼嘆了口氣,她本是伶牙俐齒的人,卻不知說什麼好。
按理,她該感謝老徐氏,若沒有這位中年婦女多事,逼死了原本的春荼蘼,她也沒機會重生一場,彌補前生做的惡,以及失去的親情。
事情源於今年六月,徐氏苦夏,身上又不爽利,忽然思念起孃家來。春大山雖然不是怕老婆的人,但對徐氏很遷就,也有一份內疚在,於是就答應她回孃家住些日子。其實這樣也就罷了,偏徐氏多事,也可能是為了顯示繼母對她這個前房女兒的關愛,非要帶春荼蘼也去住上幾天,只當散散心。
春荼蘼本不願意,奈何性子軟,不善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