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果然是結疤了呢,”婉如感嘆一聲後又撲哧笑了,“恰恰好是個月牙形狀呢,以後你就得腦袋上頂著月亮生活了。”
“啊?什麼東西,我看看。”肖陽讓婉如舉著銅鏡左右看了看,有些模糊瞅不真切,伸手摸摸則感覺出自己腦袋的右後側出現了一個凸出來的疤,那模樣確實是個長得正正的彎月。
肖陽皺眉按了按覺得該處還略有些隱痛,張口正想讓婉如給他繼續梳頭,腦子裡卻突然冒出一句滄桑而古怪的歌曲:【開封有個包青天,鐵面無私匾中間】。
與之同時,他腦海中又浮現了一幅畫面:一個黑色包子臉的老男人坐在“明鏡高懸”匾額下,一臉威儀,額頭中間卻頂著個不合時宜的白色月牙。
世間還有長成這樣的人?這屬於面容怪異不能中進士當官的吧,還什麼包青天?
肖陽愣神之後又突然反應過來,我腦子裡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什麼東西啊?!先前那一句唱詞的腔調是聞所未聞,也沒聽說過開封府有姓包的官兒。“匾中間”,這又是什麼玩意兒?明鏡高懸的匾?
“好了,你看看。”一無所覺的婉如打斷了自己夫君的沉思,舉著銅鏡給他左右照了照。
只見肖陽頭頂盤好了一個鬆鬆的髮髻,上面綁了一根嵌薄玉片的淡青色綢帶,和身上的紅衣相互映襯著挺得體。
“如娘,這技藝不錯啊,手挺巧,是一起給哥哥梳頭練習的?”肖陽馬上放下了關於月牙的疑惑開始打趣婉如。
他這人豁達,想不明白的不涉及什麼危險的事情就不會去浪費時間,有的謎團隨著年歲的增長自然而然就會揭開。
聽肖陽提到梳頭手藝,婉如愣了愣而後垂著頭躲開他的眼佯裝羞澀的回答:“沒有,哥哥不知道,我,我私下偷偷練的。”
說著,她只覺得自己嘴裡泛出一股苦味,沒想到靈魂回來了,時光回溯了,身體的記憶卻
還停留在另外那一個苦不堪言的十年間。
這種伺候男人的手藝,是她上輩子在謝俊逸身上練出來的,為了和其他鶯鶯燕燕爭寵她不得不去“體貼可人”,還下了不少功夫去苦練女紅、廚藝等一切在閨閣中因繼母放任沒能學好的技藝,卻從沒得過對方一句贊,因為他覺得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
如今不過是給肖陽梳個頭,他都能流露出一副幸福喜悅的表情,婉如心裡不由一暖,這粗人也有粗人的好處,儘管床榻間生猛了點可人家在細節上更容易獲得滿足!
這麼一來,婉如也是一臉幸福滿足笑容的跟著肖陽去正屋請安,並且還不是自己走著去的,是由夫君揹著穿過了好幾道迴廊到了正屋外面才雙腳落地。
因為,肖陽說迎親那日他昏迷著沒背過新娘,於是今日補上,反正婉如也不重多走幾步就當是鍛鍊了。
婉如卻知道他這是體貼自己身體不適走路不便才故意如此。
她沒推辭直接承了這個情,同時在心裡暗暗決定若肖陽在未來的時日中一貫如此,那自己也要對他好一些,不一定交付真心,但一定會盡職盡責做個好妻子。
不多久兩人就到了正房家人用餐的花廳,敬茶之後肖陽夫婦得了父母兄長不少好禮,婉如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給公婆送上了自己當初拒婚絕食後由奴婢代做的鞋襪。
看著那些草草趕製的玩意兒她不由臉紅了,諾諾道:“這個,時間太趕做得粗糙,日後得閒了再補上一份。”
“不礙事,”侯爺大手一揮,命人把那盤子東西端了下去,並吩咐三兒媳婦趕緊入座吃飯。就算這小兩口不餓,他和長子可是大清早就起來忙了好幾個時辰,早就飢腸轆轆了。
至於新媳婦送鞋襪什麼的,不過是走過場而已,那種京裡流行的錦緞繡花鞋子根本就不夠結實不耐穿,在邊地日常用著絕對不成。如今敵軍將犯開始宵禁了,家裡最近也不會有對外的交際,也無須穿出去顯擺媳婦手藝,好與不好根本就無所謂,只要她能對兒子好,不惹禍再懷個大胖小子也就萬事足以了。
婉如再三推辭後這才入坐,心裡暗暗驚奇肖家居然不重規矩到了如此程度,吃飯時新媳婦都無須立規矩,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圍著圓桌一面聊天一面用餐!
飯畢淺酌之後,肖侯爺這才抹抹嘴起身帶新婚夫婦去祠堂拜祖宗,他步伐極快,婉如幾乎是跟在後面一溜小跑,還未走上兩百來步就有些吃不消了,只覺得自己渾身像要散架似的,一直從胳膊、腰臀痛到了腿肚,不得得一臉苦相的給夫君使眼色訴苦。
肖陽落後兩步悄聲告訴她:“那地方不遠,就在正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