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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不用去?”婉如側躺在床半眯著眼看向自己夫君,好奇的問著。
“我?平日裡我們兄弟幾個都得跟著,四郎午時和阿爹一起回,他得跟先生唸書。我和哥哥要待到晚上,去操練別人也磨礪自己,”說著,肖陽還舉起胳膊展示了一下他的結實臂膀,炫耀道,“打小練著,颳風下雨從不間斷才能長成這樣。”
“吹的吧?”婉如抿唇笑著瞥了他一眼,“這會兒不就在賴床?”
肖陽回了她一個很無辜的傻笑,辯駁道:“我這不是傷患麼,阿爹允諾給放假七日。”
“傷患?”婉如無語了,這傢伙從上到下從內到外,哪裡像傷患了啊?
除了頭上包著一塊散發著草藥味兒的布,根本沒一丁點重傷體力不支的樣子,床榻之間比尋常男子還精神,前輩子那什麼表哥若和他一比簡直能讓同為男人的對方羞憤欲死。
“好吧,就算我傷勢已無大礙,那也是新婚,”肖陽傾身在婉如唇上蜻蜓點水似的啄了一口,又摸著她的小臉滑腔滑調的笑道,“老婆孩子熱炕頭啊,和你多躺躺有什麼關係?阿爹阿孃不會怪罪的。”
說話間,肖陽卻微微側過臉去神色一暗,他不方便告訴婉如自己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沒交待,阿爹此刻的體諒其實還有一個前提——西戎即將來犯,這邊塞的所有人也沒幾日好覺可睡了,溫存得趁早。
他必須在有限的時日
內養足精神將身體恢復到最佳狀態,並且儘可能多的和婉如相處,說直白點就是得多“播種”,以便當自己有個萬一時能留個遺腹子。
邊關將士的功名利祿那都是用血用命換的,有得必有失,享受富貴權勢的同時必須承擔責任與風險,肖家人向來如此從不逃避。
在勸了婉如睡回籠覺之後,肖陽也眯了一小會兒,在大天亮後悄悄起身滅了龍鳳對燭,又到小院裡打了一套強身健體的拳,等他再回屋時婉如已經起了身正自己穿衣。
肖陽見她裡三層外三層的穿著那些華麗的廣袖衣裙眼都花了,想要幫忙卻找不著頭緒,乾脆吩咐道:“叫人進來服侍吧,不用顧忌我的習慣。”
因家裡規矩他習慣了不讓奴婢近身,這是為了預防行軍打仗時離了人自己就沒法生存,可內宅婦人畢竟不同,京裡的嫂嫂那是僕從成群的,就連阿孃也有兩個人貼身伺候人。肖陽他可不願委屈了自己妻子。
“不礙事,我可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會做的嬌娘子。既然嫁了,自然得事事與你看齊。”婉如笑著謝絕了他的好意。
她不曾講客氣,但理由卻非所說的那麼冠冕堂皇,金珠銀珠那兩個曾勾引謝俊逸的賤婢,要讓她們服侍自己,說不得轉身就找機會親近勾搭肖陽去了,婉如早就在盤算等自己站穩腳跟後就得挑刺將她們遠遠打發走,怎麼可能再給對方任何貼身接近自己夫君的機會。
要知道,剛剛開葷的肖陽這可是食髓知味了,絕對是恨不得夜夜春宵,幸好她月事剛過還能和他耳鬢廝磨二十日,不然可就便宜那些賤蹄子了。
穿戴妥當之後,婉如才喚人打水來洗漱梳頭,肖陽也命人端來朝食,就在這時郡主身邊的一位貼身伺候的老媽媽笑著站在了外廂門口,朗聲打趣道:“三郎君今日可是睡到日上三竿了,哪還用得上進朝食?奴婢是來請您和三娘子去花廳用餐的,主君等著喝茶了呢。”
“這就去,待我略束束髮。”肖陽訕訕一笑,給婉如介紹了這是他的乳母然後取了裝白帕子的香樟木盒子遞到這位老媽媽手裡,讓她先拿去給阿孃過目。
等只剩夫婦二人時,婉如讓肖陽坐到梳妝檯前,捏起黑棕色的牛角梳子疑惑道:“如何束髮?”頭上一圈包紮布條呢,披散著不就行了唄,何必去束個奇奇怪怪的髮髻。
“我昨天就覺傷處有些發癢,應該是已經結疤了,你給我弄弄別再包紮,也不用戴什麼物事只要不失禮就成,”肖陽吩咐之後又解釋道,“若只是見阿爹阿孃倒
也無所謂,可今日要帶著你進祠堂見祖宗,還是得稍微講究些。”
“祠堂,不在京裡?”凡是有些家底的人家誰會把祠堂建在邊關最外沿啊,戰火一來不都毀了麼。
“京裡算是有吧,屋子修得不錯,”肖陽說著就是一笑,“不過是建給別人看的,家裡根基是在此地,真正的祠堂當然也得在這裡。阿爹說——重要牌位必須得放在自己伸手能夠著的地方。”
婉如一面聽肖陽講解一面解開了布條,輕輕為他整理著有些交纏糾結的髮絲,又擰乾了軟布擦拭傷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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