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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老夫人以為她耳背又一不小心聽岔了話,盧氏則是覺得出這事兒,要不是自己妯娌張氏瘋了要不就是婉如在誇大其詞的撒謊。
婉如則立刻將銀珠和肖陽那裡得來的訊息增增減減的一說,忽略獲取渠道強調其真實性,乾脆利落地揭露了張氏的狼子野心。
身為小輩,她是沒法子和繼母正面抗衡的,只能寄希望與祖母和伯母出面收拾賤人。
祖母吃齋唸佛的戰鬥力不強,為了拉攏外援,婉如又連猜帶蒙的說了更為重要的實質內容:“她是怕哥哥將來妨礙了自己親身兒子的地位,所以才想用這辦法排除其繼承權吧?真是可笑,父親官位又不顯,根本沒個爵位能讓哥哥承襲,有什麼好爭的?若說只是看中胡家資產豐厚,難道憑哥哥的本事還掙不出點分家銀子?”
所謂士農工商,商戶地位低得還不如地主土豪,官商通婚那是要絕了崔文康再往上走的所有道路!
大伯母盧氏聽了這話頓時有些發寒,若說張氏只是單純頭暈了捨不得分家銀子想要坑繼子,她絕不相信,至於傻成這樣麼?
小叔崔承望官位是不顯,可公公崔相身上卻是有爵位的!若張氏先搞掉崔文康這二房嫡長子,再想法毀了長房自己兒子,那可不僅僅是襲爵的好處,整個崔氏宗族也能在其掌控之中。
這便是她真正的如意算盤吧?
盧氏如此一想頓時將婉如的話信了大半,或者說她情願站在侄女兒這邊幫腔,以便防患於未然。
百年世家或多或少有些重文抑武,崔文康將來是武將,張氏的兒子崔文遠卻是準備考進士入閣的,一個沒娘爹不親,一個卻有強勢的母族,兩相一比明白人自然知道如何抉擇。
“阿孃,可不能任由事情這樣發展下去!”盧氏心裡琢磨一番後,一面義正言辭說著,一面扶起婉如,很是憐惜的為她拭淚。
而後又嘆息著說道:“我也是看著文康長大的,這孩子不算聰慧品性卻不錯,如今眼瞅著還有了好前程,尋個賢淑溫順的世家女綽綽有餘,怎能就這樣毀了一生?唉,這隔著肚皮的果然不如親孃,若是阿瑩還在世,怎可能淪落到讓他娶商戶去”
一聽大兒媳提起倆兄妹的母親鄭瑩,袁老夫人又看著容貌與之酷似的婉如那梨花帶雨的模樣,頓時想起了先前夢裡二兒媳婦的哭訴,想起了阿瑩臨終時還求著自己要幫她好好看護這雙兒女。
此刻,袁老夫人不僅是心軟還有些心慌,違背了死者的願望,或許會遭報應吶。
“她怎麼敢?我的乖孫兒可不是任由人作踐的!”老夫人氣哼哼的說著,又一指盧氏,問道,“你說,這該如何是好?”
得,她只需要表明一下態度,拿主意辦具體事兒的還得是兒媳婦。
“阿孃您不是早就讓我幫文康相看人家麼,都已經篩出了些可心的小娘子,”盧氏微微抿唇後,胸有成竹的回答,“早些把事情定下來就不怕被不成體統的破落戶佔了位。文康這親事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弟妹也得聽您的不是?”
盧氏很聰明的只說妯娌不提小叔,在當孃的人眼裡兒子肯定是自家的好,犯錯的絕對是媳婦。
“嗯,嗯,可不能讓老二家的先下了手!”袁老夫人連連點頭,又關切地問道,“你瞧上了哪家的?說來我聽聽。”
盧氏趕緊報了幾個人,婉如卻在她說罷之後補上了一句:“還有一個,禮部餘尚書家的十三娘。”
咦,奇怪了,一開始說的時候沒這人呀,盧氏有些狐疑的看向婉如卻又點頭道:“是的,還有這餘十三娘,差點忘了。雖說她父親僅為從五品的官兒,卻是本朝赫赫有名的書畫大家,只因其志不在仕途樂於縱情山水這才官位不顯。”
這隔房侄兒的親事是個吃力不討好的苦差,盧氏根本就不想太費心,議親她能出面跑腿但相看還是得以侄女兒為主,婉如一提起餘初晴她自然跟著補充了幾句。
反正,瞧好了盧氏得不到好處,瞧錯了兄妹倆自己折騰去,省得她這當伯母的落人埋怨。
餘初晴想來也是不錯的,家世說得過去、相貌那確實也是頂頂出色,其父書畫大家這潤筆費可是不菲,他又擅長鑑賞書畫、古玩,據說在好些赫赫有名的古玩鋪都有分子,家資豐厚自不必提。
至於對方看不看得上崔文康,這不論是婉如還是盧氏均沒考慮過,誰會覺得自己孩子能被嫌棄?
唯一麻煩的是,這小娘子時候有些愛得罪人來著?聽說昨日才和王家小娘子爭辯了一場,氣的人跳腳。盧氏倒沒把這事兒在自己婆母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