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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沒一點眼色!禮部尚書很了不起麼?若不是因為禮部在本朝有了掌管科考的職權,那就純粹是個清水衙門,餘氏家族和王氏一比根本就不算什麼。要換成旁人早就藉口遁了,她居然還傲嬌來著。
一時間,婉如有種自己氣血逆流將要爆體的感覺。反思自己之前的心思,一想到哥哥要娶嫂子就琢磨上了前輩子口碑最好的幾個人,有的已經嫁了有點年紀還小,年紀家世最合適的就是這餘初晴,卻沒想到她的性格居然是這樣的。
魔怔了不是,不去打探大伯母那初選出來的小娘子,反而一門心思的想要弄餘家女到手,就為了前輩子的傳聞。
如今一看,餘家將這傲嬌得瑟的女兒嫁給寒門書生並不是錯誤的決策,婉如一開始還以為餘初晴在家也是個不得寵的,原來卻是她家人心知這小娘子性格有點缺陷,去了高門世家會得罪一堆人,這才不得已下嫁。
禮部尚書想要提攜寒門書生很順手,而這等人即便是高中了也翻不出餘家的手掌心,絕對要將妻子供菩薩似的敬著。
婉如遺憾的暗暗一嘆,示意婢女跟著自己悄悄退走,邁了兩步之後,她忽然又扭頭從假山縫中遙遙一看,餘初晴是個穿著嫩黃色齊胸襦裙的漂亮姑娘,容貌體態都很是不錯,方才聽她背典故也是個腹中有詩書的。
可惜了,人是不錯,但對於哥哥崔文康來說,這卻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不對,吃了說不定還得噎著。
這餘初晴若在人生中若不經歷起起伏伏的波折,就不可能成為能頂半邊天的賢妻良母,所謂時也、運也、命也,便是如此。
在餘下的時間中,婉如不得不找了大伯母閒聊,問清楚到底有那些人家有意與哥哥結親,然後兩人又開始暗暗相看那幾個有點意向的小娘子。
首先,把家世太低的忽略,再把想要攀長公主家的剔除,而後再看看言談舉止與容貌。很遺憾,這麼一篩選幾乎就沒能有稍微看得過去的。
婉如猜想,或許是被之前的餘初晴驚豔了,這才覺得僅剩的兩個小娘子除了低調溫婉些之外,在學識、姿容上沒一個比得上她。
她惱得直想撓頭,如果餘初晴不那麼傲嬌得瑟該有多好!魚和熊掌真是不可兼得。
一整日過去後,兩輪鬥花也有了結果,在戴花品花環節崔萍拔得頭籌,摘花鬥花則是另一家的小娘子更為出彩,聽著那名字婉如恍惚覺得有些耳熟,仔細一想,原來是永安王壽誕上送刺繡的那位,果然是一門心思鑽營,不放過任何出頭的機會。
等回了家,肖陽見自己妻子神色有些頹然,頓時猜出相看一事沒成功,他頓時有些猶豫,不知是否能將自己剛得的壞訊息說出來。
還沒等三郎做決定,銀珠卻慌慌張張的跑了來,說有重要訊息告訴要娘子。
婉如也沒回避肖陽,直接問:“說罷,什麼事?”
“這是奴阿孃剛傳來的訊息,她說,說,”銀珠看了婉如一眼,吞吞吐吐的說道,“那邊主母已經為大郎君相看了一個人家,想要尋機促成親事。”
“什麼樣的人家?”婉如拽緊了拳,不由暗暗咬牙。
“”銀珠此刻真是想往後退上兩步免得被盛怒之下的婉如踹了,但她有不能不說,隱瞞的後果很可能是將來被剝皮抽骨,“是,商戶。據說是姓胡,嗯,和胡商有往來,家產豐厚。”
“什麼?!”婉如揮手一掃,直接就把桌上茶盞砸了。胡家,這不就是上輩子哥哥的嫡妻麼?
前輩子大哥受了自己影響又鬱郁不得志,這才不得已而為之,今生有了肖家的提攜怎麼還能出現這等荒唐事?!
世家子官身娶商家民婦,這簡直是崔家的恥辱,父親怎麼可能同意?她是要用什麼手段麼?可哥哥在京城也沒法用擠兌謝俊逸那一招啊,何況,就算是有了首尾也可以只納妾不正式娶。
張氏究竟是打算怎麼做?婉如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陣發黑。
三郎趕緊扶了扶妻子,寬慰道:“沒事,她出招我們接招便是,不會讓她得逞。”
這事情可不光是婉如與崔文康的麻煩,肖家怎麼能允許自己和商戶當姻親?!
作者有話要說:這命運啊,似乎又繞回去了喲~~~嫁妝會有的,嫂嫂也會有的,不要著急不要著急~~
裙幄宴:娘子們在游到適當的時候,便選擇適當的地方,以草地為席,四面插上竹竿,再將裙子連結起來掛於竹竿,便是臨時的飲宴幕帳,女子們在其中設野宴即“裙幄宴”。
鳳仙花,又名指甲花、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