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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信是由肖家派人送去的,八百里加急,怕那邊先訂了親趕不及,只要信一送到就不怕崔承望再看上胡家女,京城說親又是清江郡主插了手的,還能不好?或者說,這事兒根本就由不得他不樂意。
等信一上路,肖陽就派了細作、私兵去婉如從曹大娘那兒問出的莊子地址盯梢,日夜看守。
那嫁妝裡哪還拿得出前朝字畫來?據婉如所知,好些名人作品都已經在崔文遠拜師時被張氏拿去送了人!
除此之外,還不知道其中缺了些什麼,反正,被挪用是板上釘釘的事兒,而且還是在崔承望不知情時偷偷下了手,想也知道,婉如她父親他再怎麼貪財卻還是要臉面的,世家子弟只有極端落魄時才會打妻子嫁妝的主意,崔家嫡出的郎主還不至於淪落到此等地步。
相對的,這張氏卻來自小門小戶,家境並不寬裕早年也不太講究,不然也不會去做前面有嫡出子女的繼室,她祖父只是個六七品的小吏,父親則一門心思苦讀、專營,年逾五十了才當上高官。
因此,張氏一開始給自己塑造的形象是“慈母”是“賢妻”,對待崔文康和婉如也是嬌養、寵溺、攛掇為主而非明目張膽的剋扣,動用鄭瑩的嫁妝只能是背地而為。
張氏只因丈夫左遷、自己父親當上侍郎並且尚書之位有望了,崔相卻逐漸年邁眼看著即將告老還鄉,在這此消彼長的形勢下她才逐漸癲狂起來。
哪知,張氏還沒來得及賣了繼子,對方的反擊便到了——由崔相做主清點、平分嫁妝,分什麼啊?分空箱子麼?!
自己父親打點上峰用了鄭瑩嫁妝裡的一箱古玩,兒子用了一箱名人書畫,女兒用了嫁妝裡的一箱珠寶,連崔萍那兒都給訛了一套首飾去足足三箱,不是三件,怎麼可能查不出來?
張氏看到婆母書信的當天就急得嘴角上長了好大一個惡瘡,痛或者說氣得連粥都喝不下去,直接裝暈了躲避婆母派來管事的詢問,還沒解決這一茬,第二日胡家小娘子卻又跑來探病了。
胡家已經和張氏有了默契,就等崔刺史鬆口後由男方提親,開始行“六禮”嫁女兒,甚至,他們已經在相熟的人家放出了風聲去,說自己攀上了崔相家二房的嫡出長子,這會兒卻聽說事情有變哪能不著急?
既然崔刺史娘子已經收了厚禮,那事情辦不成也只能找著她要說法唄,商賈人家多精明,不可能平白無故做虧本的買賣,商議親事時他們就得了張氏的字據——這會兒她便成了夾心餅,兩面受壓迫。
張氏即便是裝病也將這事兒拖不了兩三天,左右思量後,她一面和胡家敷衍,發誓賭咒說事情一定能成,一面決定在使人送回嫁妝單子和鑰匙的同時行脫身之法。
嗯,可以派心腹在半路截殺送信之人。裝作強盜搶去行囊,讓單子和鑰匙都給遺失了,反正,庫房門和箱子用斧頭也能劈開,沒單子誰還知道自己挪用了多少?
或者,派人去存嫁妝的莊子搗亂,讓庫房失竊或失火,被偷了、燒了、毀了一了百了!
嗯,這主意不錯,張氏暗暗心想:說不準婉如那賤蹄子有沒有從平樂郡王那兒搞到備份的嫁妝單子,還是直接從庫房下手較好,順帶再搬些走!
在張氏琢磨著鬼主意甚至派了人僱傭“遊俠”下手時,肖陽端坐書桌前看著一張蠟丸中的小字條。
而後,他慢悠悠點了燭火將字條燒燬,同時衝那坐在一旁撫琴的婉如笑道:“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話——有時候,我們放棄一段愛情並不是因為沒了感情,而是突然意識到,對方的智商在未來一定會拖累死自己。”
“嗯?”婉如抬起頭,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何為‘智商’?怎麼突然想到這句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沉香又名迦南香,可以焚香用也可以做成工藝品,反正,是好東西,唐詩為證。
《太平時》 陸游
竹裡房櫳一徑深,靜喑喑。
亂紅飛盡綠成陰,有鳴禽。
臨罷蘭亭無一事,自修琴。
銅爐嫋嫋海南沉,洗塵襟。
所謂“頭面”,是以簪、釵、墜等首飾進行插戴頭部的整套頭飾,廣義的俗稱是包括手鐲在內的一整套首飾。自宋代開始成為貴族婦女髮髻的主要裝飾也有了明確的形制稱呼,到了明代式樣又進一步翻新。其中,“挑心”主要 裝飾於髮髻中央;“頂簪”直插入髮髻頂部,起到支援和固定髮髻的作用;“分心”多插於髮髻背面中部,與挑心相對;“掩鬢”為鬢角上的髮簪一般為兩件,分 別插於髮髻下部兩側;“釵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