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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掌控在自己阿孃手中,犯不著得罪人又沒好處。
正當肖陽敷衍著胡姬盤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時,內宅中的大嫂和婉如也得知了這一訊息。
本就是她倆在管家,酒宴的一應籌備工作也是她們盯著管事們做的,更何況梅氏在這宅子中足足經營了三五年,自然有在前面伺候的衷心奴婢遞了話來。
“那兩個胡姬和我們這兒的人長得不一樣,”這位年約十六七的女婢繪聲繪色的形容道。“她們頭髮是黃色的,像金子一樣在閃光,眼睛和貓似的,藍色呢,可嚇人了。個頭很高,胸脯好大,腿也特別直、特別長,基本上就沒穿什麼,胳膊、腿胸口都是露出來的。”
“行了,行了,下去吧。”梅氏皺眉揮了揮手。她只是讓人關注一下前面的情況,絕對不想給妯娌沒臉,誰知道怎麼就弄出一對姐妹花來了呢?
“這事情稍後再說罷,好好送了客才最要緊。”婉如給了大嫂一個微笑,便出了耳房繼續送客去。
為了容貌或家中幼子、長輩,少有女客打算玩通宵的,不比有些男人一喝酒就沒個散場的時候,酒足飯飽了還得要美姬陪睡,這幾乎都成了慣例,弄得婉如也沒法正大光明的嗆聲指責肖陽去。
她只是在想,這傢伙喝完酒是會回自己正房呢,還是就在前院裡和那對胡姬糾纏?
得閒時梅氏輕輕拉著婉如的手輕聲勸道:“看開些吧,男人不都這樣。外祖年輕時就是個護花人,如今力有不及卻依舊喜歡欣賞美好的事物,想要把心儀的東西贈與外孫也能理解。”
近一段時間以來,梅氏和婉如相處挺融洽,她下意識的便將心比心在這適當的時候給予了妯娌安慰與支援。
首先肖陽明確表示要自己去掙前程,這樣就不會影響肖旭的爵位,梅氏自然滿意;其次,她覺得這弟媳婦只做分內事說分內話是個規矩人;除此之外,婉如在詩詞歌賦方面也很有見地與。
大嫂本就是個飽讀詩書的,肖旭雖也學富五車可他所知東西和妻子的側重點截然不同,梅氏婚後這還是頭一次與夫家人相談甚歡體會到了什麼叫“人生難得一知己”。
最重要的是,婉如最擅長的便是穿衣打扮,這恰恰是梅氏有所欠缺的,幾番引導使得大嫂外表也明豔起來,從髮型和裙裳顏色開始琢磨,漸漸轉變了她不苟言笑的嚴肅模樣。
起初大嫂穿著婉如幫她選定的衣飾還覺得有些彆扭,可一旦參與各種聚會收到別人或驚訝或讚歎的視線時,她頓時對自己外表多了些自信,甚至開始期待年底夫君返京述職時的重逢。
對這樣一個有助於自己的妯娌,梅氏又如何不真心相待?
“大哥那的有一個長得挺特別的人,該不會也是?”婉如看著梅氏的表情便頓時悟了,這老不修的!還什麼英明賢王,哼!
“不過就是舞姬罷了,翻不了天去。你也別和三弟鬧彆扭,隨便找個偏僻地方安置這些不入流的女人就成,灌上幾碗藥湯便能一勞永逸。”梅氏如此叮囑著,輕描淡寫的語氣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狠厲之感。
她只看婉如那年紀輕輕的模樣,再想到她沒親孃指點,就覺得她沒多少處理丈夫姬妾的經驗,又想到當年自己初嫁時一路走來的艱辛,便很心善的指點了兩句。
聽到大嫂說的這話,婉如突然打了一個寒戰,頓時想起了自己上輩子的經歷。
是了,正妻給那些姬妾灌藥是挺常見的手段,只是灌藥也得分人,賤籍的婢女可這麼作踐,正式立婚書納的良人、娶的媵,卻不能這麼簡單粗暴的解決。
前輩子陳玉蓉是依仗永安王之勢越了界,今生自己可沒那麼強勢的孃家可倚靠。
“真是得慶幸呢,外翁只是隨意給了倆舞姬。”婉如輕輕呼了一口氣,若是姚家那樣甩不掉的粘糊人那可才叫糟糕透頂。
“另一種自然有另一種的解決辦法,好好調理身子,養了自己的子女才是最重要的,”大嫂也是不由一嘆,眼瞼微垂感慨道,“我算是過來人,早就看開了,一生一世舉案齊眉也沒多難,只要大體上過得去別糾結細節就成。”
“嗯,我知曉了,”婉如點點頭,而後突然靈光一閃猜到了那倆胡姬突然出現在前院,“嫂嫂,或許是前院管事心大了呢,他有個女兒今年十四歲,想要調到棠梨院做活被你拒絕了是吧?我外出時有兩次他也想引薦那小娘子鞍前馬後的跑跑”
或許,今夜只是他的投石問路罷了,若三郎納了那兩個胡姬,小娘子便可以在父親的牽線下自薦枕蓆。
只可惜,所有人都白費心機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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