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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想起二皇子的病因,又不免埋怨道:“她那哪叫活潑啊,一天不惹事也就謝天謝地了,這次折騰她自個兒不說,反倒搭上殿下你了。”
“殿下也跟著胡鬧,自個兒的身子自個兒還不清楚麼,哪能在雪天裡站那麼久,還穿那般單薄,你不心疼自個兒,我”
她突然頓住,正咬舌頭自己胡言亂語,那二皇子卻像是不明白似的,問道:“你怎麼了?”
“我這個做大夫的還擔心自己的病人呢!”
阿婉說完也不敢看二皇子的臉,尋了個藉口便使了小宮女進來服侍二皇子,自己則到外邊清醒頭腦去了。
年關將近,又聞得容護將軍決戰大捷,班師回朝的訊息,皇宮上下忙得腳不沾地。
皇后一向康健,卻也忙得臥病在榻,久不見好,羲和帝便全權交予容妃負責,妃子們自是清楚明白,容妃的輝煌時刻再一次到了。
慶功宴是在交泰殿舉行的。
交泰殿的廊柱是方形的,殿柱是圓形的,頂蓋黃琉璃瓦鑲綠剪邊兩柱間用一條雕刻的飛龍連線,龍頭探出簷外,龍尾直入殿中,實用與裝飾完美地結合為一體,殿宇裡的帝王氣魄一覽無遺。
羲和帝坐在鎏金的龍椅上,明黃龍袍愈發襯得他器宇軒昂,丰神俊朗,雅緻無雙。
左文右武,群臣分坐兩旁,因著是容護將軍的慶功宴,眾大臣讚揚恭維不斷,倒也熱鬧。
赫連真扮成小宮女的模樣拿著酒壺立在一旁負責斟酒,左右顧望,心不在焉。
“容將軍此番大敗瓦剌,可是大黎和朕的大功臣,朕敬老將軍一杯。”羲和帝言笑晏晏,說罷,仰頭一飲而盡。
“臣謝過皇上。”容護只淺嘗一口便放下了酒杯,國字臉上是說不完的得意與自豪。
羲和帝也不惱,道:“朝陽自小被朕和容妃慣壞了,這次給老將軍添麻煩了。”
容護拱拱手,道:“皇上客氣了,朝陽既是容妃娘娘的女兒,那便是自家人,老臣自是要護住的。”
這話意思倒還頗深,朝陽公主不過是容妃養大的,便要護住,若是容家的親女兒呢,比如容妃,再比如,住了三年佛堂的太后。
果然,下一刻,容護起身至殿中央,跪了下去。
這一跪可把眾大臣嚇了一跳,羲和帝連忙問道:“老將軍這是作甚,快快請起。”
“皇上,老臣有事啟奏。”
也不待羲和帝答應,便自顧自道:“如今年關將近,老臣聽聞皇后久纏病榻,且真妃恃寵而驕,仗勢凌人,老臣擔心皇后力所不及,以致妃嬪亂了宮闈,所以臣請旨讓太后重回寧壽宮,幫著皇后掌管後宮。”
“且,太后在佛堂吃齋唸佛為大黎祈福三年之久,那佛堂清貧,實不是久居之所,這傳到鄰國番邦,怕是會妄加猜測,以為”
“以為朕枉負天恩,不親不孝,苛待太后是麼?”羲和帝斂了笑,幫他補充了剩下的話。
“臣有罪。”容護磕頭。
靜默半晌,羲和帝爽朗的笑了起來,起身親自將容護扶了起來。
“老將軍說得極對,朕忙於國事,倒是差點做了這不孝不忠之徒。”
羲和帝吩咐了馮保親自去接回太后,又道:“容家一門戰功赫赫,容妃又伴朕多年,且育有大皇子,傳旨下去,賜容妃協理六宮之權。”
容護本來想要替容妃討得貴妃之位的話到嘴邊,不得已嚥了下去,也罷,協理六宮也差不了多少,日子還長著。
遂替容家一門謝了皇恩,得意的回了座。
赫連真氣得真是想將手裡的酒往容護頭上倒,敢逼她老公!
她眼珠一轉,神不知鬼不覺的往酒裡摻了一包白色粉末,恭敬的替容護斟滿一杯。
容護放開了心情,也痛飲了幾杯,赫連真得了手,自然而然的逃遁,轉身卻對上羲和帝瞭然的目光。
赫連真瞪他,看什麼看,和你不熟好嗎?她可是記仇得很。
她向羲和帝比了一箇中指的手勢,昂首挺胸的走人了。
靠,白忙活一場,袁慕軒那死鬼竟然沒有去慶功宴,不是說一早便進宮了麼,想必又是在哪裡同女人廝混了,赫連真冷冷的想。
她在這裡將袁公子從腳趾頭罵到頭髮絲兒,邊上卻突然傳來一聲嗤笑。
她回頭一看,那假山上蹲著的不就是傾國傾城,風騷多情,浪蕩無邊的袁慕軒!
勾人的桃花眼正一眨一眨的朝赫連真釋放□的資訊,還嫌不夠,竟然著了一身大紅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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