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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皇子感覺嘴角隱隱發疼了,只答道:“兒臣知道。”
便辭了皇后,回了自個兒的宮殿。
再說這頭,赫連真回到宮裡,那股子喜悅也隨即消失不見。
問題到底沒有解決啊,袁慕軒那混蛋,要是敢死在戰場,她就霸佔了他袁家的財產,搶了他豢養的歌姬名妓,還要將他那幾房小妾統統送人!
宮人們老早便聽到殿裡乒乒乓乓砸東西的聲音了,這大半夜的,娘娘也能折騰起來!
六皇子揉揉惺忪的睡眼,實覺這樣的仗勢再正常不過,翻個身,繼續夢周公,他要長個子長身體,一定要吃好玩好睡好,以後才能同父皇一樣挺拔俊秀。
四大丫頭急得團團轉,平日裡鬧一陣子就消停了,這都差不多兩個時辰了,還砸?不心疼寶貝了?
赫連真依舊煩躁的很,頭髮抓了一把又一把。
有笛聲悠悠灑灑的傳了進來,宛轉悠揚,輕靈圓潤,行雲流水,悅耳動聽,宛若流風迴雪,悅如飛燕游龍。
赫連真甩了手裡的東西,赤著腳踩在白絨地毯上,哐噹一聲開啟了殿門。
四大丫頭瞧著赫連真凌亂的髮髻,單薄的身子,以及臉上少見的疲憊,愣愣的站在那裡,忘了所有的動作。
“娘娘”青禾想要替赫連真披上狐裘,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赫連真朝著笛音的方向而去。
大雪紛紛揚揚,將花園裡的花草樹木都厚厚的覆蓋住了,銀裝素裹的世界裡,宮燈晃晃蕩蕩,氣氛寧靜而曖昧。
亭子裡吹笛的少年,風姿俊秀,冰肌玉骨,神采雍容自若,風度豁達瀟灑,不由得讓赫連真想起那句‘寵辱不驚,閒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任天際雲捲雲舒。’是那種成熟圓潤的生命狀態。
聽得身後的動靜,少年轉身微微一笑,又似冰消雪融,莫名讓人窩心安寧。
“娘娘應當穿得暖和些的。”二皇子的目光掃在赫連真有些空蕩的衣袍以及凍得通紅的玉足上,微微蹙眉,自然的將身上的大裘解下來裹住她。
赫連真倒是沒有反對,坐在亭廊上,小腳下意識的縮了縮。
二皇子見狀,便挨著坐下,將她的玉足捧在手裡,搓了搓,才牽過大裘蓋好。
“再吹一遍方才的曲子吧。”赫連真並不覺得二皇子的行為有何逾距,反倒是享受得很。
二皇子並不答,只笑,重新操起笛子,吹了起來。
雪漸大,黑色的大裘上也沾染了一些,赫連真卻不覺得冷,反倒舒適的睡了過去。
笛聲漸弱,吹笛的少年輕微的咳嗽了一聲,復又忍住,怕擾了身旁眉目如畫,秀而不媚的女子。
世界突然寂靜了下來,只聞兩人彼此交錯的淺淺呼吸。
四大丫頭瞧著這唯美的一幕都愣了,那亭中的少男少女宛若畫中人,不敢心生打擾,只得陪著他們一道忘了呼吸,忘了自己,忘了世界。
☆、第十七章:班師·調情
赫連真睡了一晚的好覺,覺得精神充沛,神清氣爽,心胸也豁達了,好吃好喝的受著,又開始了鬥蛐蛐玩蟋蟀混吃等死的日子。
她好受了,可就苦了咱們身體薄弱的二皇子了。
馨寧宮偏殿,久不聽聞的咳嗽聲又開始頻繁起來,二皇子自從那晚受了涼,便一直高燒不斷,加上底子薄,舊疾也排山倒海的復發起來,整日裡昏昏沉沉,殿裡藥香瀰漫。
幸得阿婉醫術高明,又體貼細微,熬藥服侍的什麼也親力親為,倒是讓二皇子險險熬過這個坎兒。
這些時日將阿婉磨得形消體弱,眼眶也黑了好幾個圈,唯一欣慰的是,總算沒有辜負她這一番苦心。
二皇子稍微有些起色之時,這個年也快過了。
“阿婉姑娘,這些交給宮人做就好了。”
二皇子甦醒之後便有些消受不了阿婉的美人恩,好好一妍姿俏麗的姑娘,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怎能讓她這般服侍自己。
阿婉吹了吹藥汁,道:“這些我都做慣了,換了別人我倒還不放心了。”
話落,又覺著言語有些突兀,便有些嬌紅了臉,解釋道:“我是說我家小姐以前生病都是我親力親為的,習慣了照料病人,這樣才能更準確清楚的知道病人的情況。”
“娘娘她”二皇子頓了一會兒才道:“娘娘活潑的性子倒不像是經常生病的人。”
“活潑?”阿婉咋舌,能夠將自家小姐胡鬧折騰的性格說成是活潑,也就只有這二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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