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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照亮了那一雙被血染紅的雙手,年輕人淡定地用火焰點燃了自己嘴角的菸捲,然後將它丟進了腳下。火柴在血泊中熄滅了,嗤嗤作響。
在寂靜裡,周離靜靜地吸著煙,火光明滅。
明滅的火光照亮了他的眼瞳,可那種冷漠的蒼青卻不似人類。
就像是血撒上去了,所以偽裝撕裂了。溫和可親的外殼被拆開了,露出一直隱藏在裡面的殘忍。
他環顧著血色,眼神沉默,像是早已經習慣。
在他的面前,最後的‘敵人’抬頭看著他。
那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兒,亞麻色的頭髮柔順地從肩膀上披下來,被濺了血,變得有些髒。她穿著對他來說有些大號的囚服,蜷縮在牆角里,懷裡抱著自己的熊娃娃。
可是在她的臉上。卻沒有恐懼,只有一片空洞的茫然。
就像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一樣。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她悄悄地抬頭窺視著周離的臉,然後又露出傻里傻氣地討好笑容,伸手拉扯著他染紅地褲腳。
周離只是沉默地看著她,手裡握著刀。
“那個傢伙在哪裡?”
他輕聲問。
少女呆呆地看著他,似是聽不懂,麻木地沉默。
沉默被少女懷中的電話聲打破了。
少女茫然地看著手中的手機,翻來覆去地擺弄著,到最後,疑惑地看向周離。
周離伸出手,示意她將電話給自己。
電話接通了。
…
破舊的樓層中,落地窗前,已經空無一物。
一個小時前,囚徒們在此登陸,跳進了醫院中,一個小時後,一切都已經結束。
被打碎的落地窗外還下著雨,穿著囚服的空間能力者躺在自己的血泊裡,神情麻木地看著佈滿灰塵的天花板,血從他的身下蔓延看來,有的流出窗外,混入雨中;有的留下臺階,隨著那個男人的離去而留下一串血色的腳印。
“恭喜你,勝利了,周離先生。”
沃爾特緩慢地下樓,對著電話輕聲呢喃,然後發出笑聲。
“撲哧撲哧撲哧撲哧”
笑聲就像是有人在戳氣球一樣,令人煩躁。
“忽略了你是我的失誤,我認輸了,歡慶勝利吧。”
沃爾特走到樓下,看著門外的暴雨,遠處地天空中還殘留著醫院裡燃燒的火光。
“你們不是還有最後一個人麼?”
電話,周離聲音平緩,冷漠又淡然。
“不至於這樣吧?那種小女孩兒你也下得了手?”
沃爾特伸手去承接著落下的雨水,雨水穿過他的手掌,像是穿過一個幻影落下去了。
到了現在,這個男人的口吻像是在祈求,可是語氣卻令人厭憎:
“放過她吧,她只是一個自閉症的弱智小孩兒而已。你看看她的眼神,溫順又可憐,卑賤的像是雜草一樣。你只要拿著紅色的東西去威脅她,她就會乖乖地順從你,哪怕你把她的內褲脫下來,對她為所欲為唔,雖然這麼說,但你要殺掉的話也隨你的意吧。”
他停頓了一下,聲音無奈:“反正只是一個小女孩兒而已嘛。對於國會的大人物們來說,美利堅國民都是珍貴的消耗品,雖然珍貴,但消耗起來也沒有辦法呀。”
電話裡沉默許久,聽不出怒氣的聲音傳來:
“——我是說你。”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沃爾特錯愕地看著手中的電話,許久之後露出無奈地笑容。
真是驕傲又自信的年輕人啊,讓人羨慕。
他撐起了傘,走進雨水之中。
任務失敗,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撤退。
沃爾特從口袋裡掏了半天之後,從一堆雜物裡抽出一張編號為5的紙條,就這麼隨機的決定了撤退的計劃。
有美國那邊電子能力者的配合,從現在開始,一切阿卡姆瘋人院殘留下來的痕跡都會被抹消。
酒店的房間、公共場所的攝像頭、偽造的身份、包括在‘全家’的購買記錄都會消失無蹤。
在兩個路口以外的一家大型倉儲超市的儲藏櫃裡還有一套全新的護照和身份,一個小時後,有一班飛機從虹橋機場起飛。
先從上海到莫斯科,然後再轉機飛到歐洲去。
或者是法國、或者是德意志,也有可能是瑞典總之最後他會從墨西哥邊境重新回到美國,在四十八個小時之後。
到時候中國發生的一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