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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次完全不符合常理的alt+v;複製,黏貼。黏貼,黏貼周離每一步的前進都在原地留下了宛如無數慢動作的殘影。
人類視網膜之上視覺殘留的重新整理頻率是二十四分之一,每秒鐘二十四次的撲捉無法抓住那個飄忽的幻影,只能夠徒勞的留下一個個稍縱即逝的片段。
宛如一部剪輯粗劣的b級片,令人想要發笑。可是片中的血氣和殺意卻宛如潮水,吞沒了整個走廊。
那一瞬間,最後的殘影是一個微笑。
清秀的年輕人帶著蒼青色的雙眸,嘴唇勾起似是熱情的笑容,可眼瞳裡卻滿是宛如俯瞰著無機物的冷漠,毫無溫度。
惡寒襲來。
“攔住”
魁梧囚徒低吼一聲。面顯猙獰,深紫色的紋路從他的雙眼中浮現。磅礴的力量正在醞釀。他的嘶吼還沒有來得及說完,臉上便出現了一道自中心向下延伸的血色裂口。
從額頭到下巴,均勻的拆開了他的身體,他的身體,連同飛舞在空中的手臂在同一瞬間分崩離析。
“嗬、嗬”
男人瞪大眼睛,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喉嚨,卻感覺不到雙手的存在。他艱難的扭過頭,讓同伴看到他宛如焦屍的乾癟面容,還有眼中充盈,卻無法釋放的深紫色光芒。
光芒終於積蓄到了頂點,轟然爆發——在他的身體之內。
就像是在一瞬間引爆了一顆雲爆彈。高熱橫掃,所有的水分在一瞬間被抽乾了。深入到每一個細胞之間的可怕震盪切裂了分子鍵的連線。失控的能量宛如電漿一般從他的口鼻中湧出,滴落在地上,將物質轉化成虛無
就在即將引爆他的頭顱時,一道可怕寒光橫貫了他的身體,將他的命紋切裂,
那是凌駕在閃電之上的速度,殘忍地給他留下了苟延殘喘的最後時間。
他艱難地張開口,想要說什麼,可是一隻腳掌踩在他的臉上,將他乾枯的脖頸踩斷,然後踢向了前方的黑暗裡。
那一顆乾癟的頭顱翻滾著、翻滾著,最後滾落在蜷縮在牆角的小女孩兒腳邊,穿著囚服的小女孩抱著膝蓋,她低頭看著那一雙絕望的眼睛,眼神懵懂而茫然,就像是絲毫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一樣。
現在,還剩十二個。
在隱約的黑暗裡,周離像是無聲的笑起來,蒼青色的眼瞳冰冷,吐出宛如火焰燃燒的熾熱呼吸。
他越過了斷頭的屍首,大步向前,手中哀哭之刃的鳴叫越發高亢。
他踏步,再次向前。
尖嘯聲響起,一個消瘦又佝僂的囚徒從他背後牆壁裡跳出,一把短刀從他的手臂中彈出,刺向周離的後背。
哀哭之刃的刀鋒橫掃而出,卻被他用手肘擋住,因為他渾身的面板已經變成了灰鐵的色彩,整個人都異化成了一座金屬人。
沉重,但是又快捷,這是同化金屬和鋼鐵,自由穿梭在土地之下的能力——石行。
他的臉上毫無痛苦,眼神狂熱的嘶吼,軀殼中穿刺出一柄柄刀刃和佈滿鐵鏽的長釘。像是刺蝟一樣,擁抱向面前的周離。
在周離的腳下,土地驟然鬆軟,冒出一個個水泡,變成泥潭。而一隻只石頭做的手臂從泥潭中伸出,不斷的拉扯著他,試圖將他束縛在那一方泥潭之中。
每一隻手臂上都長著一張尖叫的大口,漫無目的的啃食著,哪怕咬空也無比的用力。
在他的頭頂,天花板驟然破裂,灼紅色的暴雨轟然傾瀉而下。
那是無數斷裂的鐵片和鋼筋在被燒化之後形成的鐵水,它們在能力召喚之下來到了這裡,灼穿了層層混凝土隔離層之後。在周離的頭頂轟然傾斜而下。
上萬滴熾熱的鐵水交織成了一層層的雨幕。兜頭潑灑而下。封死了所有躲避的空間。
在囚徒之中,操縱著鐵水的女人已經筋疲力盡,五官中滲出死死鮮血,可是紅色的眼瞳卻盯著隊伍背後那個男人,聲音嘶啞地逼問著:
“你還在等什麼?非要讓他把我們殺光麼?!拿出來!快一些”、
男子面色中閃現出一絲肉疼之色,解開了背後的揹簍,迅速地咬破手指塗抹在封口的血印上,顫抖地雙手扶著揹簍。對準周離。
一絲微風,從揹簍中流出,緊接著揹簍的封口轟然炸裂。狂風、暴風,宛如整個海洋之上的風暴此刻都從揹簍中噴湧而出,黑色的烏雲和閃電如同狂潮。
狂舞的黑雲裹挾著閃電和暴雨,從揹簍中衝出的瞬間就覆蓋了整個走廊,凝結成實質的雲氣和電光灌滿了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