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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不怪人情薄,只怪人心難測。沒人知道一顆火熱的心換來的是感激還是傷害,偏偏諸多媒體人還要雪上加霜,大肆宣揚著這種好心沒好報的世態炎涼,於是,大家都學會了保護自己“一顆火熱的心”。
大叔接著說:“一到醫院,大夫就說你得了什麼急病,反正很嚴重,需要急救好在你錢包裡有錢,能交上抵押金,大夫才把你送進急救室。要不然,你肯定也沒得救!”
我這回連苦笑都笑不出了,心裡暗自慶幸,幸虧不用做手術,需要家屬簽字。
見我已經醒了,大叔也放了心,收拾收拾東西離開了。我本想把錢包裡剩下的錢都給他,大叔卻怎麼也不肯收,推推閃閃跑出了病房,好像我會害他一樣,急得連個電話號碼都沒給我留。
輸液完了,我正準備扯了身上亂七八糟的線路回家,及時趕回來的護士硬生生把我按回病床上。“你不能下床,要臥床休息幾天?”
“我沒什麼事了。”心口已經不疼了,我感覺自己沒有任何異樣。
“沒事兒,你看看你的心率都什麼樣了?”
我茫然看著心電圖的曲線,完全看不出心率變成什麼樣,後來醫生來查房,我才知道,我有心臟病。
心臟病三個字傳到我耳膜,我完全懵了。因為這三個字在我童年的記憶裡代表著最悲慘的死亡。
醫生一看我的心電圖異常的波動,趕緊安慰我,“你別緊張,你的心肌炎不嚴重,平常的時候和正常人無異。這一次因為過度的勞累和刺激,再加上情緒起伏過大,導致心律失常。只要積極治療,保持樂觀的情緒,多注意休息,飲食,避免劇烈運動和心情激動,不會有什麼大礙。但是,如果你不積極治療,病情加重,後果也會很嚴重,甚至有突然猝死的危險。”
聽了醫生告誡,我馬上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醫生,我能生孩子嗎?”
他認真思考之後,才回答我:“以你的情況,妊娠的危險性不能排除,但好好調養,等心功能恢復正常,可以懷孕生產的。”
我這才放下心。
雖然醫生一遍遍告訴我要留院觀察,我還是不喜歡一個人孤孤單單躺在病床上,身邊沒有人陪伴的感覺,偏偏手機又浸了誰,開不了機。
趁著醫生沒留意,我悄悄溜出醫院,打了個車準備回家好好臥床休養。
車子拐過附近的綠湖公園時,我看見一輛熟悉的車停在路邊。
“停車!停車!”
計程車停下,我隨手拿了一張錢出來塞給司機,便衝下車。
天空已經晴了,碧藍的顏色,我看著走向我的景漠宇,昨夜的一切恍如一場噩夢而已。
“言言!”他站在我面前,包含著氣憤和驚喜的力道緊緊捉住我的手臂,將我拉入他懷中。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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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小修】
他說:“我在等你。”
他卻不知道,只差一點;他就再也等不到我了。
梧桐樹茂密的樹蔭下;他半溼的外衣格外的涼,我已汲取不到想要的溫暖。他緊擁著我的手掌凝著血痂;因為用力過猛;掌心沁出絲絲滾燙的粘稠,讓我不得不記起他和許小諾愛得鮮血淋漓的場景。
我退出他的懷抱;嘲弄地笑笑。“等我?我還以為你會再把A市翻一遍呢。”
他頓時語塞。
其實,我很想學學許小諾;用哀怨又憂傷的眼神望著他;淚眼朦朧向他哭訴:“我也會心痛;我也會軟弱;我也需要你的安慰;可我昏倒在大雨裡,期待看你最後一眼的時候,你卻陪在別的女人旁邊。”
估計他也會很內疚,信誓旦旦向我保證不再和許小諾有任何瓜葛。
唉!可惜我沒讀過電影學院,不會演這種悲情的戲碼。
我只會沒心沒肺的笑著對他說:“你根本沒必要等我,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用不著你費心。你有空還是多撫慰一下你的舊情人吧。” 心口又有點悶,我連吸了幾口氣,才說下去,“我昨晚玩得太累了,需要回家休息,你快回醫院吧,萬一她又想不開自殺了,你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
“言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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