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私被拍了去。
我自嘲地笑著,端起一杯香檳酒走向一株粗壯的參天大樹,選了一個看不到他們,也讓他們看不見的角度,倚樹而立。
輕輕端高指間的酒杯,我隔著泛黃的香檳酒,望著遠處的水天一色,眼前的碧海藍天在酒色中只剩灰濛濛的陰霾。
“言言,恭喜你們‘雙喜臨門’,‘親上加親’!”
帶著幾分笑意的戲謔聲傳來,我不必抬頭也知道是誰,眼前的陰霾更濃重了幾分。
“你大老遠從義大利跑回來看我笑話,我不介意,”我不經意地笑著:“我拜託你站得遠點看,別讓我這大喜的日子看見你這張喪氣的臉。”
“你別誤會,我可不是來看你笑話的,我是有件事百思不得其解,特意回來請教你。”
我抬眼,瞥了一眼包裝得比新郎還搶鏡的齊霖,雖然他長得還不錯,有些當白馬王子的實力,可在我眼裡,他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讓人討厭,一雙時刻放電的桃花眼,像是隨時隨地準備勾人,一抹噙在唇角的笑,像是時時刻刻做好嘲笑的準備,等著我出醜。
見他向前挪了一步,我戒備向後靠了靠,倚緊樹幹,“你問吧。”
“你是用了什麼手段,把漠宇逼得就範了?”
就知道他提不出什麼有建設性的問題,我隨口答:“我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告訴他:要麼娶我,要麼去死。”
他搖頭:“我不信。”
我換了個更有說服力的理由。“我告訴他,我愛他愛的不行了,如果他不娶我,我就去跳樓。”
“我不信。”
“我老爸下了令,如果他不娶我,就把他掃地出門,讓他一無所有。”
他繼續搖頭。“別蒙我了,告訴我真相吧。”
真相我低頭,抿了一口香檳,入口微苦,細品辛辣。
“我懷了他的孩子。”
齊霖嘴角的笑意僵住了,驚異的目光直直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真的?!”
我無語,狠狠瞪他一眼,“你在義大利畫畫,畫傻了吧?這麼不靠譜的話你都信?!”
“我覺得用這個手段對付他,絕對靠譜。”他摸著下巴,做深思狀,眼睛不由自主往我絕對平坦的小腹瞄。“不過,我還是想不通,你是怎麼把他強‘暴’的呢?”
“哈,哈!”我乾笑兩聲:“你不覺得這個問題應該反過來問嗎?”
“他把你哈!哈!”他回我一樣的乾笑。“我認識景少二十年,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我腦袋給你當夜壺。”
“我房間裡有全自動抽水馬桶,謝謝!”
我端著酒杯繞過他,正想離開,忽然聽見他說。“你敢不敢跟我打賭?”
我對傳說中逢賭必贏的齊賭王這個話題油然而生興致。“賭什麼?”
“賭你們一年之內必會離婚。”
“胡說八道。”若不是身上穿著看似聖潔的婚紗,我絕對一腳踹向他的要害。
“如果你們的婚姻能維持一年以上,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如果不足一年,你嫁給我,怎麼樣?”
“齊霖,你給我趁早死了這條心,我和他絕對不會離婚,我們會相愛一生,白頭到老!”
“哦?!你們就是這麼‘相愛’的”他伸出食指,指了指我背後的方向,我驟然回頭,正看見美女緊緊抱著他,而他並沒有抗拒。
“婚禮還沒結束,他已經迫不及待擁抱‘小三’了,言言,你確定這樣的婚姻能維持兩年?”
我其實不介意,真的不介意向來命犯桃花的景漠宇與他的前紅顏知己來一次訣別的擁抱,可是,可是他們當著齊霖的面,讓的面子往哪擱?
於是,我把酒杯塞給齊霖,提著拽地的白色婚紗,踩著三寸的高跟鞋,堅定地去維護我的面子。
“咳”我故意清了清嗓子,確定景漠宇發現了我,擋開美女緊纏著他的手臂,才開口。“如果你不想爸爸把她丟進海里餵魚,你最好找個沒人看見的地方跟她纏綿。”
他輕描淡寫地理了理有點褶皺的西裝,回眸。
秋色連波,暗香浮動,朦朧樹影掩住了他俊臉上陰寒的笑意,卻掩不住他眼眸中無人羈絆的狂傲,“嗯,你的建議不錯,我會認真考慮!”
我深深吸氣,不去理會他言語中的玄機,認真打量一番眼前的美人。她的確是言情小說中女主角的最佳材料,美而不俗,嬌而不豔,玉骨冰清中透著我見猶憐的憂傷,嗯,景漠宇有點眼光,我即便輸,也輸得不算太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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