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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裹著被子坐在床上沒有睡,早上剛剛迷糊了一下,就感覺一雙溫暖的掌心捧住我的手,我睜開眼,眨了眨,景漠宇坐在我的床邊,眼角眉梢都染著驚喜。我想起身,他將我按回到床上,幫我整了整枕頭,掖了掖被子。“好好躺著別動。醫生說你血壓偏低,需要好好靜養。”
“你怎麼回來了?”我的聲音聽起來都是心虛的。
“我在電話裡聽說你暈倒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以為”
我幫他把沒有說完的話說出來:“你以為我知道你去了美國,才會暈倒的?”
“言言,你別誤會,我去美國是為了找我的父母。”他急切地解釋。
“我知道,爸爸告訴我了。”我儘量笑得很平和。“你找到當年拍走那條十字架項鍊的人了嗎?”
他淡淡搖頭,“我從機場回來的路上,爸爸告訴我,那個買下鏈子的神秘富商其實是他的好朋友,他見我可愛,把鏈子送給了我。後來,爸爸看我身上連一件父母的遺物都沒有,有些於心不忍,於是騙我說是那條十字架鏈子是我父母留給我的,讓我可以有個用來悼念他們的物件。”
他苦笑了一下,繼續說:“我早該想到的,我父母不過是普通人,怎麼會留給我這麼貴重的東西。”
空無一物的胃裡,又是一陣酸氣上湧,我捂著嘴乾嘔。景漠宇急忙輕拍著我的背。“你沒事吧,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用,我沒事。”我搖頭,用盡全力抱著他,一想到以後可能再沒機會這麼抱著他,眼淚無聲無息滑落在他胸前。“對你來說,是你的親身父母重要,還是我和爸爸重要?”
他被我問得一愣,隨即笑著拍拍我的肩。“當然你和爸爸,還有,我們的孩子你們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對於他們,我不過想知道他們葬在哪裡,清明節為他們掃掃墓,盡到一個做兒子的責任。”
“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可能還活在這個世上?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們還活著,你會不會離開景家,去找他們?”
修長的指尖帶著絲絲暖意落在我的小腹,“言言,不要胡思亂想了,這樣的對你,對孩子都不好”
“嗯,我知道了。”我的手也摸到小腹上,與他的手緊緊相扣。
不想他擔心,更不想腹中的孩子因為我的情緒受到影響,不管將來要面對什麼,我都希望我們的孩子能健健康康,能感受到我們對他的愛。
“我以後不會亂想了。”我對他舉手保證。
他滿意地笑著,脫了衣服爬上床,把我擁在懷裡。“言言,我們給孩子起個名字吧,你最喜歡什麼字”
“樂!快樂的樂,我希望他天天都能‘樂’出來。”
“樂?很可愛,不如小名就叫樂樂,怎麼樣?”
“嗯,好”
自從我被檢查出有了身孕,我被景漠宇禁止出門,在家好好休養。就連一向以事業為重的景漠宇也開始不務正業了,不鑽研企劃書,還整天抱著本《孕婦指南》寸步不離監督我,不准我這樣,不准我那樣。
除非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回公司主持大局,他才會給我幾個小時喘口氣的時間。
比如今天,公司要開董事會討論新專案的一個重要合約簽署問題,距離會議開始只剩半小時,他才能放下《孕婦指南》,換了衣服,臨走前還不忘再三地叮囑我——上下樓梯千萬要小心,少看電視,少玩兒電腦,累了就去樓上補充睡眠,胃口不好也要多吃東西,最重要的是保持心情舒暢
我點頭點得脖子都要酸了,他才離開家門。
看著他的車消失在大門口,我收起臉上的笑意,回房關上門。
撥通A市最有名的那傢俬家偵探的電話號碼,我問:“事情調查得怎麼樣?還是查不到嗎?”
本來沒抱什麼希望,他們的答覆卻讓我非常意外。“我們查到了”
我的心驟然勒緊,“你們查到什麼了?”
“在美國,姓吳的華裔富商中,二十五年前失去過兒子,是基督教信徒,又出資修建過許多教堂的,只有一個人——吳氏家族的吳瑾珉!”
手中的電話掉在地上,我卻已經無暇顧及,兩步衝到電腦前在搜尋引擎中搜出吳瑾珉的那段影片,一遍一遍迴圈播放。
記者說:二十四年前,他一歲大的兒子在A省失蹤
記者還說:他在海邊找到了孩子的一隻鞋子在海里打撈了二十餘天,打撈上了孩子的遺物。
記者還說,她見過孩子的照片,特別可愛,像個天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