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隱藏在他心底二十幾年的秘密。
那些年,他還在黑道混得風生水起,結交了許多道上的朋友。有一天,他接到訊息,有個專門“拿人錢財,為人消災”的兄弟在他的倉庫裡藏了個來歷不明的小男孩兒,他正好順路經過,帶著我媽媽過去看。
堆滿了雜物的廢舊倉庫,滿是嗆人的灰塵和煙味,幾個男人坐在自備的臨時燈下打牌喝酒,一個一歲左右的小男孩兒被隨便扔在雜物堆裡,白白嫩嫩的小臉蹭了許多灰塵。
看到這一幕,我爸爸大概猜到了怎麼回事。他本不想管閒事,誰知男孩兒一看見我媽媽,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頓時有了光彩。
“媽媽”他跌跌拌拌摸到她的腳下,仰著頭看她。但隨即,他的眸光中的光彩又消失了,低頭揪著自己胸前的十字架,“媽媽”
稚嫩又渴望的呼喚從他口中發出,媽媽頓時母性氾濫,眼淚不由自主奪眶而出。
小男孩兒從口袋裡拿了個手絹給她,她更加感動得無法自已,一聽那幫綁匪說打算收了錢就撕票,她不顧一切死死抱著孩子不肯鬆手。
心狠了大半輩子的老爸竟也有些於心不忍,和綁匪交涉了一番,最後給他們一大筆辛苦費把孩子買了下來,並且答應他們絕對不會讓人知道這個孩子還活在世上。
雖然這筆辛苦費遠不如綁匪們要的贖金高,可他們看在有些交情的份上,就賣了我老爸一個面子。
後來,綁匪把小男孩兒的衣物丟在了海邊一些,丟在海里一些,造成了孩子已經被淹死的假象從此,除了他們再沒人知道那個孩子還活著。
這個故事,我是按著胸口聽完的,因為那裡太疼了,疼得我無法呼吸。我們最信賴的人,我的好爸爸,景漠宇的好爸爸,原來從頭到尾都在騙我們。
我已無法接受,更何況景漠宇。
“這麼說,他不是個孤兒,他的親生父母也還活著?”我問。
爸爸沒有回答。
“他們是誰?你一定知道他們的身份,對吧?”
爸爸還是不說話。
“我要告訴他真相!”我拿著聽筒撥通景漠宇的手機,等待音剛響了一聲,便被爸爸急切地按斷。
他反手緊緊抓著我的手,“不,你不能告訴他。言言,你好好想想,漠宇一直以為他是孤兒,是我收養了他,是我給了他新生,如果他知道我讓他們骨肉分離,他一定不會原諒我,他一定會離開景家,離開你!”
我拿著電話的手,無力地垂下,話筒終落回了遠處。
是啊!景漠宇為景家做了這麼多,付出了這麼多,承擔了這麼多,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感激爸爸對他的再生之恩,養育之恩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不覺又到了三點了,寂寞的黎明,寫著言言懷孕也覺得憂傷,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也太是時候了。。。。。。
☆、隱情
是啊!景漠宇為景家做了這麼多,付出了這麼多;承擔了這麼多;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感激爸爸對他的再生之恩,養育之恩。要是讓他知道;他二十五年來感激的人;其實是害他與父母骨肉分離的仇人,面對這樣的欺騙;他又該作何感想,如何自處?
還有我這個仇人的女兒;他被迫娶了的妻子;他又該如何對待?!
我努力去想;腦中一片空白;沒有答案。心口撕裂般地疼痛;胃裡的翻攪越發強烈,下腹也隱隱有著一絲絲抽痛。
周圍的景物離我越來越遠,身體裡流動的血液越來越冷,我彷彿聽見桌上的電話響了,聽見爸爸接了電話我猜可能是景漠宇打回來的,伸手想抓住些什麼,抓到的只有空無。
“言言?!”
我聽見爸爸在呼喚我,我想要回答,張開口卻發不出聲音。接下來,我只聽見爸爸說,“言言?!玉嫂,快去叫江醫生,言言暈倒了!”
在一身冷汗中醒來,我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江醫生也已經來了,正在給我測血壓。他說我的血壓偏低,心律偏快,基礎體溫也有點高,詢問爸爸我的近況,爸爸告訴他我最近胃口不好,不太吃東西,休息好像也不好,總是說很累。
我順便補充了一句:“我最近胃不太舒服,經常乾嘔。”
江醫生見我醒了,直接詢問我:“你這個月的生理期正常嗎?”
我點頭,“推遲了十天了。”
“那我帶你醫院做個全身檢查吧,你很有可能是懷孕了。”
醫院裡,我藉口太累拒絕了其他的檢查,只做了孕檢測試。孕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