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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他知道自己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兒,他就很想去父母的墳前拜祭,可是爸爸告訴他,送他來孤兒院的人並沒有做詳細的登記,只說他的父母都是外來打工的,父親叫吳實,母親叫劉梅,他們在一起不幸的車禍中遇難。那人是他父母的同事,得知他們老家也沒什麼親戚了,便把父母雙亡的他送來孤兒院。
孤兒院的院長本想讓他登記一下詳細情況,可那人好像怕惹上什麼麻煩,隨便把他丟在一邊,匆匆走了。
雖然沒有任何資料,那個送他來的人也不知所蹤。但這些年,景漠宇從來沒放棄過尋找,只要有關於他父母的訊息,不管真假,他都會馬上去,雖然每次的結果都是失望,他還是不肯放棄,只為在父母墳前拜祭,讓他們知道他過得很好。
想起他最卑微的願望,我的胃裡湧起一股酸意,我捂住嘴,壓下嘔吐的感覺。
“言言,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心心還是聽見了我乾嘔的聲音。
“沒事,最近腸胃不太好,什麼都吃不下。”
“景太太,你該不是有了吧?”迷糊心心開玩笑問。
“不會的。”自從我提出不想太早要孩子,他每次都採取安全措施,除了那一天
我們陪他在公司加班,夜深人靜時,他一時沒把持住,在辦公室裡把我半推半就的潛規則了。因為臨時起的色心,沒有充分的準備,所以那場□爆發得酣暢淋漓,勢不可擋。
我努力算算上個月的經期,貌似真的推遲了十多天了。該不會一次就中獎率也太高了!一時間,說不清是喜悅多一點,還是擔憂多一點,我低頭摸摸自己的肚子,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心底蕩起。
“心心,我不跟你說了,我現在要去藥店買個試紙試試。”
“恩恩,快去吧,有好訊息一定要第一個通知我這個乾媽啊!”
“必須的!”
掛了電話,我剛換了衣服出門,在門口遇見才叔帶著一個陌生的人進門。才叔一見我,馬上低頭,好像怕我看出什麼一樣,快步直奔二樓的書房。出於女人的直覺,我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也悄悄上了二樓。
書房的門關著,我聽不見聲音,我把耳朵貼在了門上,才依稀聽見老爸的聲音說:“他真的去了美國?!”
“是的,這些是我拍到的照片。”
聽到“美國”兩個字,我不禁一呆,腦中馬上晃過許小諾飄飄的長裙。腳下生硬的大理石地面彷彿變成一層厚厚的棉花,綿綿軟軟,根本承載不了我的重量。
爸爸的聲音又傳來:“他找到吳家的人了嗎?”
陌生的聲音答:“目前還沒有。不過景少爺打聽出那條十字架的鏈子是件價值不菲的聖物,二十幾年前在一次紐約的慈善拍賣會上被一個華人富商買下的。”
景少爺?十字架的鏈子?
聽到這兩個關鍵詞,我依稀明白什麼,又不明白,心裡一著急,差點推門進去。陌生的聲音繼續說:“景少爺聯絡了美國的報社,好像想要尋找二十五年前高價拍下那條鏈子的人。”
“不管用什麼方法,絕對不能讓他登報尋人。”爸爸說。
才叔的聲音響起:“依著景少爺的性子,他找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他親生父母的訊息,想要阻止他恐怕很難”
聞言,我再也控制不住,不管不顧衝了進去。“親生父母爸爸?你為什麼要阻止他找親生父母?”
見我突然進門,爸爸馬上收了桌上的照片交給才叔。“照片收好,你們先回去吧。”
才叔會意,帶著陌生男人離開,關上房門。
“言言,”爸爸一手還撐著書桌,另一隻手拿起書桌上的電話聽筒,遞到我面前,“給漠宇打電話,讓他馬上回家,一分鐘都不要在美國多停留。”
“為什麼?!”
“別問這麼多,打電話給他。言言,現在這種時候,只有你能讓他回來。”
看出爸爸的緊張,我接過聽筒,“電話我可以打,但你要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是不是關於他的身世?”
氣氛僵持了半分鐘,他終於鬆開了支撐在桌上的手,緩緩坐在了旁邊的座椅上。“我知道,這件事早晚還是瞞不住的其實,漠宇不是我從孤兒院領養的,是我從一個道上的兄弟手中買來的。”
“買來的?”這份震撼就像生命中牢不可摧的建築突然塌陷,讓我面對一片雜亂的瓦礫。“你為什麼要騙他?!”
爸爸顫抖的手指揉了揉皺紋深鎖的眉頭,給我講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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