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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無厘頭的不歡而散樂見其成,再次肯定“有了偶像,理智變朦朧,情感變激昂”的論點,在心裡一併感謝一併咒罵著李先生,感謝他用一張睡眼惺忪的猥瑣照,為她鋪墊了迴歸圈內的康莊大道,咒罵他雖然深諳炒作定律,卻踩著旁人的肩膀進行推銷宣傳的無恥卑鄙。但無論如何,一切恩怨情仇都等她秋後算賬。
甄卿卿回到家的時候還處於亢奮與頹廢並重的精神狀態裡,躑躅一會兒才深吸一口氣挪動了N81的開機鍵,有點意外又有點驚喜的發現滿格電跟螢幕上扮演桌布的兔崽子。
這隻被卿卿取名為“賤嘴兔”傢伙嘴巴圓潤,耳朵圓潤,四肢圓潤,潛臺詞也分外圓潤:“專吃窩邊草是我的人生宗旨。”
甄卿卿也不得不自問道:“那我是兔子,還是草?”
作為一棵草需要強健、嬌嫩兼而有之,需要有足夠吸引兔子的養分;作為兔子需要嘴饞、眼尖、行動敏捷,需要充分的精力與處理後事的手段。
——這番有感而發令往事如拉帷幕一般徐徐漸進的呈現在甄卿卿眼前。
三年前,甄卿卿才對自己上課只會犯傻、犯愣、犯困的二百五大學生活作了總結,就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入了社會這個大染缸,“不知天高、地厚、位少、人多”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天真。
在此之前,卿卿從不自比幸運兒,只曾在十八歲那年猥瑣的幻想過若是生為身世飄零的少女,在經受一連串打擊後終於覓得驚才風逸的男士,自此童話般一生,但卻在她十九歲那年長了一臉青春痘而就此迴歸現實。當卿卿完成了夢想到現實的短暫巡禮後,就像調養經期紊亂一般開始細心呵護各種痘瘡,終於在二十二歲畢業前三個月矗立了告別痘印的里程碑,投向第一家面試公司“南創娛樂”的懷抱。
公司員工不多,一位老闆、七名經理、六名員工,據說圈內的大部分經紀公司都不需要太多人,一人可做工作室,三人就能撐起一片天,走南闖北靠的都是人脈,所以分擔下來,個人工作量論批承包,收入天差地別。
甄卿卿揣著魯先生“一要生存,二要溫飽,三要發展”的理念,獨自挑戰了老闆之一的賀老的問題,“之前做過什麼工作”、“你都會些什麼”,腦中雖然靈光一閃,險些以為這是聲東擊西或者旁敲側擊時,嘴裡已經脫口而出:“我剛剛畢業,假期時打過散工。”為了增加可信度還遞上了畢業證書的影印件。
賀老擺擺手說不用看,轉而問卿卿計算機操作如何,十指“噠噠”在桌面有節奏的敲著。
卿卿很擔心賀老是懷疑這份文憑的可信度,但仍小心翼翼的措辭:“操作沒問題,日常軟體都能上手。”
賀老的手終於消停了,笑的高深莫測,這才瞄了眼面試表格,抬眼打量卿卿的穿著、坐姿,以及快僵掉的笑容,說道:“正好演藝部缺個人手,一個月一千三,下週一開始上班。”
卿卿受寵若驚,雙眼“噌噌”的睜亮。
賀老的表情分外深奧,只可用意味不明來形容。
卿卿深怕這是一張不具備任何經濟損失的口頭支票,因來前爸媽還侃侃唸經“社會就是磕磕碰碰、跌跌摔摔”,使她提起就算頭撞南牆也絕不氣餒的大無畏精神,不但事先練習了點臺詞,時刻自我提醒切忌大放厥詞或畏首畏尾,還曾擔心涉及專業知識時如何搪塞。
“對了,試用期不籤合同。”賀老的眼神就像看一塊冷凍的肥豬肉:“出去跟小李填份入職表格。”
“哦。”甄卿卿一頭霧水的出了門,一頭霧水的填了表格,又一頭霧水的跟小李說了句“謝謝”,直到回家路上尚沉浸在莫名的喜悅中難以自拔,飄飄然的竟想到飛黃騰達,買兩碗牛奶:一碗洗臉,一碗洗腳的遠景,完全無暇考慮薪水、著裝要求、演藝部是幹什麼的等相關問題。
公共汽車上分外擁擠,兩名學生上了車,牛仔褲、T恤衫,一臉稚氣,帶點心比天高的勁頭兒。
男:“你找到工作了麼?”
女:“哎!別提了,昨天面試那家就給一千八,你說我起早貪黑的就為個一千八奔命,以咱的能力犯不上!”
男:“也是,一千八是少了點,我真有點後悔答應那家的要求,正式員工了才拿兩千五,拼兩年也就三千多,這麼下去啥時候攢夠錢買輛車啊。”
女:“你可真夠傻的,不過咱們班也有一千五就給人家幹活的,這就是人各有志!”
甄卿卿徹底懵了,受辱的直冒火,臉上熱騰騰的像剛出鍋的大棗窩頭,只盼著車快點到站,快點奔回家,快點上網,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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